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上流传着一种关于婚姻的说法,将结婚这件美好的事比作另一件不那么美好,甚至还带些恐惧,走向坟墓。我和晓雯的“墓旅”还有一周便要到达目的地,即便这样,我们每天仍在积极的就梦想和现实谁对谁错,进行着各种深度的激烈讨论,直至某个人的脸色微微发红,红的是她,妥协的是我。
距我们的婚礼还有三天,我却做了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的事。那天早上,晓雯接了一通电话,去外地商演,还是伴舞,演出时间是婚礼的前一天下午,她计划演出完独自坐当天最后一班高铁或飞机返回,并不会影响第二天的婚礼,但我们查过车次后发现那里没有高铁站,就更别说飞机场了。我下意识的浅笑就像轮空后直接晋级的选手一般,这次终于不用费劲的去想那些劝说她放弃的措词了,正当我高兴不过三秒时,晓雯说可以坐长途汽车回,汽车是肯定有的,这样婚礼当天早上就可以回,哪怕自己辛苦点,但这样安排既没有耽误婚礼还坚持了梦想,她甚至为她的机灵拍手叫好了两次,我拗不过她,没有反对,哪怕我的脸有些微红。
婚礼前一天的早上,天阴的让人有些发毛,我开车送晓雯去集合出发地,曾几次想开口让她改变主意,但我深知阻止一个执念太深的人就像说服一个过敏体质的人和你碰几杯一样的难,甚至更难。 看着载有全体演出人员的大巴慢慢消失在车海,我将放在酒瓶盖上的手拿开了,我恨自己的软弱和犹豫,更恨自己连喝口壮胆酒的决心都没有,别问我车上为什么放着酒,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