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寥廓的星空下面,
掘一座坟墓让我安眠:
我活得快乐,死也无怨,
躺下的时候,心甘情愿。
请把下面的诗句给我刻上:
他躺在自己心向往之的地方,
好象水手离开大海归故乡,
又象猎人下山回到了家园。
早课抄了英国十九世纪著名诗人史蒂文生的诗歌《安魂曲》。乐生畏死是人之常情,古往今来有几人参透生死玄关呢?庄子说“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谁能否认生不过是死的开始死不过是生的终结呢?人的一生是长是短有时自己是无法决定的,就像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说的那样“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生亦何欢,死亦何忧?既然我们法无法预知生死,那就活在当下,让当下的每一天都快乐、充盈,有质量,有意义!
今天是2月20日,是新学期开学的日子。昨天一场大雪下得满世界一片苍茫,早上上班路上还不时有西风卷着雪花吹打在面庞上。早晨起得早,有些小兴奋,年龄大了竟全不似年轻时那样沉着了,不过是新学期的第一天,反而像刚刚毕业头一遭走进教室踏上讲台的感觉。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好多年了,体制总是宣传奉献敬业,体制下也总会有些应运而生的谄佞之徒,大唱奉献敬业的高调。我不敢妄加猜测,我相信奉献敬业一定大有人在,但我更愿意用“敬畏”。如果没有了敬畏之心,也许一切都无从说起。学校之大在于气象,教师之德在于敬畏。好多年听教育界的一位前辈诤言:“学校的气魄有多大,学生的成就就有多大;教师的眼界有多高,学生的发展就有多高。”迎着风,迎着雪,迎着春寒,走进校园、走进教室、走进新的学期。
新一轮的教师资格认证已经开始了,我一直努力想做一个合格的教师,但无论我怎样努力都无法成为体制下标准合格的人民教师,而已经这个年龄的我又不愿意改变自己的本心去屈从体制的裁决。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更愿意认同自己读书人的身份,或者是教书人的身份。我想说的是,如果真的要去追名逐利,这个年龄已经是力不从心了,倒不如恬淡心境,怡然自适,活出真性情来。
新学期的第一课没有太多的铺垫,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教了三十年语文,能跟孩子们一起读读书,想想事儿,写写字儿应该是最大的宽慰和收获。
晚课抄了《诗经·国风·齐风·东方未明》: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东方未晞,颠倒裳衣。倒之颠之,自公令之。折柳樊圃,狂夫瞿瞿。不能辰夜,不夙则莫。
抄了《论语·公冶长第五5·5》: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抄了《易·系辞传下》:乾坤其《易》之门邪。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