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影子此时就在我的正前方,能够清楚地看到它正在迈着步子移动着,它的手臂很长,几乎和腿一样长,头部的话和正常人类没什么区别。
最让人感到好奇的是它的尾巴,长长的尾巴末尾还长着三角形状的倒刺, 整个黑影看起来像是一个“人形蝎子”。
要知道光线在同种均匀介质中是沿直线传播的,不能穿过不透明的物体从而形成较暗区域,形成的投影就是我们常说的影子。通俗来讲就是,影子要出现则必须有一个不透明的固体遮挡光线。
可反观现在,那影子几乎是凭空出现的而且还是活动的,这情况用现代科学根本解释不了,难道那东西是鬼魂?
影子的忽然出现让我心里十分恐惧,我呆呆的站立了十多分钟,它在观察我的同时我也在观察它。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影子活动的范围也慢慢变大了,它的警惕心好像变小了。
有几次那东西几乎移动到据我只有一米的地方,在快要靠近我的时候又快速的跳开,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实现如果它是透明的,那它此时可能就在我面前,只是看不到它罢了,不过透明的东西怎么会有怎么黑的影子呢?
不能再让它这么肆意妄为,我觉得它很可能对我造成威胁,人类往往对未知的东西非常惧怕,我也一样。此时我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面对那东西我实在太紧张了,得找个方法摆脱眼前的黑影。
宽大的办公桌上有一个沉重的玻璃烟灰缸,可以用它当作武器,得赶走那个黑影。
离黑影出现到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它的活动轨迹我已然摸清,等待它靠近我的时候那就是行动的机会。
机会来了,我快速的拾起烟灰缸用尽全力向前砸去。只听到“碰”的一声巨响,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烟灰缸也变得支离破碎。
但一切并没有随着刚刚的行动而结束,它不是透明的,不对,应该说那个黑影根本不在房间里,它不是实体!
刚刚我的举动很明显激怒了那个影子,它飞快地在房间内穿梭着向我示威,尾巴上的尖刺变得更大更长了。试想如果被它的尾巴所刺中,毫无疑问是非死即伤。
刚开始我很慌张,后悔刚才所做的一切,如果我能多忍耐一会儿说不定它就自己消失了。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不再对那个黑影感到恐惧,因为它也碰不到我,它仅仅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影子”,仅此而已。
没过多久,吊灯又忽然闪了一下,随着灯光的闪动那东西也消失不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过诡异,那个黑影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规则,并且它还是一个不存在的“影子”。
不过好在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我得跟上级汇报一下这个情况,今天是不行了,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他们可不会在公司多呆一秒。
之后我召集了大厦内的安保开了一个简要的会议,其中大概内容就是远离那些“黑影”,要求巡逻人员必须两两组队相互照应,虽然现在还没有人员因此受伤,但必须要防范于未燃。
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我并没有将刚刚办公室内发生的一切说出来,要知道那简直太离谱了,希望之后不要出现类似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八点是工作时间,我很早就在一楼大厅等候,等候汐留大厦的现任掌权人。我不是很想见到他,大厦内所有员工都讨厌他,讨厌他那恶心的啤酒肚和油腻的皮肤。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他的踪影,要知道工作日早上九点是早会时间,他可不能缺席。
“小子,有没有见到过陈总裁?”,眼前的小个子是这个月新来的,据说才有十八岁,对他我像是对自己弟弟一样爱护。
而陈总裁呢就是我现在的顶头上司,在他的面前我只能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唯命是从,所有指向自己的污言秽语都要选择接受,所以一般不是太紧急的事情我都不会选择找他。
“陈总裁?没看到过,赤松部长,陈总裁好像昨天就没出去过。”,
“什么?”,
“是的,赤松部长,今早我查阅进出记录档案的时候发现陈总裁在昨天早上进入后就没再出去过。”,进出记录档案是安保部门每天早上都要查阅的,在这里工作的人都会派发一张类似门禁卡的卡片,进出的话都需要刷卡才能打开活动门。
这样做的话是为了避免一些社会闲杂人等随意进入,同时也是对大厦内全体工作人员的监视。
因为之前大厦内有一位员工在电梯维修间死掉了,尸体过了整整一个星期才被发现,他是被钝器击伤致死的,发现他的时候整个尸体已经完全腐烂,浓烈的恶臭持续了三个月都还隐隐存在。
此后大厦便在大厅设立了门禁并且关闭了其他通道,一旦出现某个人进入了大厦超过两天还不出现的话就立即报警,因为那个人很可能已经死了。
查看了进出记录,陈总裁昨天没有出去的记录,这是很反常的,要知道下班时间一到他可比谁走得都快。此时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种感觉居然和昨晚与黑影博弈时的紧张感有几分相像,陈总裁可能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想到这里我飞快地朝着电梯奔去,早晨九点是上班时间,我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挤进了电梯。
陈总裁的办公室在43楼,运气好的话我可以在半个小时内抵达那里,可让人遗憾的是几乎每个楼层的按钮都无一例外亮着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