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年殇阙,等你于无期
黄磊与小斌的日子里也渐渐成为两条岔路口,黄磊要去读大学,小斌在店铺当厨师或者另谋生路。
黄磊和那女生的故事并没有那么单纯简单,在两个人牵手之后,女生要提前去其他市,学医的往往累些,要去实习、规培租房子等等。他们总是夜晚会在一起散步,在陈东桥边,女孩子每次都会抱着黄磊说出大消息,或者不说就紧紧的抱着。那天,女生要黄磊抱着她,她说要她抱得更紧一些,黄磊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到抱得再紧,就会把人勒住了。女生说其实我有个男朋友,谈了几年了,但是我一直读书,他在外面做生意,我和他并不合适,他太矮了,你很高,我和你交流也更加舒服些。黄磊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到很懵,把抱着的双手也松开,只是那女生一直紧紧的抱着他不肯松开。他感觉到很失望,也感觉到一切都像小斌说的,是她在撩你,她是老司机,你是块嫩肉。
小斌说,玩归玩,玩的开心一些,不要让自己真正爱上一个人,不然你会陷入旋涡里无法自拔。黄磊以为自己没有陷入,只是感觉受到了欺骗,心里滋味不好受。他想起前几天,两个人还在仓库里亲热,那时特别搞笑,女生问他,你为什么每次接完吻后,会去吐痰,是因为很脏吗,黄磊说,没有,我只是感觉喉咙里有东西,不接吻,也会想咳嗽、吐痰,然后女生就给他分析了什么原因,黄磊说练车背后有时候会痛,女生说不会是脊椎痛吧,你这么年轻就得这病了。
两个人在仓库里恩恩爱爱,但是仓库是别家的,并没有锁,突然来了两个工人,就像电视剧里一样,一个内向,严肃的好像要批判黄磊这对鸳鸯不道德的行为,一个外向,嬉嬉笑笑,走完黄磊旁边之后哈哈大笑。黄磊给她穿好贴身衣物,但是并没有遮挡太多,他好像不负责任的样子,又好像厌世嫉俗的样子,他想起了爸爸年轻时经常在家里咳嗽吐痰,他当时非常厌恶,但是现在又好像有点他爸的味道。
他们接着散步,两个人把小镇的角落都逛遍了,河流旁边有很多新建的房屋,那时候,大家都说没多少人买。黄磊一心想要继续仓库的事情,女生一直不肯,在忧虑长沙租房和室友的事情。后来女生给黄磊坦白了她有男朋友的事情。
两个人其实也挺无聊,经常下午三四点钟聊天,一两点要午睡。过了悠闲的日子,就会去烦恼未来的事情。黄磊反正是那样,他是文科生,听到她有男朋友后,就像打卡闸门的黄河水一样,他会泛滥,会在微信上炮轰她,几十条上百条消息,一直说到自己实在受不了睡觉,女生起床后看到了起初会回几条消息解释,后来干脆不回了。到了女生去长沙的日子,女生又会给黄磊说好想你之类的话,黄磊也并不怎么回应,想象着他们在一起,黄磊那时候毛病很多,他并没有怎么受传统教育的限制,相反很讨厌限制,生气了会很喜欢嘲讽别人,虽然高中毕业很少讲粗话,但是暗讽用的妥妥的。问她是互相洗澡吗,酒店是睡一张床吗,稀奇古怪的,当事人都不愿意想象的,他可以想象的一清二楚。小学五年级时,父母打架,母亲自杀,拿菜刀砍了手,他就在旁边,显得很冷漠,有时候嘴边都会笑起来,六年级时,他抓住了一只小麻雀,本来想放了它,想到父母的事情,就又残忍起来。这就是原生家庭造成的影响。他在和这个女生时,也是肆无忌惮的传达自己的情绪,女生的男朋友也给黄磊打了个电话,但黄磊很胆小,在电话里也没聊几句,女生男朋友说想过来小镇一起聊个天,黄磊很懵,不会千里迢迢来打我一顿吧,声音怯怯的。那时候小斌说别理他,闲得无聊吓你的,女生说他只是想和你聊天,看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听到这话,黄磊吓一跳,他问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爱她,“没有啊,当初只是和小斌一起约定谁能更快的追到一个女生啊,我大学还没开始,怎么就懂得爱了”。黄磊不懂,他觉得多发几十条信息,情感泛滥成灾就是爱,实际不是。那年暑假黄磊的感情无疾而终,他也去读大学了,读大学时候,大一时候偶尔和这个女生聊天,两个人可能一个星期、半个月聊几句,女生就说,你看我这个新发型好看吗,我是不是显得更高一些。黄磊对于手机和异地恋,没有半点感觉,就像看着空气跳舞,还不如吃一碗炸酱面来的实在。黄磊喜欢炮轰信息,女生不喜欢;女生喜欢发自己的变化,黄磊不喜欢。后来黄磊就删除了女生的联系方式,但是电话号码还记得很清楚,号码有数字规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永远拨不通,15XXX287412,也永远加不了微信,偶尔他会想念她的背带裤,想念她转圈圈的样子,仿佛每个女生心里都住着一个人,女生可以在男的手下面转圈圈。那年大一放寒假,回家过年,下午女生发短信给他,来五中散步吗,黄磊没睡醒就去了,女生问他,你怎么会来,你看我新烫的头发好看吗,黄磊对于烫头发、染头发没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黑长直、丸子头很好看,就是她当初的发型。女生和黄磊和以前一样在小镇上散步,在五中时,一直很自信的这个女生胆怯地问他,你有女朋友了吗,黄磊没有谈,大一都在军训和学法律过程中度过了,遇到很多倒霉事,黄磊一向不爱说话,他就点了下头,他觉得他可以忘记她。再次走到那个桥边,女生又问他,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故事的结尾依然是女生紧紧的抱着黄磊,里面有她的倔强和决绝。送女生在很远处,黄磊问她你家是在三楼还是二楼,女生也不说话,就要他别送了。以后的以后,再也不相见,再也不联系。
黄磊来到新大学,军训时候认识了董参,董参会信任你,你也会理所当然信任董参。来到新大学,因为忘记带秋天的衣服,妈妈把衣服给了邻居,邻居把衣服给了她的女儿,黄磊于是遇到了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