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职场人这个身份,回归家庭后,我难免被南交摩羯的老习性绑住,总是用职责和规训强势的在家里宣誓主导地位,当然这样是行不通的,无论是上对老人,下对孩子,或是伴侣,没有人可以承受一个严厉的老板,所以现实掌控感的一再翻车击垮了我所谓的自尊,深深的无价值感在脆弱的神经上来回碾压。
当我跌跌撞撞跨过四十岁的门槛,在一场疫情的冲击下,终于被生活的棒槌一棒子打醒。
病发时,老公把两个孩子都接到宾馆隔离,每天给我送饭,直到孩子们和我都康复了,他自己最后一个倒下,却坚持在宾馆直到康复。
病愈后,公婆勤勤恳恳地往来做饭帮忙照看孩子,那是家人的守护与照料,于我儿时的爷爷奶奶的亲情别无二致。
生母病重,我不得不另一个城市赶去照顾,一早起床准备吃过早饭赶车,打开冰箱门,却看见里面盛满了婆婆自己手发的馒头,那是我在苏南从小爱吃的面食,那一瞬间眼泪盈满眼眶。
其实,“一家人”代表的不仅仅是血亲,也含纳了姻亲,以及非亲非故的亲近邻里和友朋,只要是这个家里的成员,都展现出了温暖和接纳,只不过我过往的自尊和偏激的认知一直不懂得感恩和珍惜。
南交摩羯在我生命的前四十年,在我骨子里是用蒸蒸向上的鞭策,是自立自强的自尊与价值导向,也是古板守旧、功利算计缺乏情感的冰冷堡垒。它禁锢捆绑拖累着我,也成就磨砺定义了我。我在时间的淬炼下,向人格的独立,心性的坚韧,心灵的成熟迈进。
北交巨蟹将在我未来的人生里引领我去看见,去感知,去给出一个温暖接纳,滋养助人的能力。
从旧习惯出发,我仍然带着带着深深的摩羯的烙印,前往人生的下一个阶段,我或许还会徘徊,但不会裹足不前。
只有去平衡南北交,在现实的淬炼和人情世故的历练中去完满这一生要修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