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老张比我大十岁,一块从单位出来跟我驻村也有三年了,他有的时候叫我名字,有的时侯叫我书记。別人爱叫啥我也不管,不过是个代号而己,我的称呼千奇百怪,什么哥哥叔叔啦什么师傅徒弟啦什么小鬼主任啦,最搞笑的是上小学那会儿有个大我两岁高一年级的男生管我叫大爷,其实我俩同宗没有出五福,他的爸爸和我平辈排行第二,他的亲大爷死了知道关系爱起外号的同学们就拿我充数,其实应该叫伯伯才对。后来这个大侄子考上研究生去研究火箭导弹去了,比我这个小县城混饭吃的小科员强了百倍。
又扯远了,还说同事的事,老张虽说岁数比我大挣钱没我多职位也比我低,可他的人生经历比我却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高中毕业后就去了新彊当兵,部队上学会了开汽车,复员回家后安排分配到县物资公司上班,后又下海养起了大货车跑运输,最远贩香蕉去过柬埔寨和老撾,之后还养过吊车,驻村前两年还响应国家一带一路的号召在非洲的埃塞俄比亞干过两年司机。
他的第一任老婆是卖衣服的,育有一女,因为他那会儿出车常年在外,不出车的时候就成天打麻将,妻子受不了他不顾家于是带走女儿离了婚。他的第二任妻子是医院的护士,据他说长得非常漂亮,婚后生了一个儿子,老婆太漂亮就把他的心给牵住了,没心思出车和打麻將了,成天就怀疑老婆和别的男的有一褪,想的多了就成真的了,医院值班医生和护士相好好像也不是什么秘密了,终于有一天被他抓个正着,他拿事先准備好的菜刀把男医生砍成了重伤,还逼医生交出五千块的偷妻精神损失費,医生连连求饶命,可是钱他的老婆管,只好写个条让同事去找他老婆要。医生的老婆是个小老板,得知来意后不气也不恼,痛快的拿出五千块给了他,要知道这可是二十年前的五千块,连他也被这个女老板的气度所折服。回到家气却还未消,于是笫二任也离了,孩子归男方,他让父母抚养孩子,自己一人通过关系出国到了非洲打工。他在非洲也处了几个对象可却都没成,原因是黑丫头们别的都好,就是爱管他要钱,要多少花多少,从来不攒,出国一年挣二十万的他对非洲女人失去了信心,回国来挣死工资每月二千八,还得被小他十岁的我领导,哎,可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