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在省城的街道上,心里有点酸楚。面目全非的城市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温暖。当你认为的故乡成为异乡,这种被抛弃的感觉会一点点蔓延你的全身。
我去街边的小店买菜,西蓝花一颗颗摆放在装满冰块的箱子里,整整齐齐。大白菜胖乎乎得,笑的咧开了嘴巴。小小的店面被各种菜品和调味料堆得满满的。只能容纳两个人转身的空间。我低头一边挑菜,一边问,老板,西蓝花多少钱?八块,男人一边从车上搬货,一边说。一口河南话,我的心猛然一惊,下意识地抬头看看他是不是家门口菜市场熟悉的商贩。
那男人个子不高,身材敦实,一看就是成天干体力活,女人在店里站在窄窄的柜台后,一边熟练地称菜,算账,一边飞快地把菜装进袋子里。这情景多么熟悉,就像晋城早市上卖菜的每对夫妻。我又一次因为听到河南话而异常温暖。
2015年在从喀纳斯返回布尔津的路上,有个大姐站在路边招手搭车。一望无边的草原使得她显得更加渺小,我们请她上车,一上车,大姐一口河南话让我们惊呼,哇,河南老乡!我们为能在新疆见到河南老乡而激动了好久。
去年夏天在香格里拉,轻微的高原反应和酥油茶让我和小胖的胃受尽了委屈。我们在独克宗古城附近闲逛,猛然看到郑州烩面四个大字,一头就扎了进去。老板一口正宗的河南话让我们的胃瞬间就舒服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