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美,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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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听海蓝博士的音频课,《人生最可怕的,就是活得走得不明不白》。

        内容是针对即将去世的老年人的,“懵懵懂懂地来到这个世界,是偶然;明明白白地离开这个世界,是必然。”

        在中国,还没有安乐死的情况下,尊重老人的意愿,告诉他真实的病情,然后,让老人在自己喜欢的地方,跟自己喜欢的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这就是他在世时最好最大的尊严,而不是活在未知的恐惧和痛苦里,躺在空气中弥漫着消毒药水的味道,被吃各种各样的药,被插各种各样痛苦的管,来苟延残喘,这样被动的死法,毫无价值可言。

        实际上,家属们只所以不配合,宁愿让老人躺在医院里接受无意义的治疗,而不去满足老人的心愿,恰恰是因为他们害怕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害怕失去亲人这个残酷的事实出现。他们的潜意识里觉得,待在医院里,才是最安全的。也就是说,他们满足的是自己的心愿,是一种非常自私自利的行为,实是大不孝。

        终于明白了台湾的琼瑶为什么写那样一篇关于死前声明的文章。

       

    最近,琼瑶发布了一封公开信交代后事,希望在去世时一切从简,支持安乐死 ,尊严死,要求绝不抢救,采用花葬的方式归于尘土。

    不要惊慌,这并不是琼瑶弥留之际的遗嘱,79岁的她现在身体很健康。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她想掌握自己死亡的自主权。

        我想,活得明明白白,不仅仅是一个被判死刑的人的权利,更是我们每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态度和活法。

        最近,有一个梦,关于我和娘的梦:明年杭州的郁金香阳光会总部的年会,我想和娘,还有姐姐一起去参加,去看看美丽的杭州和传说中的上海滩。

        当然,这只是一个我自己勾勒的梦。因为,这只是我想要的,却未必是娘想要的。

        曾经,在我过去的梦里,我希望有一天,我会开车,我会有自己的车。我开着车,拉着娘,全国各地去旅游……

        眼前看来,这个梦,也可能永远只是个梦了!

        因为,娘老了,74岁了,腿脚,不灵便了,早就不是以前那个走起路来风风火火的娘了,而我,既没车,更不会开车。

      这个梦,我没跟娘说起过。

      那天,烟台的梁姐,学习灵触的,听我提起娘腿疼的事,答应我,给娘做一个远程疗愈试一下。

      下午,回到娘家,娘正想出门,去南边的大路上,帮大哥晒买来的玉米骨头,我执意跟她一起去。

        娘的腿,前年曾被一辆车剐倒过,虽然住过院,吃过药,可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200元的玉米骨头,很大的一片,均匀地晾在了马路边。我因为穿着高跟鞋,没法干活,我就让娘把她的鞋脱下来给我,叮嘱她一边坐着,我来干。

        娘虽老了,却不服老,整天闲不住,像我父亲在世时一样。把鞋子给了我,自己还执意要干,无奈玉米骨头硌得脚疼,她才安心坐下来,看着我干。她明明是怕我太累啊!

        干完了,娘让我赶紧歇歇,其实,我并不觉得累。

        娘说,“你姐嘎呼我明年和她一起去北京闺女家待几天,我没跟你姐说,我觉着哪儿也不想去了。”

          是的,娘不是一个没出过远门的农村人。我在北京15年,她前前后后去了11次,该玩的地方都玩了,该去的地方都去了。

        那个时候,娘才50多岁,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帮我和面,包馄饨,包水饺,洗衣服;那时候,只要我一喊她,她就会来到我的身边……

        如今呢?娘,还是那个娘,我还是那个我,却像是,物是人非。娘,已不再是那个健步如飞的娘,我也不再是那个动不动就想娘的女儿了。

          本该好好孝敬娘回报娘的时候,我却仍然要为生活而奔波,忙碌。想到这些,心中总会涌起抑制不住的辛酸……

          去杭州,并不远。可是,于我而言,却如此遥远。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早在我小时候,我的父亲,当大队书记的父亲,为了采购农用机械,就去过杭州,还在岳飞的坟前照了相。这样的事,在我们那个年代,就是一件特光荣特有体面的事了。父亲,没有白活。

          当然,母亲,也没有白活。

          海蓝博士曾经帮爸爸完成了他今生还没来得及做的事情:回老家看亲戚朋友,去坟前跟老祖宗说几句话,去北京大学看看……妈妈的心愿却是希望她把自己的女儿,她的外孙子照顾好。

        我也想问问娘:这辈子,你还有没有想做还没有做的事?

          我想知道,我想帮娘完成,可我又怕,我没能力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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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蓝博士,她的本身,也是一个传奇的女人,我想成为的那一种人:活得明明白白。做自己喜欢的事,做有意义的事,而不是活在世俗的标准里,活在集体无意识里,整天浑浑噩噩地做着“别人眼里的自己”,做着“跟别人一样的人。”

        要知道,我们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上帝派来的天使,长着隐形翅膀的天使。

        1997年是海蓝从复旦博士毕业之后,到美国攻读眼科博士后的第四年。在国内她是中国眼科之父郭炳宽先生的关门弟子,留学期间师从美国眼科协会副主席,顺利毕业前途不可限量。

        然而此时的她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选择,放弃了即将获得的眼科博士后荣誉,转学心理学,这一年她已经是37岁了,在所有常人眼中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决定。20年成就积累消失于一昔,年近40岁,从零做起,背井离乡,前途未卜,这样的选择真的是疯了才会做出来的吗?

        可事实上,海蓝不仅没“疯”,她还清醒地意识到,“人的一生其实我们真正醒着活着的时间,有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工作,那既然工作占了我们人生很大的一部分,干嘛不做一件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就是这样一个想法支持着海蓝毅然抛弃了她此时已有的功名成绩,但真正开始却不是件那么简单的事情,甚至很多周围的人打击她说“你在美国你有口音,文化你也不懂,你还学一个心理,完了以后,你怎么找工作呢”。

        可海蓝就觉得“我们总会有饭吃,餐馆打工咱们也能有饭吃,既然人生那么短,何不遵从自己的心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事实上呢?她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做到了极致,做到了卓越。把爱好和事业连在了一起,从零开始,重新创业既帮助了别人,也成就了自己。

          不完美,才美,这是海蓝博士的一个书的名字。告诉我们,接纳自己的不完美,才能接纳别人的不完美,接纳这个世界的不完美。

          活着的时候,做一个觉醒的智者,不为红尘万象所迷惑,活得明明白白;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了无牵挂,有尊严有自主权地选择安详地死去,走得明明白白,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值得思考值得追求的境界。

        为了 在不完美的世界里,努力做一个完整的自己,我们,到底该如何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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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炳莲,笔名涵香,郁金香阳光会特聘记者。70后,山东省诸城市作协会员,21世纪新锐作家网新锐之星,郁金香公益联盟成员,潍坊郁金香阳光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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