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珥。”我仿佛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扭过头看到的,只是一面清冷空旷的裸色墙壁。
是谁这样叫我!这独特的嗓音又来自谁呢?
记忆里的那个女孩,笑靥如花,阳光透过高大的无名古树,树枝斑驳的影子映在她的侧脸上。
她是谁?是南洋?
“宁夏珥。”我又听到了,又是谁在喊我。我迅速站起来,到处张望,头顶到脚底,身后到面前,浴室里找了两三遍,终是没有找到人。
到底是谁在叫我?是谁呢?
我的脑子断电了,一团漆黑即刻挤满不大的脑腔。
我仓皇地摔倒在软绵绵的乳白色床垫里,慢慢陷了进去。
我好像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呢?
忘了,我是个聋子。
我的耳朵,与正常人不一样,它们没法接收任何,任何的声音。
那刚才的声音,又是怎么听到的?
是来自心灵深处与那些旧时光的感应吗?
笑靥如花的女孩,高个子,穿着灰色运动服的男孩又是谁?怎么会突然涌现呢?
又出现了,模糊的影像,却清晰地透着密密麻麻的裂纹。
我下意识地望向白色的落地窗,我每天似乎要看上好几遍。
白色落地窗外的世界,我叫做“脑子有病的疯女人”。
我不疯,只是情愿存活在自己构造的纯白世界。
不愿意过多地接受磨难和属于“痛苦给予的洗礼。
我是个聋子,也是个傻子。他们总爱这样说,我也开始这样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