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图的理念,康德的自在之物,叔本华的意志,宗教里的神,道德经里的道,朱熹“灭人欲”的欲……这些都是同一个意思,甚至是唯物主义的“物性”。他们各有解释不同,最后归于“可意会,不可言传”。你可以说无极是一个本质,一个物自体,一个可以认知却在因果律和根据律以外的东西。这个东西可以叫做存在或实在。无极有无数的级别,而无极的体现就是我们所看到的这个世界,——我们看见无极的世界却看不到“无极”。“无数”就是无极。
无极本不是欲望,却是欲望之源。当欲望越强烈,无极离我们越远,——我们看不到无极;当欲望越低,无极离我们越近,——我们能清晰的感知无极。无极是天才世界的本质。
如果说世界是可以直观的,那么无极就是世界本质的物自体,你感知或不感知,它就在那里,不增不减。无极就是如此神秘,如此魅力。无数哲人、智者孜孜不倦于无极。所以,无极就是欲望之本源,朱熹灭人欲,以直达无极,因为这个无极是天理。就是“明心见性”。
无极不可把控,当你试图把控它,无极就无影无踪。是的,无极只能认知,认知是“我”与无极的桥梁,认知达到、悟到,无极就在眼前心里住了下来。认知无极,就能认知现象,认知现象的规律,就会认知现象偶然性的必然逻辑。你可以说无极就是黑格尔的“精神”,正如拿破仑是“马背上的世界精神”,他好像一尊活神,又是“马背上”的一个“物现象”。
无极不是一个情绪,无极的客体化世界才是它的情绪,他的欲望表达,它的目的性。它的美,美自无极;它的恶,亦恶自无极。无极本身无美恶,美恶只是无极的本身,你可以说看得见的美恶就是无极的客体表象。
——恶人是痛苦的,因为他们被欲望所累。花天酒地不是乐,只是欲望的满足。欲望越大越痛苦。欲望满足总是暂时的,满足一个欲望总会焦虑着下一个欲望。欲望越小,善就越多,善越多越接近无极。
斗转星移,无时无刻,而无极却不在时空以内。无极不在时间、空间、因果律内,正如无极好像黑洞,而我们只知道黑洞的理念,却不知道黑洞的概念。
无极好像泰勒斯的“水”,又好像歌德的“火”,水是生命之源,而生命就是那个无极,生命的各种样子就是无极的各种理念;火带来文明,火也生成物质。试想,这个世界最坚硬的物质不都是火带来的吗?最坚硬的物质不也可以气化吗?太阳是火球,正如地球岩浆冷却后变成各种物质。——还有什么不属于水与火?甚至水和火就是一体的。这个一体就是无极。
无极在科学之外又在科学之内。无极是一个存在,只是科学不可测量、计算、验证,所以它又在科学之外。
世界永远是无极,因为无极是永恒,永恒没有时间。你想象不出无极的时间,如果无极有时间,世界就不复存在。
无极没有空间,你也想象不出空间,正如你无法想象老庄的鲲鹏到底有多大;如果无极有空间,就想象不到世界有多大、有多小。——它要多大就有多大,要多小就有多小。
无极不可直观,与感性无关。——透过现象认知无极。
当我理解无极时,而我正在无极里,不理解无极时,我一样在无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