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曾把人生的好处分为三类:“外在之物、人的灵魂、人的身体。”而在我看来人的外在之物无非离不开这三类:“朋友(友情)、工作(价值)、家庭(爱情与亲情)。”
然而,无论是外表安静乖巧而内心狂野的七月,还是遭受原生家庭支离破碎之苦的安生,当十三岁的安生遇上七月,人生身外之物的二分之一已经开启。但对于安生而言,这份刻骨铭心的友情是对自身从小欠缺家庭之爱的弥补,七月的父母即是亲情的延伸。
因此这段感情的开始,一开始就是不对等。也正是因为这样子的不对等,当七月发现安生与未婚夫同居后,怒目而道:“你凭什么,有什么资格和我争?”,“你的一切都是我给的……”,我们庆幸,这些话语只是七月愤怒的宣泄。因为即是在发现自己的好朋友有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心爱的人,亦或是心爱的人也有可能喜欢安生。在这场友情与爱情的较量里,七月早已在十八岁那年选择了熟视无睹,毕竟,能够相守十年的友情屈指可数。心爱的苏家明是手心,如影子般的安生是手背,手心手背都是肉,难以割舍。就像七月十八岁那年所说的:“我和我爱的都在一起了,还要许什么愿呢?”
而安生又何曾不是如此呢?
小说里说过:“踩着影子的两个人,彼此会永不分离。”然而世上没有永远的阳光,更没有永远相随的影子。
在不安分的灵魂的促使之下,安生选择了离开她选择了远方,选择了流浪。一场没有目的的漂流,越过大山,踏过大雪,飘过深海,穿过高原…………
遇见一群又一群人,她变的老道,圆滑,懂得在身无分文时如何榨取死要面子的男人的金钱,只为了生存。所有的这些也都让她与安分七月有了视野格局上的不同。但是,流浪疲倦而又无处安放的心,在寒冷的夜晚、在荒芜人烟的草原、受人欺凌时,同样需要一个温暖的家的港湾停靠,安生她累了,她厌倦了男人毫无耐性、厌倦了这些居无定所的流浪时日、厌倦了风雨交加无肩膀依靠的昨天、厌倦了噩梦初醒后的凌晨。
相比此时的七月,在人生的规划当中与如意郎君:结婚,生子,买房…………人生的每一步里都是波澜不惊,如此这般可以在三十岁看得到的未来,七月亦在犹豫:“这样的生活都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流浪的安生与守己的七月,她们的经历造就了彼此视野格局的不同。因此在餐厅里:七月无法理解七月牺牲尊严去换取一瓶免费的红酒,更无法理解安生如何在冗杂、肮脏的单人床小旅馆里度过…………
两人的争吵,与其说是愤怒,还不如说是七月对安生的怜惜与厌烦了世俗的泥潭针扎时的宣泄。
另外的主人公------苏家明,厌倦了平淡无奇的生活,他选择了北上去北京闯荡。
而这,给了原本打算接受这波澜不惊的七月重头一击。也让她有了打破宁静生活的勇气,因此开启了七月与安生的人生互换。更像是笼外之鸟与笼内之鸟的互换,七月体验
安生越过的大山,踏过的大雪,飘过的深海,穿过的高原,睡过的单人木床………………
人生无非如钱钟书所言:“城外的人想进去,城里的人想出来。”无论是婚姻还是人生百态,无不如此。流浪有流浪的精彩,守已有守己的出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