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龙猫
暑假院线大战已经开始，本猫最忙碌的日子也开始了。
不过每年这个时候，也是有很多惊喜不断涌现的时候。
这不，一部上周刚刚上映的《扫毒2》，就着实让龙猫激动了好几天。
本片还有一个副标题——天地对决。
要说这个副标题有什么用处，就不得不提到存在于电影中的两位主要角色：余顺天和地藏。
原本，代表“天”余顺天和代表“地”的地藏属同门师兄弟，在同一帮派下做事。
后来，地藏的手下犯了帮派中的忌讳——私售毒品，地藏因管理不力，被处以家法，切掉了三根手指，并逐出帮派。
而执行家法的，就是地藏口中的“天哥”。两人也因此分道扬镳。
然而，仇恨并没有因此而消失。
不久之后，余顺天也离开了帮派，并在洗白之后依靠聪明才智成家立业，拥有了数亿身家，对社会上的“禁毒”和“扫毒”事业也颇为上心。
而另一边，地藏因为身体上的缺陷怀恨在心，离开帮派之后，他在十几年间顺势发展起了毒品事业，并依据雄厚的实力一举垄断了香港毒品市场，成为了香港市场最大毒贩。
黑白割据的局面也由此形成。
而这个“天地对决”的副标题，其实说的就是这对兄弟之间的对决，同时也是黑与白之间的惊险博弈。
如果说，《扫毒》系列的第一部讲的是“人性善恶”的话，那这部《扫毒2》讲的就是“兄弟反间”了。
说到讲兄弟情，讲道义，讲规矩，港片绝对有一手。
但谁要是不讲情义，不讲道义，规矩自然就不管用了。
2006年杜琪峰执导的《黑社会：以和为贵》，讲起内斗来就毫不留情，一伙人为了“龙头棍”争得头破血流，都想成为新的办事人，可位子只有一个。
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于是为了获得帮会的扶持，各家施展一些小动作自然在所难免，死伤也不能避免，没有人能在其中全身而退。
因此，至善的结果是不存在的。有时候，“恶”反而是促使“善”达成的最有效的方式。
所以，相信许多观众都会发现，很多时候，港片很喜欢用恶来惩治恶。
而《扫毒2》让本猫感觉最过瘾的地方，正是这种寻求正义过程中的危机感。
1 寻求正义
什么是“寻求正义”？
以目的论而言，寻求正义就是惩治邪恶，铲除邪恶。但以过程论来说的话，则是以道德的方式或手段来解决不公平或不公正的事。
社会规则存在的意义就在于，要尽可能使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个体的自由和利益。卢梭所倡导的平权概念以及《人权法案》所规定的的相关条例，都是对社会正义的部分阐释。
几百年里，我们试图用理性来为情感中的模糊地带划分区域，使其更容易被人们所理解和运用，而正义、善、恶这些观念性的词汇，在一开始被创造出来时，本身就处于某种情感上的模糊区域。
所以，即使我们不能理解善恶的根源，也能够根据情感区域来对这几类情感做出划分。直到被划分的情感区域足够成熟之后，我们才因此建立起社会规则出来。
然而，这些观念并不是万能的，定义也并不准确，有时候在审判过程中还是会出现例外。
比如，在《教授与疯子》里，一个患有战后创伤的精神病患者犯了病，枪杀了一个无辜的人。那么，他该死吗？
从正义的角度来看，杀人偿命，恶的行为应该被社会正义惩罚。
但从个人人权的角度来看，精神病人的行为无法被其自身所控制，他所犯下的过错不应该被归因于行为上的恶或思想上的恶，因此，最终法庭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又比如，在《海边的曼彻斯特》里，醉酒后的钱德勒在寒冷的冬天想让房子更暖和点，却因此惹至大火到来，失去了三个儿女，算是恶吗？
钱德勒的失误让他失去了至亲，却也让自己深陷于自责和愧疚之中，所以，即使社会规则原谅了他，但道德上的失责却不会因此而放过他。
但是，“恶”的本身其实是无法被完全定义，因为恶是很主观的事情，我们规定不了恶的范围，它也没有固定的展现形式，它的发生有时更多是随机性的。
因而，我们对于善的定义也更加仓促和模糊。
所以，很多事情的处理方式在很多时候很难让人觉得满意，每个人对于善与恶的理解不同，自然在意识形态的站位上也会有所不同。
我们对于某种思想的执念越深，也就越容易被这种思想规则所迷惑，于是正义也就被赋予了浓烈的主观色彩。
为了满足每个人眼中所谓的惩罚恶的标准，灰色地带由此产生，《守法公民》《水果硬糖》都是此类型作品中的优秀范例。
2 灰色地带
以恶来对抗恶，是行使正义的捷径。也正是因为这种手段简单有效，所以在《扫毒2》里，作为金融巨鳄的余顺天才能快速且准确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扫毒2》里，迫于香港律法的约束，警方在处理一些事情上并不如作为自由人的余顺天方便。有钱有势的余顺天借助自己的人脉关系，不仅抢走了毒品市场炙手可热的新鲜货源，还公开悬赏追杀大毒贩，通过自己的手段迫使香港毒品重新洗牌，也让大毒枭逐渐被暴露。
为了达成“扫毒”“禁毒”的目的，余顺天选择了以恶制恶，在黑与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游离，用自己的思想去定义善和恶。
然而，极端的背后必然会存在另一个极端，为了达成目的选择了一种极端，那么，就必须要接受这种极端所带来的所有负面结果。
电影需要对极端的善、极端的恶，以及任何极端形式的情感做出合理的解释，并在最终为故事和情感划上完满的句号。但生活中的情感更多的是受人所控制的，而道德规则更大程度上也是为人服务。
我们可以对自己的行为给予合理的解释，同时也可以否定他人不合理的地方，但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取舍，道德规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平权性质的。
它首先肯定了所有人应该享有的利益的正当性，其次则是尽可能的去权衡人与人之间认知，和行为间的差异性。
规则的意义，说白了，就是告诉我们怎么做合适。它是一个标准，而不是铁律，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思想语境的变化，规则也会进一步完善。
像是余顺天和地藏这样的“天地对决”，也会因为法制的健全而不复存在。
从这一点上来看，《扫毒2》里面的灰色地带，更像是寄托于社会内部的隐形羽翼，在必要时刻帮助角色一飞冲天，成为拯救城市的超级英雄。
但是，超级英雄也同样需要接受苦难的磨砺。
余顺天失去了妻儿，地藏输掉了人生，警员林正风失去了妻女……毒品带来了太多苦难，让无数人身陷囹圄，难以自拔，最终天地对峙，双双殒命。
在龙猫看来，竟体会出一丝宿命的孤独感。
我们最终都会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如今来看，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3 正义
我们谈到善恶观念，谈到道德规则，谈到情感，但是却没有好好谈谈代价。
纵使这个世界善良依旧，但是我们仍然要承认，恶始终都存在。
生活中有善恶观念，有生离死别，也就会有谎言，有背叛，有伪君子，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由于种种原因，我们会迷失在不同的言论间，而丢失了真相。
所以，善与恶常常被舆论粉饰、夸大，甚至是篡改，真相也因此被埋没。
要谈论真相这个话题，有时候就容易使其复杂化。
但我们终归要相信正义的到来，相信社会永远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因此，我们必须依照着善去实践，不是为了让世界更好，而是为了让我们自己更好。毕竟消极只会影响自己，但是积极的心态却可以影响更多的人。
只有改变了自己，才能够去影响他人。
正义如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