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头,是我永远最爱的小菜。它不光是一个菜,更是一种爱!
十年前的那个春节我和儿子俩人在浙江绍兴的某个小镇上过节。那年我不到30岁,儿子八岁,我们一家租住在一个老屋里。因为老屋里的地面是厚厚的粗糙的红色石板铺好的,靠近河边,一到阴天地面像是抹了一层油,又湿又滑。屋顶是一层灰色小布瓦铺上的,有的排列不严实的地方白天透进阳光,夜晚洒进月光,下雨天也就可想而知,外面下大雪屋里下小雨。我刚搬进来时踅摸了一下挑个靠墙且房顶没有漏光的角落放床(当时床老早是先生用工地废料一下午时间钉的)就那样在老屋住下去了。临近了春节前几天,孩子爸说要回家过年,我那时身体不便,受不了长途颠簸,他果断安排我和儿子在浙江过年。老屋里没有电视,除了刚买的mp3,只有一部小灵通用来联系。临出发时他把MP3 也拿走了,那个春节,我有点心灰了……!在后来将近漫长的二十多天里,我陪着儿子写写作业,到公园走走,然后再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说是漫长是真切的感受,期间身怀六甲的我感冒发热,浑身无力,到医院看了一下医生说不能吃药,自己抗住,返回家里,就光喝茶了。第二天一老乡说,椿头煮面,放点醋和香油晚上吃,连吃三晚就好了,我想到屋里有点椿头是母亲托人带过来的。晚上就煮两碗面,和儿子吃了就休息了,又一天醒来觉得头轻了许多,不那么昏昏沉沉的了,结果当然是很快好了。我就不明白了,孩子爸回家跟谁团聚?我们娘俩都在浙江,一个弱小,一个行动不便,他个混球脑子里咋想的?是个有思想的人也不会抛开妻儿独自回家过年的!
从那次以后我便又懂得了椿头的用处。现在想来,难道母亲是百事通吗?反正心里挺崇拜她!这个春节又是一个特别的春节,新冠肺炎高强度传染时期,抵抗力弱的母亲又送来一盒椿头,和两种野草,说是熬水喝可以祛毒。她只说待家里挺着急的想溜达一下,虽然只隔着一条街的距离,其实是心里放心不下我们。
每个母亲所给的爱都不同,每年春节都能吃到母亲给的椿头,是其他爱代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