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7.17,数伏第一天,我独自一人去看路边野餐。
犹记得手机上选中的场次我是选座第一人,美得很,果断选了居中皇帝座5-7。一进这个玫瑰厅我就懵了,这TM是个情侣厅,座位都是成双成对有隔断的卡座!深一脚浅一脚摸到5排,好么,一个大老爷们儿正在坐在我这个双人座的另一个位置上翘着二郎腿抖呢!和一个素不相识的爷们儿坐情侣卡座看电影是要尴尬死吗?我毫不犹豫从他着地的那只脚上踩过去,沉着地坐到了旁边空着的卡座里。
整部电影,似梦迷离。
一个叫陈升的男人,少年时候混过社会,在舞厅认识个女子结了婚,小小房子在瀑布边,吵得很,两个人天天在房里跳舞,不说话,说也听不到。后来妻病了治不起,陈升找到跟过的老大,老大让他给欠赌债被活埋的儿子讨个理,杀就杀了,活埋之前为啥要砍手?结果碰上严打,判了9年。和妻协议离婚了,在里面还收到妻的信。出来才知道妻一年前过世了。老娘也走了,把房子留给陈,留下话让他和老医生一起办诊所。他还有个异父的兄弟,天天为房子找他茬子,浪来浪去没正事,还琢磨着想把亲生儿子卖了的老歪。
原本想写的很多啊,比如陈升在荡麦,补扣子。见到来找小姑娘看演出的洗头女,匆忙套上衣服追出去,真的找她洗了个头。然后絮絮叨叨地向伊讲述一个“朋友的故事”,男人女人从认识到成婚,男人入狱,女人死了。他说那个女人很喜欢海,却没见过,想带她去看海,没成,说完,擦擦眼睛。洗头妹说我也喜欢大海,陈升叫关灯,忽然拿起伊的手,用手电照着,手上显出一圈影影,咦你结婚了,嗯。看这就是大海的样子。洗完头,洗头妹要去看演出了,问他,你也一起吧,他嗯,跟着走了。
比如五线乡村小青年的流行金曲演出现场,陈升站在她身后,靠过去,说,我给你唱首歌。然后就走上前,在小青年们的伴奏和提词中,荒腔走版地唱了一首,小茉莉。小茉莉,我们一起去海边。看得出紧张得要死,还是一直唱完。洗头妹静静站着听,不时用手背抹抹脸。赶火车的时间到了,陈升离开前,把老医生托他带给伊老情人的一盒磁带交给洗头妹,李瀚祥的,告别。坐上小卫卫的摩的,离开了荡麦。
比如我从长镜头里找到晕车的感觉。
比如电影里听到的那些台湾老歌,小茉莉,伍佰,伤心太平洋,最意外是出狱回家,雾气弥漫的公路和罗纮武的坚固柔情……
昨天夜了,写一半停住,今天再想接,就如一个情节曲折的梦,没做完就醒来,想再睡去接着做,续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