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单一重复机械性的工作,平凡毫无亮点的相貌,繁杂、没有实质作用的人际关系,苍白无力的家庭背景,死寂泛不起一丝波澜的生活……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崩溃,身体总是乏力,提不起干劲,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心里也有过梦想,当自己快要跨出脚步去追寻它时,生活就会把你喝醒,于是自嘲怎么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跌落现实生活,又忍不住发问,生命的意义是什么?
01
“我今年廿九岁,未婚,是一家报关行最低层的办事员。
常常在我下班以后,回到租来的斗室里,面对物质和精神都相当贫乏的人生,觉得活着的价值,十分……
对不起,我黯淡的心情,无法用文字来表达。我很自卑,请你告诉我,生命最终的目的何在?
以我如此卑微的人(我的容貌太平凡了),工作能力也有限,说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也从来没有异性对我感兴趣。”
这是署名“一个不快乐的女孩”的读者,曾给三毛写的一封信。
信里字里行间都是无力的味道。
看到这封信,你心里是否也有那么些触动?
我们都一样平凡普通,身处相似的生活困境,对人生有着共同的迷茫。我们无力追问着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这是一个耳熟能详、关于寻找的故事:
一群年轻人到处寻找快乐,却遇到了许多烦恼、忧愁和痛苦。他们向苏格拉底请教,快乐到底在哪里?苏格拉底说:“你们还是先帮我造一条船吧!”这帮年轻人暂时把寻找快乐的事儿放在一边,找来造船的工具,用了七七四十九天,锯倒了一棵又高又大的树,挖空树心,造出了一条独木船。独木船下水了,他们把苏格拉底请上船,一边合力荡浆,一边齐声唱起歌来。苏格拉底问:“孩子们,你们快乐吗?”他们齐声回答:“快乐极了!”苏格拉底道:“快乐就是这样,它往往在你为着一个明确的目的忙得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突然来访。”
刻意寻找的东西往往得不到。
三毛曾说过:一个聪明敏感的孩子,在对生命的探索和生活的价值上,往往因为过分执著,拼命探求,而得不着答案,于是一份不能轻视的哀伤,可能会占据他日后许许多多的年代,甚而永远不能超脱。
我们追求“生命的意义”而不得,或许不是因为方法、方向不对,只是因为我们太年轻。
少年的肩膀,应该是这样的,什么生命的意义,生活的价值的,都不要着急,先挑起清风明月、杨柳依依和草长莺飞,少年郎的肩头,本就应当满是美好的事物啊。有些事情我们年轻时不去做,老了就永远不会做。
杨绛也曾说过:
你的问题在于书读得不多而想得太多,过度规划未来、过度思考人生就是病,得治。
过早追求“生命的意义”是一种“早熟”,会忽略掉当下生活,徒增苦恼;过度规划未来,会榨干当下生活,空费时光。
一个人如果连他生命的三分之一都没有走完,那他就不该向自己发出“生命的意义是什么”这种问题。因为这是一个横亘在无数人面前,引发数不清的伟人,深刻思考,都无法给出一个令大多数人信服的答案的问题,是人生的终极问题。
02
在追寻“生命的意义”的路上,我们不需要别人太多的指引
在生活中,我们总喜欢用自己的眼光和感受,去随意指引必人为人处事。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有时你的方法经验,并不符合别人的实际,有时你的三观也与别人的不同。
一个年轻人跟一位老者下象棋,旁边还有一个旁观者。年轻人与老者旗鼓相当,杀得有来有回。
而旁观者在旁边喋喋不休地对年轻说:“跳马跳马……平炮平炮……进车进车……将军将军……”
年轻人有些心烦,按旁观者的话,走了几步。不料,车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年轻人痛失一员猛将。
旁观者却说:“没事,听我的话,让他一车也能赢。”
旁观者继续指挥。
最后年轻人输了。
年轻人骂旁观者,怪他净出些什么馊主意。
旁观者理直气壮地说:“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是猪吗?怪你自己没脑子!”
年轻人哑口无言。
故事里的年轻人,听了旁观者的指导后:赢了棋,功劳是旁观者的;输了棋,责任却是自己的。
如果年轻人没有听从旁观者的话,那么赢了棋,是自己的本事;即使输了棋,也是自己技不如人,肯定会心服口服,何至于这般憋屈?
面对别人的建议,我们要有“兼听则明,偏听则暗”的态度。
人要听得进别人的忠告,可是自己也得分得清哪些是忠告,哪些不是!
我们所追寻的生命意义,是自己的,不是别人的。在追寻“生命的意义”的路上,我们应该如三毛所说的那样:
请你,担负起对自己的责任来,不但是活着就算了,更要活得热烈而起劲,不要懦弱,更不要别人太多的指引。
03
生活的意义可以在小事上。
三毛给“不快乐的女孩”回信中,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以我个人的经验来说,我也反复思索过许多次,生命的意义和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目前我的答案却只有一个,很简单的一个,那便是“寻求真正的自由”,然后享受生命。”
随后她与“不快乐的女孩”换了位置,设想在女孩的处境里她会做的事情:“如果我住在你所谓的“斗室”里,如果是我,第一件会做的事情,就是布置我的房间。
我会将房间粉刷成明朗的白色,给自己在窗上做上一幅美丽的窗帘,我在床头放一个普通的小收音机,在墙角做一个书架,给灯泡换一个温暖而温馨的灯罩,然后,我要去花市,仔细的挑几盆看了悦目的盆景,放在我的窗口。如果仍有余钱,我会去买几张名画的复制品——海报似的那种,将它挂在墙上……。
这么弄一下,以我的估价,是不会超过四千台币的,当然除了那架收音机之外,一切自己动手做,就省去了工匠费用,而且生活会有趣得多。 房间布置得美丽,是享受生命改变心情的第一步,在我来说,它不再是斗室了。
然后,当我发薪水的时候——如果我是你,我要给自己用极少的钱,去买一件美丽又实用的衣服。
如果我觉得心情不够开朗,我很可能去一家美发店,花一百台币修剪一下终年不变的发型,换一个样子,给自己耳目一新的快乐。
我会在又发薪水的下一个月,为自己挑几样淡色的化妆品,或者再买一双新鞋。
当然,薪水仍然是每个月会领的,下班后也有四五小时的空闲,那时候,我可能去青年会报名学学语文、插花或者其他感兴趣的课程,不要有压力的每周夜间上两次课,是改换环境又充实自己的另一个方式。
你看,如果我是你,我慢慢的在变了。”
粉刷房间、做窗帘、在墙角放一个小收音机、做个书架、换灯罩、买盆景、挂画、买衣服、剪头发、买化妆品、买鞋、报兴趣课程,这些小事会让生活变得有趣,让心情变得愉快。
与其歇斯底里地追问生命的意义,不如去做些能稍微改变当下生活、能给自己带来好心情的小事。
在“不快乐的女孩”的生活里,难道没有三毛的做法里的小事吗?
不,有的,“不快乐的女孩”也会布置自己的房间、会买衣服、剪头发……但为什么三毛做这些事情会有意义,而“不快乐的女孩”做就没有?
答案是,三毛做的小事都是带着目的的,是为了“享受生命改变心情”。而“不快乐的女孩”浑浑噩噩没有目的地做事,自然就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
所以我们在生活中,不妨先设一个目的,是为了快乐还是为了健康,或者为了交朋友,然后再选择要做什么事。
一切有积极影响、能让我们心情愉悦的小事都有其意义。
做小事能让我们得到回馈,于是继续投入更多精力到小事里,小事就会变大事,就会更有意义。
这些小事就像一块块木板,当我们积攒了足够多的小事,就可以把它们拼成一条小船,用来承载“生命的意义”。
寻找“生命的意义”,先从当下生活中的小事做起,如海子的诗所说: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