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我问过自己很多遍,也许是你长得好看,也许是你当时笑的太耀眼了,说到底还是因为颜值。为什么喜欢一个人理由真的不需要太多,只因为是你就够了。
高二的时候,学校划分文理科,虽然我文科成绩比较好,但执拗的我还是选了理科,以前的我总是喜欢做挑战自己的事,爱和自己较劲。即使知道可能不适合,但不撞南门不回头那种。到了理科班之后,我的学习更不上,老师讲的课恍如天书。读书的时候,似乎漂亮的女生更受欢迎,我也是个皮肤黑黑,身材微胖的小壮妞,一直很自卑,在男多女少的理科班上,我就更不敢和男生说话了,除了 偶尔和我同桌说几句话。这样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书本的内容我很多都理解不了,我也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就和班主任提出了转到理科的事情,班主任看了看我的高一文理科成绩,问了几句我原因,就给我安排转到了文科一班。上课铃声响了,我在大家的注目礼下走进教室,同桌小声问我去哪了,我和她说我转到文科去了,她有点惊讶,问我为什么转,我直接说更不上学习进度啊。说到我这个同桌,是一个美女,是班上的班花,和她成为同桌纯属意外,由于新班级,我们都没认识的人,第一天的时候,班上的人都到齐了,我和她都是单人桌,都以为我们旁边的座位有人,但我们一个在第一排,一个在第三排,相隔有点远,所以也没问对方,后来老师问我们为什么一个人坐,才知道我们都是落单的。那时我也没手机,也没QQ,也没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除了高二一开始在周一升国旗的时候见过她,打个招呼,后来就失去了联系。
没过几天,老师就给我安排了新班级。我们学校下午四点五十下课,休息十分钟,接着还要午读半小时,我就是趁这个空隙搬去了教室。内心是有点紧张的,上课了,去到新班主任的办公室等了十几分钟,班主任都没来,我把书放在他的桌子上,就回家了。路过我要待的班级,冬日的阳光射在我脸上,有点刺痛,教室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心里有一种与这教室格格不入的感觉,很孤寂的感觉。
初见
我是插班生,班里本来的人数是双数,多了我一个,于是变成了单数,所以我被安排到第四组第一排自己一个人单个位置。孤独感更强了,还好新班级的同学对我还算照顾,隔壁组的女生偶尔也陪我聊聊天,让我不至于那么孤僻。
你的座位也在第四组,倒数第三位,靠窗。而之前,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存在。一次下课期间,无意间的一次回头。正好看见你从一个位置跳到另一个位置,没错,是跳,像个猴子一样,你好像也注意到有人在看你,刚好带着笑的眼就刚好看到我,好像偷窥被发现了一样,我立马转回头,心跳在咚咚咚地跳,带着偷看被人发现的心有余悸。你个头不高,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一眼看过去并不出众,笑起来有点痞痞的,那时我第一反应是我们班上还有长的养眼的男生。
有一次上课,数学老师在讲一道数学题,做练习的时候,老师叫了你上黑板写答案,我在第一位还在思考怎么解题的时候,你已经写完答案从黑板上下来了,经过我的位置的时候,我低下头,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气都不敢喘一下。那时候只觉得你是一个有点聪明的人。
前后桌
过了一个月,老师终于换座位了。那时老师换座位一般是一三组互换,二四组互换,就是靠边的座位老师给安排到靠中间的视野比较宽阔的座位,靠后的位置安排靠前,这样每个人都有坐到中间好好听课的机会。而我呢,从第四组的第一位调到第一组的第一位,依然单人位。本来你的位置是第二组第一位,就是我的右手边。但你不喜欢坐第一位,和同学互换了位置,于是你的位置变成了第一组第二位,我们成了前后桌。一次你的橡皮擦掉在地上了,刚好在我桌子旁边,我弯腰帮你捡,还给你的时候,你一脸微笑的看着我,说谢谢了。直到现在我也还在想,一定是当时你的微笑被施了魔法,才让我一不小心爱了几个春夏和秋冬。我看了你一眼,忙转回头,说不用,一边奇怪怎么我的后桌名字和座位表上的不一致呢,后来老师见你回答问题,才知道你换了位置。我坐在第一排,左边没人,右边和后边都是男生,而我是个内向的人,很少与他们交流,于是我的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上课听课,下课做习题,简直就是三好学生的标范。所以我和班上的同学也接触的少,也没什么朋友,体育课是我最不喜欢的课,因为那意味着我又将一个人,而我又不知道该干嘛,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发呆像个怪人。于是第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我拿了台手机去学校,那时还不流行智能手机,大多数学生的手机都是滑盖手机,小灵通,微信还不流行,通讯工具也只有QQ。那时的我甚至有点小炫耀,坐井观天地以为有手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我一个人坐在学校的休息区域里拿着手机看小说,还要随时留意有没有老师出现,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其实那时手机只是帮我掩饰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孤独的工具,看的是什么并不重要。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转眼迎来了我在转科后的第一次月考。那次的地理考试很难,大家都考的不理想,我也是在合格边缘。没想到老师说你考得很好,至今我都记得那个成绩,87分,班级第一,全级第三。大家都把惊讶的目光投向你,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意外的啦。我也有点不服气,凭什么你不怎么努力就可以考的那么好。确实,那时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下课就跑去玩,跑去和朋友聊天,不学无术那种。后来我发现我错了,你是一眼看过去像学渣,其实是学霸。慢慢地我也开始关注你,发现你上课很认真,全神贯注。你和同学玩的很好,男生女生都爱和你聊天,打闹,也许是因为我你是个不拘小节又很幽默的人吧,和你相处不会尴尬。有一次,晚读快下课的时候,也许是快下课的原因,教室的气氛有点活跃,大家也开始聊起天来。我听到你和你同桌说,你不喜欢你爸爸,以后肯定不要成为一个他这样的人,你还说你有一个姐姐,你和你姐姐感情很好,你姐姐还和你说一定要考本科。听过你提你爸爸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你眼里的落寂,我和你一样,也有一个不喜欢的老爸,听到你提起你姐姐时,有点好奇你姐姐是怎样一个人,一想到你曾经也是个小孩子,和姐姐打打闹闹一起长大,我就觉得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出于对你家庭的好奇,开始对你有点感兴趣,喜欢一个人往往是从好奇开始的。
每次早读的时候,在座位上读着课文读着读着头就不自觉的越低越下,开始钓鱼,我发现你的声音也很好听,每次早上读书时都能成功地把我催眠。有一次,你从一位女同学那里借来一本歌词本,你一边随意的看着,会的还一边唱,你唱的青花瓷很好听。余光里看见你,一边和同桌开心的唱着歌,眉眼弯弯,笑意盎然,那一刻,你是神明!好像在我眼里,你做什么我都能从你身上发现优点,你唱的歌不算特别好听,但我很喜欢你这种自己想唱就唱,不扭扭捏捏,很自然的神情。也许是学生时代,特别是那时候的我,很自卑,敏感又孤独,往往也不敢表达心中的想法,怕出丑,怕被嘲笑,而你刚好与我相反,大大方方,想到什么做什么。可能正是这一份互补,才会如此为你着迷。
你眼里有浩瀚星辰
晚自修的时候,在做数学习题。有一道题,我思考了很久也没有答案,下课之后向你请教。你也很爽快地答应,说,我先看一下先。没过多久,你答出来了。拿着习题册过来,可能是你站着,我在位置上坐着的原因,我居然从你脸上看出了一丝出自然,你还挠了挠头发,我也有点坐立不安,表面却很平静。你很耐心地给我解释,我也认真地听你说,可能你看我没回应,以为我没听懂,就说,听懂了吗,我有点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你,你也在看着我,居然发现你的眼睛还蛮好看,眼里好像住着一颗颗耀眼的星星,闪闪发光,理智把我从出神中拉回来,因为我怕多看一眼,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同时,你也有点慌忙地收回去目光,我忙说,懂了懂了。其实我没懂,后来自己琢磨琢磨就明白了,但我那时也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你。从那之后,我就很少问你问题了,心里藏着秘密,怕被人发现。时间过得久了,又开始忍不住去找你,一次晚自修,有一道题,也是看了很久都不明白,我想问下你这道题的解题思路是怎样的。一转头,发现你看着摊开在你面前的习题册,用手撑着脑袋很认真的地在思考,一丝不苟,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你那次地理考第一,为什么你每次看上去好像吊儿郎当,却每次都考的班上数一数二的成绩,正是因为你做事的时候很认真,很细心,眼里只有一件事。这也是你教我的,认真只做一件事。在后来的考试,考证,我都是只看着面前的书册。一想到有困难的时候,做练习想玩手机的时候,想起你认真的脸,就默默地放下手机,认真做题。我转回头,不敢打扰你,思考自己的学习方式,思考自己的缺点,总结出来,我做事太三心二意了,做一道题想着下一道题怎么做,最后总结出结论,认真的男生真帅。
我觉得我中毒了,那之后,每天耳朵会有意无意地探听你在说什么。有时还会想话题和你聊天,却每次也尴尬收场。有次还说了你一句傻逼,还内疚了好久,看着你似乎暗淡下去的神情,一直想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伤害你自尊心了。
我开始期待月考的来临,我想知道你之前是不是只是一时的运气。我上课下课都待在教室里,努力赶上落下了一个多月的课程,也为我的内向找了一个借口。终于月考来了,你成绩还是很好,班上前三,我进步也蛮大,成绩中上游,但我有一点点难过,是我太笨了吗,为什么我这么努力成绩还是不好。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发现我不开心的原因,就是我奢求太多,做个运动就期望它能把我变瘦,少吃顿饭就期望它也能把我变瘦,我一切一切的不快乐都由于我的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或者说我太希望成功了,总是想要太多,却也忘了,有舍才有得,舍是自愿,报是恩赐,付出不一定有回报,但不付出就一定没回报。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很努力学习,似乎学生时代,考个好成绩,赢得同学的掌声,获得老师家长的赞赏,就是我们的目标,也是我们最想要做的事。我觉得开心的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个你,令我对学习这么拼命,学习也变得有趣而有意义起来,这也是你的魔力所在,虽然这一切你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你好像和班上的大部分女生玩的很好,座位周围的女生都和你聊得上天,有一个叫小婵的女生她性格属于大大咧咧那种,个子小小,长得一般,开朗的人总能给人一种亲切感,你和她玩的很好,老是看到你们打打闹闹,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是,你从她座位上跳到你座位。学校的早餐都是包子,馒头,粥,每周重复,同学都吃腻了,偶尔会叫外宿的同学帮忙带早餐。我是外宿生,所以偶尔也有同学叫我帮忙带早餐,但其实我们是前后桌啊,你从来都没叫我帮你带过一次早餐,每次都是叫小婵帮你带早餐,而她还是在第三组,你在第一组,这么远的距离却从来不麻烦一下仅有一位之隔的前后桌,也许是你不喜欢麻烦不熟的人,但我其实很羡慕小婵,能麻烦别人就说明你把人家当朋友,朋友就是用来麻烦的。
你换了一副眼镜,黑色边框,我拿你的眼镜戴了一下,后知后觉这个动作多么亲密,好吧,我真的这么理解的,毕竟这么私人的物品。好像与你相关的一切东西,我都记得,我真的有毒。
后来的后来,换位置了,我们都是在第四组,我在第一位,你在最后一位,因为你说不喜欢这么多人关注,你叫老师给你安排到最后一个位置,还说喜欢单人桌,也是,你这么喜欢自由。我对你的关注也变少了,只是在每一次考试的时候,老师叫我发试卷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第一个去找你的试卷。
高三分班级,学校按成绩来划分班级,每个班都有几个成绩好的,中等的,成绩差的,不至于说每个班成绩差异这么明显,我和你刚好在隔壁班,这样我就不能每天转头就看到你了,只能每次在你路过走廊的时候,再假装看看风景或者用眼睛余光看看你,对了,我在第一组,靠窗。偶尔也会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高三的时候,我成了半个住宿生,上铺的女孩子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我问她,认不认识你,她说认识啊,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但她说你们不熟,以前隔壁班同学,但你成绩好,所以很多人都认识你。我也向你班级的以前我们一个班的同学打听你的消息,每次月考怎样,老师上课有没有叫你上课回答问题,都是些很日常的小事,但对我来说,听到关于你的消息可以开心一整天,似乎关注学霸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我的小心思也没人发现。考试的时候和你在同一个教室都觉得很开心,看你喝牛奶都觉得很可爱,晚上在自习室和你在同一排座位,你坐在我隔壁,我都小鹿乱撞一个晚上,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练习册,头低了一晚上,紧张得我,生怕你问我借支笔或橡皮擦,所以喜欢是这样的吗,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时间就这么过去,似乎高三很忙碌,过得也很漫长,但一眨眼,怎么就毕业了,我的回忆始终停留在夏天,安安静静的夏天,午后阳光洒在地面上,地面温度干燥又滚烫,知了一直在叫,让我误以为时间可以一直停留在夏天,好像我们永远可以停在这一刻,不用忙着长大,忙着分离,忙着工作。
我也勇敢了一回,高考成绩出来的时候,跑去网吧主动加了你QQ,加你QQ那一刻,心情好紧张,怕你通过又怕你不通过,就像被老师上课点名的紧张心情一样。没过多久,你通过了我的好友请求,问了下你近况,其实你考得还好,后来你去了一家省内的本科大学,读了设计专业,从那之后,我也几乎不和你联系,我们最终也变成了躺在通讯录里的好友。
但老是梦见你,梦里的我们关系也是和上课时一样,我经常也是想和你说话,又不敢和你说话那种。今年6月的时候通过一个活动,匿名向你告白。其实我没勇气,我怕你讨厌我,怕给你添麻烦,怕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说喜欢你会吓到你,所以才匿名。也是凌晨才有编辑好信息,晚上情感才更丰富,如果是白天,我可能也不会有向你告白的想法。之后我和我好朋友说,她说为什么要匿名,要光明正大的,被拒绝了也没关系,至少要让你知道那封信是我写的。我想了很久,也觉得该和你说清楚。从班级群加了你微信,早上9点多添加,下午2点多你才通过。其实我怕你通过,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也怕你不通过,但像你这么体贴的人,又看到了我的微信昵称,应该不会不通过,因为我向你告白的昵称就是我微信昵称。一直不怎么敢看手机,看到微信弹出一条你们已经是好友的信息,感觉手机像个烫手芋头,想把它扔掉。理智占了上锋,我也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那个信息是我写的,其实你也蛮意外的,说没关系啦,觉得蛮温暖的。听过你说没关系啦,我松了一口气,似乎没给你造成什么困扰,又似乎在安慰我,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嗯嗯,那就好,我说。
今年国庆和中秋是连在一起,有8天假期,我回了躺家。也不知道你是一个人在学校还是回家了,给你发个信息问候,又问你有没有赏月,你说月亮有点模糊,我竟然一时语塞,想不出该怎么回答你,纠结了几乎一小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该说是啊,今年月亮不太圆,还是可能要下雨,还是哦哦,那你吃月饼了吗,好像哪一句话都不对,最终在朋友圈盗了张图,还是一张月亮很亮的图,我说刚才去看月亮了,我想拿块砖拍晕自己,那晚的月亮其实是很模糊的,我怀疑我盗的图是网上的,真贼尴尬。
也是奇怪,自从那次和你告白之后,就很少做梦梦见你,可能想说的话已经说了。其实我很明白,表白是一段感情水到渠成的仪式,而不是从无到有的表达,所以我这次表白肯定是失败的。也有人鼓励我说,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主动点总没错。但现实,异地,不自信,工作的忙碌,每一条都足以成为我不敢迈出一步的理由,没那么勇敢,有些人遇到就很好了。至于结果,看你自己,是否去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