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欣赏枕上书中的一句台词,是凤九说的,“爱你是我的本能”。这句话引发了我对于本能的思考。
杨绛先生在一篇散文中提及,我抄一下原话:“客厅里坐满了人,我婆婆、叔父、婶母,还有大大小小的孩子,都满面严肃,好像都在等待我们白走一天又回来。我怔住了。钟书过来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离他们一家人稍远的灯光昏暗处。“我读到这几句话,不由得受到了感动,钱钟叔对杨绛的爱,可见一斑。爱,会催生出一种美好的本能,譬如,关切到杨绛先生的遭遇,找一个最合适的地方,传递一个消息。因杨绛的父亲在这一天离开了人世。
人在某些时刻,总会遭遇到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这个时候,细细品味,是很能分辨出各色人等,我等寻常人,也不用特意去留意,只需要感受印象最深的即可。印象最深的,一般而言,不是语言,是行为。语言只是增强某种行为的正面的或者反面的辅助。
年轻的时候,去婆婆家,一大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我紧张得不行,婆婆对我没有好脸色,大概是不中意我这个未来的媳妇,她没有好脸色,一家人跟着受累,儿子女儿丈夫都静静地,不说话,桌子上的气氛很压抑。这时候,未来丈夫的二姐夫开口说话了,意思是,不要对一个年轻人这个样子。桌子上气氛方才缓和下来。这是一种本能,对于当时的二姐夫而言,他不习惯这种怪异的吃饭氛围,他要打破这种怪异。但是对于当时的我而言不啻是一种天降甘霖般的施救。
虽说,人的记忆是不可靠的,但是,还是要相信,记忆中会留下一部分美好的片段的,不如拿来细细品味,经常品味。这些片段仿佛是沙砾中金子,会在你心灵黑暗的时候,闪着小小的微光,照亮心灵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