进屋瞬间
视觉被黑掏空
空间消失
原来世界只是一方
容身之地
时间从高空极速落地
收回翅膀,蹒跚踱步
盲人阿黛拉的声音像一盏灯
顺着指引我摸索到她的手
我握了握被夕阳染红的37度的云
然后去往非洲村落的路
瀑布,水流,鸟啾,猴吠,蛙鸣
我的耳是被掀开盖子的蜂箱
疯狂地寻觅每一个角落花芯的蜜
干草,青草,竹席,皮毛,泥土
我的鼻和息是一个长年幕后的导演
毫无准备地暴露在热烈的台前
在轮番的鲜花掌声喝彩里迷失
棕榈树,灌木,草丛,桥,台阶
我的手足在漆黑里求索
缠绕上成片的碰触之舌
触摸厚重柔软和电光火石
我丢失了眼
却成了一个贪心的贼
我遗落了光
却拥有了一座富饶的城
阿黛拉说
你轻轻走到我面前
我能感应到
我深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