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个世上,17个春秋,六千多个日夜,我遇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有我爱的人也有爱我的人,有我讨厌的人也有讨厌我的人,而在我的的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人我一直欠他一句道歉,或许在他看来我很讨厌,但他不伦怎样我都有些遗憾于他。那个人就是邹礼旺,我的老班长。
刚到一班时我对他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印像,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只知道我们的班长叫这么个名字。在整个军训期间我与他的交集,唯有那一次我见到了他的正脸,那一次还是个意外。
在军训的一天,我们早上像平常一样到操场集合,我也和平常一样和荣儿他们在一起聊些有的没的,突然有个女生过来拿着一把钥匙对我说:“麻烦你把这个给班长。”我当时有一点蒙的接过了钥匙,“班长?我怎么知道是谁。”我当时这样想着。
我转身,身后就是我们班上的一大群男生,我想班长应该在里面吧,我走过去,伸出拎有钥匙的手到人群中说:“班长,你的钥匙,有人让我转交给你。”然后坐在围栏边上的一个男生抬起头一言不发地拿走了我手上的钥匙。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我看清楚了他的脸,很干净,很清秀,没有大眼睛,但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镜修饰的恰到好处。不过,他的脸上有一道疤,不算大也不算小,就在脸颊上。他有修长的躯干,大长腿,干净的体恤顿时让人想也要依赖。
那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从那以后我们的交集又变得少了,除了那一次。
我还记得那是学校秋之韵的时候,我们组以班上第一来组织这次活动,而作为组长的我更希望做好,让别人看到我的实力,可我却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我更是在最后的时候选择了逃避。
在秋之韵的筹备期间,在我们排练期间我发过无数次脾气,说过无数次“放弃算了。”
在我每次发脾气之后总有那么一个人上来劝我,那个人就是邹礼旺,而在那一次他没有。
那是在正式上场的两天前,我们十个人结束排练之后在操场上,因为我们的节目出现了一些小问题,我们在操场上围着,我也因为问题的出现有一些丧气,我坐在操场上,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大家四嘴八舌地说着,突然我听见有一个人似乎说着一些什么,但我觉得他像是把一切矛头都指向了我。而我当时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到他们这么说,我的火气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呼吸开始急促,胸腔的起伏剧烈,他们还在说,本来一直沉默的我突然爆发了,将手中的笔奋力的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周围顿时安静。然后很大声的说:“你们是什么意思,你们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然后有人就说:“我们不是说这是你的问题,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怎么解决这些问题。”另一个人说:“你做这些的时候有和我们商量过吗?你没有,这就是你一个人一意孤行的后果。”我当时一忍再忍,我为这个付出了这么多我接受不了别人这样说,我又一次爆发了,“那你们想要我怎样,我不参加好了。”我起身将地上的笔捡了起来,就径直往教室里走,不顾他们的想法我离开了,走之前我就扔下了一句话“我不参加了。”当天晚上我一边哭一边给我妈妈打电话,说我要回去,晚自习下后班主任找我,也是为了秋之韵的事,晚上我一直在哭,连鼻涕都哭出来了,她问我真的要放弃吗,说放弃了以后会后悔的,当时的我很坚定的说,我不会,现在想想真的有太多的遗憾。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她还是劝我可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回去。终于我拿到了请假条,我回到了教室,收拾自己的东西,这时邹礼旺来了,问我:“你是要走吗?你走的话你的项目就取消。”我没有理他,只是推开他一句话也没说,头也不回的走了。
后来我回到了学校,回到了一班,他们看我就像看怪胎一样,没有人找我说过一句话,我也没有去找过他们。
其实那时的我是想去找他们说话,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一拖再拖。
在那段日子里我忽然明白了好多,我看着他不再像从前那样和我说话,我的心里似乎有一些空,究竟是为什么空我也不知道。也是在那段日子里我明白了再好的人也会有脾气,脾气再好的人也不会对你的无理取闹一忍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