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上,待办好一切手续,到我和我姐正式下乡的日子,已是黄岩的秋收时节,期间,我在读的黄中同班同学和老师都来劝我,放弃下乡计划,理由是你不是下乡对象,继续你的学习,刚好在改革开放的时期,全国高校已放开招考大学生,努力努力,如不上学是可惜的,形势是向好的方向发展的,我也是知道的,但现实情况摆在那里,所以,对于我来说,早日迈入社会,对我来说是利多弊少的,当时我的想法是,从农到兵,既解决家庭问题,又使自己找到一条新路子,可能比大学混得更好,因此,我也如愿地迈出了我人生选择的第一步。
好象是敲锣鼓喧天,日子在一九七七年九月,艳阳当空,天气火热,一批本单位职工子女一起来到了当时的红旗公社大院,然后各自由各队队长领到各大队(现称各村)。
我分配到的里半泮洪大队11队,这个队就是公社所在地,离我家城关大约5一6里,我们一起来的除了有亲戚(回乡知识青年外)住亲戚家的外,我们三个男的住在大队部,一个比较破的庙里,家具是新做的(也就是一张床板,二张长凳,睡觉的,,,,吃饭放公社食堂搭伙,那里还有一个卫生院的,庙里有二位老人(夫妻),当时看来不象是和尚,总的印象不深了,庙前有一大池塘,是村民洗刷的地方,庙前一酒店,是村民聚会之地,店前长有一棵大樟树,很有点陶公之地。
说起第一次到小队的印象至今难忘。那时刚好秋高气爽,改革开放刚开始,土地还是集体的,地里的柑橘和晚稻谷巳收仓入户,也已交了公粮,除了留一小部分桔子外,也都已卖给了国营水果公司了,所以村民喜气盈盈,有钱有粮,于是各队开始大会餐,杀猪,做糕,全队男女老少,均来一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高劳辛苦了一年的自己,其场景不亚于现在的年夜饭。
上午开始,队里大伙全忙开了,杀了二只猪,蒸了糕,我的任务是掰茭首,队里派了个姓方的年纪和我差不多的男孩一起到田沟里搿,这个男孩见和城里来的知青一起,马上非常热情地教这教那,说,田里秋天蛇很多(那时生态好,基本不用农药,地都是集体的,大家也很自觉,基本上没有偷的现象,地,田里都是农作物,农民每户也都有自留地种经济作物,我也分到了三分地,由于对农事一窍不识,就交给队长打理,到时我需要什么就拿好了,反正乡下菜,瓜,果也吃不了,多得很,只是你能不能辛苦干)。
那时的田埂水沟,长满了茭白,(现在我们这里都种到田里了),我们俩手里拿着小镰刀,小心地在长得高高低低的,密密麻麻的茭白叶中,寻找那些巳长得又嫩又白的双季芰,它皮薄,紧包着芰肉,就是生的,你咬一口,也是甜甜的,因为晚上还要等茭白烧猪肉,因此,我们俩顶着烈日,我看着他怎么干我也学着干,那茭白的根都是长在水里的,所以等我们收得差不多时,二人满头草,水,泥,混在一起,看不出模样了,但我的心里还是给新奇,收获的喜悦充的满满的,忘了什么吃力不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