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禹晗
当走下第一节台阶时,后悔感便立即填充自己的身体,这步子,一路比一路沉重,一路比一路缓慢,但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是人们都有的事。
上周,轮到的是第五组扫地,走过五班教室,会传来扫地的“窣窣”声,但大多的是被一片声浪淹没了。
我总是很晚才才走,所以每到扫地时都会有某人不满。上次就有人看不惯我的“作风”,一直在那“撕叫”着。但这也不能怪我,我可是有理由的:第一,有同学跟我坐车回家;第二,我要记作业,所以要耽搁一点时间。
这周也是这样,正巧,这次张亦琳也在场,这个人,正是我所“憎恨”的对象,总是,没事找事找我的茬,我想反抗,但每次都是她成功。
我就渐渐有了“报仇”心理,今天正是下“狠手”的好机会,我就跟他开玩笑,说她矮,谁知她操起“哭丧棒”—大扫把就要来打我。我吓了一跳,逃开了。
大概是被这种“报复”所开心了,我又反复对她“下狠手”,她也操起扫把做出要打我的样子,但每次我都胜利地逃开了。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大概是猫捉老鼠玩累了,最后一口吞了它。我想对她来一个“致命一击”,壮起胆子,一步跨向她面前,对她说:“愿你身高永远无法跨过这道鸿沟。”便背起书包走了。只有教室里的喝骂声。
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但走下第一步,我咋觉得“快活”两字变成了“后悔”,心里感觉像欠了钱似的,十分过意不去,窗外瑟瑟的秋风吹在我脸上,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起了一层冷汗。想回去跟张亦琳道歉,但还是闭着眼走了。
第二天,便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