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螃蟹

          谨以此文纪念故乡曾经的绿水――    《捉螃蟹》

        趁着周末,为了消暑,实则是为了排遣萌发蕴藏在心中多年的童心。全身披挂,带着一众孩儿们,前往乡下的小河捉螃蟹。

        说是小河,应该是儿时的概念啦!而今充其量就是稍大一点的溪流。记忆中清澈见底,水流湍急的河水已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河床半露,水流缓而浅,许是有人在上游放养了大群鸭子,但见河水浑浊不堪,水底泥苔裹石,随意翻看几块石头,除却几只游弋的虾米外,什么也没有,一时兴味索然……

      随行的妹妹提议驱车前往大山深处另一条溪水的源头,继续捉螃蟹的兴致,顺道欣赏一下沿途的风景――夏日下的山道两边的风景自然是好的,青山绿树郁郁葱葱,蓝天白云烈日炎炎……却少却了记忆中的一弯好水。昔日儿时嬉水的河坝早已荡然无存,记忆中欢快奔腾的溪流也变成了近乎裸露甚至彻底干涸的河床……

      带着这种遗憾和忧虑,终于来到一处溪水边,溪水不深但是清澈明朗,探足下水顿时感觉一股凉意,冲天暑气消了不少。一行人迫不及待地行动开来,不时有捉到螃蟹的好消息传来,孩子们则忙不迭地负责用桶子收集大人们的战利品,有时也学着大人们的样范,翻看水下的石头,希图能俘虏他们眼中的张牙舞爪、横行霸道的坏家伙,但往往只是看而不得,白白让那些家伙们溜之大吉。

        作为乡下长大的土妞,捉螃蟹和游泳,甩泥巴,滚铁环,踩高跷一样是必备的游戏和技能――蹑手蹑脚地翻开河滩边的石块,不时有或大或小的螃蟹或慌不择路或潜伏不动,此时,你需要压制住心中的狂喜,一手扶住石块,一手用食指迅速地用力按住螃蟹坚硬的后盖,任由它张牙舞爪却够不着你的手。这时候,你尽可以慢条斯理地同时用拇指和中指分别控制住螃蟹的两只螯钳。任它再大的螃蟹,被控制住螯钳了,也只能是八足乱挣,徒耗气力……只可惜,可能是来往捉螃蟹的人太过频繁,大螃蟹所剩无几,捉到的尽是些半大不小的,竟让我有怀才不遇之感。

        一路朔溪而上,发现一处久违的水潭,有水自高处倾泻而下,积水成潭。水清而冽,《小石潭记》里描写的小石潭想必也莫过于此。在这种烈日当空的季节,在这样的水里泡上片刻应该是最最惬意的事情。可惜准备不够充分,并没有带换洗衣物,只好作打消掉泡澡的念头。只是腿泡在深水里,头伏在水面上,双手翻石块,眼睛努力盯着石块下的动静,捉几只螃蟹聊慰老怀……

      至此,方才找回消逝多年的、儿时的故乡关于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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