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Ⅱ:毕业前的一次荒诞卧谈会

        人的一生只有三天:昨天,今天和明天.昨天已成过去,明天还没有到来;我们无法把昨天请将回来,明天也不能提前拥有.我们可以把握的只有今天.我们总认为今天是最重要的,今天好像能代表我们生命的全部.今天把握不好,就会成为不好的昨天.昨天好像是一朵凋零的黄花不足珍惜.明天就更不用说了,一首《明日歌》好像明天就似蹉跎岁月,就是惰性的借口,就是让我们碌碌无为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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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昨天,我,康哥,乔神,红花,琛屁X中一班五巨头坐在草地上谈人生谈理想。是啊,那时的时光是多么愉快,总是有说有笑。周末放假蹭着康哥小电驴坐到车站打车回家,不用挤那客满的公交,心情格外舒畅许多。康哥总是一副社会样,动不动就是一声“哦豁”。桥神总是怀揣着文艺范,只要逮着机会随口就是一句文言,比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之类的话,永远揣摩不透他,倒是我们班的一股清流。红花经过那次事件后很少看见过他快乐过,总是一副很萎靡颓废的样子,也许打击太大了吧,亦或许是比平常人多一点忧郁吧。但作为朋友的我们也没少安慰他劝说他,但也只能起一时作用,时间一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至于琛屁,总是一副猥琐样,琛屁这个外号可能也是由此而来吧,总之不是吃撑了屁多。类似的名号还有“胡猥琐”等。


        昨天我们都很庆幸大家都能相处于同一个班集体,而最难能可贵的还是我们彼此之间的这份真挚的友谊。一切的愉快或是不愉快都在高三达到高潮,虽说高三的确很苦很累毕竟离高考很近了嘛,难免有些紧张感。可这一年却是我们高中三年最快乐而又最愉快的时光。


      最快乐的就是我们五人时常午饭后躺于教室门口不远的那处小草坪上,修身养性,高谈论阔,畅谈人生理想。最快乐的就是平时学习上的你追我赶的同时也不忘偶尔在周末抽出一些时间去外面的小餐馆搓一顿,开怀畅饮,觥筹交错,举杯换盏。学习时的压抑与困扰全在饭桌前被抛之脑后,虽只是暂时的,但我们已很满足。最快乐的就是体育课时我们挥洒汗水时的满面笑容,不,那不仅仅是汗水更是青春,我们的青春。最快乐的就是上学放学间的默契,最开心的就是饭桌饭后的畅谈闲聊,最荒诞的就是晚上睡觉前的扯东吹西。


        记得那一晚,皎洁的月光给周围披上一件银纱。透过窗,一轮明月孤独的挂在天上,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深夜了,我以为只有我没睡着,殊不知我们五个人竟都没睡,也许是习惯了晚睡。由此,趁着这柔和的月色和断续的虫鸣,我们开始了深夜卧谈会。


      乔神叹了口气,先开口了。


      乔神:“康哥,你想过以后要干什么吗?现在的我真的迷茫,如果考不上大学我该何去何从,含辛茹苦十二载,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康哥:“行了,我知道你乔大神,即使没考上,再不济也不会落魄到街头要饭,今天你叫我一声康哥,明天我觉不会让你街头要饭。”


      乔神:“如果你没考上怎么办”


      康哥:“你不要跟我学,我混日子啦,混完了就出去钉壳子板,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啊?”


        红花:“如果我也没考上,康哥记得带我一起啊”


        琛屁:“也算我一个,钉这玩意要爬高爬低着实有些危险,如果我也没考上我们一起组成壳子板三人组,闯荡江湖,做钉壳子板界霸主。”


      乔神:“若结果真如我们今天所说的一样,我们一起去钉壳子板吧。这方面我可能没有康哥你那么强势,以后还需你多带带我啊!孙子,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康哥:“好说好说,你乔大神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


      我:“不知道诶,既然你们都商量好了,不如一起去钉吧,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成也壳子板败也壳子板,若不慎而亡起码还能有人买个草席卷之。”


      康哥:“照你这话,乔大神恐怕一个草席还不够,怕是到时壳子板还没钉成,到最后连个买草席的钱都没有。”


      乔神:“康哥,此言差矣。若是我们五人集体出去闯荡,眼光岂能局限于一张草席之上,你这话言重了。”


        红花,琛屁:“就是,以我们的颜值钉个壳子板钉到最后会连个草席都买不起。”


        康哥:“要说这颜值,也就我上上台面,你们还好意思提颜值。”


        乔神:“如果真去闯荡一番,目光岂能局限于一张草席之上,这岂不是贬看了自己的颜值。”


        康哥:“你看看,看看人家乔大神说的话,既实在又有道理。天天一言不合就提颜值,颜值能当饭吃,何况我这颜值最高的人都还没说话。”


        乔神:“哈哈,康哥实在是抬举在下了,愧不敢当啊!”


        我:“够了够了,你们这一唱一和还没完没了了。”


        红花、琛屁:“就是就是,还让不让我们说话喽。”


        康哥:“你说啊,想说什么就说,没人叫你不要说,只是人家乔大神说的跟我恰好对上谱了。”


……


        最后,皎洁月光下的卧谈会以呼噜声而结束,谁也不知道最后以啥而结束的,也许我是那个最早睡着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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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的闲聊都是这般荒诞无稽,每一晚都是以这样的荒诞无稽之谈进入梦乡。而今回想却又是另一番滋味在心头,我知道岁月流失了便不会流回,只能凭借琐碎的记忆将它写入我的心里。


        岁月无声,它偷走了我们的芳华,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康哥,我,乔神,红花,琛屁我们五人在高中第三年的元旦晚会上一起演了个小品——《大话西游》,算是给以后的自己留点回忆,不枉此生相聚一堂共谋高考决战之大业。人人都有自己的西游梦,我们亦是如此,但不仅仅是向西,可能向东,可能向南,也可能向北,不可能是停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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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留在抽屉里的纸条,是你约过谁的谁的画面,偷偷传阅的小说,背着家长和老师读个好几遍……这些所谓的荒诞不羁似乎已是我们青春中最美好的印记,无论迷茫与懵懂,还是活泼与洒脱,都已成为我们心中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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