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觥觞抑制住了泪水,重回了白日里高傲冷艳的模样,站起身,说到:“走吧,我们去该去见见咱们的盟友了。”
子城边缘的一家小客栈内,烛火跳动,如同屋舍内客人的心跳一般,如此急促,紧张而又激动。
觥觞进了们,屋内所有人都极为期待她的出现,她是一切的关键,是劈开竹子的利刃,只有她才能势如破竹。
觥觞环看周遭,屋内皆是商人模样,不过他们精通武艺,并且这家客栈其他房舍内住着他们的亲卫与死侍,个个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各位老板,我写的信想必大家都看到了,贾仁义贿赂官府买断生意使得大家无钱可赚,不仅如此他行事下流杀人劫货,今日,幽州府衙调出兵马镇压匪寇,城内守备空缺,贾仁义又派管家外出采卖。如此好时机,我等潜入贾府,以钝器击毙贾府侍卫,杀死贾仁义。今日气候干燥,最易起火,处理干净后放火烧宅。今日,我报贾仁义杀夫之仇,他日,在无人挡各位财路,幽州将来在无人可只手遮天!”
一时满屋人躁动,一切的原因都是钱。
贾仁义控制了整个幽州经济,更是以钱财疏通关系,从前与老刺史交好,借助官威兵权垄断买卖,如今又打点好一切让老刺史的儿子上位,进一步控制幽州大小买卖。如此,幽州的生意都归入贾家门下,都是贾家说了算,外商毫无机会。至于那些胡人商队来大唐做生意,也都是贾仁义亲自挑选的。外人自是恨透了贾仁义。
觥觞带着众人从她从前翻出贾府的那面墙翻了进去。
府中灯火幽微,一片寂静。死侍们至有家丁侍卫值夜的地方,而觥觞不怨和所有头目围住了贾仁义的寝室。
正当所有人紧握刀柄蠢蠢欲动之时,贾府外围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光照亮了空荡荡的贾府,惊着了所有人,唯有觥觞带着戏谑的笑,还有不怨面无表情看着所有惊慌的商界大腕。
此刻,觥觞与不怨眼神交汇,不怨抱起觥觞立即退离寝室,突然,寝室屋顶被破开,一人如冲天的鹰飞出,还没来得及看清,瞬间寝室内火光乍现,原是里面堆积大量火药,贾仁义点燃引线后冲破屋顶,火药点燃,引发极强的爆炸!
众人还未来得及搞起状况,躲闪不及,难逃爆炸的范围,大多重伤倒地嗷嗷嚎叫,也有几人反应灵敏,虽未避开但影响不大。
“觥觞,你疯了,杀夫之仇你不报了吗!”
觥觞怒目注视着他们,眼中凶光比他们手中兵器的寒光更加可怖,她缓缓的说:“夫君的必报 那些害死他的贼人必死,不过,该死的不是我爹,而是你们。当年,是你们诱惑胡万里为你们卖命意图控制幽州经济,因被我爹发现而杀人灭口。我爹为保兄弟清誉而掩藏真相。后我爹稳住幽州经济并控制市价,清楚在幽州霍乱商界的奸商恶贼,你们便借当年之事造谣诬陷我爹,还诱骗我夫君刺杀我父亲。我夫君得知真相,与我私奔,我爹默许。你等便暗中通报刺史,我与老刺史儿子有婚约,刺史派兵追捕一切出城者,我爹为救我,安排一具死尸与府中丫鬟在庙中,待时机一到放火烧庙,我与夫君逃离而死尸让火烧焦与丫鬟留在安全的地方,无人知我样貌,便让那丫鬟待我出嫁。本来天衣无缝,谁曾想,你等奸邪恶贼竟早在我夫君身上下毒 想要他在刺杀我爹成功后毒死我夫君。我夫君在庙中毒发,最终只有我一人逃出。”
泪侵占了觥觞的眼眶,或者称她是贾家大小姐,可再多的泪掩盖不住她积聚了五年的仇恨。
“五年了,我奔波万里,受尽风霜,便是为了找到你们,你们,不该继续存在于这太平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