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
列夫托尔斯泰认为“人生唯一的问题,就是如何拯救自己的灵魂。”这里的“灵魂”就是中国人讲的“心”。寒山则将自己的“心”比作那一池的秋月。
黑夜静谧,明月高悬,月光铺洒开来,成就了大地的水。此时,天地仿佛就为这月、这水而存在。一轮月照映一切水,一切水只映一轮月,面对这天地间的静谧之美,许多人都难以掩饰心中的激动与感慨,留下了许多令后人为之神往、为之动容的诗篇。孟浩然“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王维“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张若虚“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寻绎诗味,叩问诗旨,其间无不包含着对生命和灵魂的探索与追寻。
“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十分明确地给出了寒山的答案。真心何在?就是那一轮清朗的明月映照在一池皎洁的池水之上,波光浮动,月影婆娑,这一片光华的境界,令人平静,令人欢喜。这一境界,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得上了。
人只有在叙说撼动心灵的时刻才会发现语言的苍白和无力。一代文豪苏轼,写文章“曲折如意”,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创造如行云流水。但苏轼也说过,他曾心有所感,但却说不清、道不明。寒山诗中的无从说起,正式这般心境。
心如秋月,平和高雅、清朗皎洁,是多么令人欢喜!那明亮一带一粒尘埃的心,便是灵魂之本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