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第一套房子横空出世

一年之后,2009年1月,我又回老家过春节,也稍微关注一下省会的房子和房价情况,但没有进行过多看房,回到县城之后,有天晚上,妈妈和我到大姐家串门,爸爸去堂姐家,找堂姐夫聊天,我在大姐家呆了一个小时左右,爸爸突然打我电话,让我到堂姐夫家去,我到了之后,发现上文说到的陪爸爸准备买房的堂哥也在,堂姐是大伯的女儿,堂哥是二伯的长子,爸爸排行老三,我们4个人聊着天,几个小时闲聊过程,我一直不明白爸爸为什么突然打电话让我过来,离开之后,我问爸爸原因,爸爸说,堂姐夫刚好谈到一个人,而这个人我以前也跟爸爸提过,所以爸爸想让我也过去听听。但我到的时候,他们早就转到别的话题,聊天就是这样,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在继续聊天过程中,姐夫说,某省委副职领导,很看好我们县城,最近经常来调研,这个领导从北京某部委空降我们省里,以后说不定能当上省长,再往后,也许还能当上省委书记,他如果看好我们县城,我们县城也许前景会好起来(事实上,2年左右之后,该领导提拔调回北京,没有担任省长,也没有担任省委书记)。在聊天时,我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也就是放弃在省会买房,而选择在老家买房。

回家之后,我决定动员父母就在老家买房,当我这么说时,妈妈说,我们已经有这套房子了,再在老家买房没有意义,还是要去省会买房,爸爸听我说完,没有说话,我看了看爸爸的神情,觉得爸爸有可能是6成希望在省会买房,4成希望在老家买房。

为了说服父母放弃在省会买房,而选择在老家买房,我继续做动员工作,并说了5个原因:

第一,我们周边的亲朋好友之所以选择在省会买房,因为他们有居住需求,他们有些人买房之后,已经搬到省会居住,而我长期在北京工作,假设我们在省会买房,你们去住吗?如果去,可以买,我每次回来,直接回省会家里也方便,如果你们不去居住,买了空着没有必要。父母明确回答说,他们习惯在老家生活,不会搬到省会。我说,如果你们不去居住,那意味着我们一两次去省会办事才居住,意义不大,也不合算,还不如住宾馆,而且今后可能会为了收回一些每月按揭费用,减少经济压力,只好出租,买房如果成了出租,这更没必要,重要的是,我们家目前没有这个闲钱。因此我们家买房,要买真正有使用价值的房子,那样,即使产生经济压力,也是有意义的。

第二,我们还有相当一部分亲朋好友在省会买房,是为了孩子长大后,可以到省会上学,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们家目前没有这个需求。

第三,老家这套房子,1993年我们左右搬进来时,感觉很新,如今已经16过去了,每次我回家,从步入楼下的楼梯开始,看着陈旧脱皮并且被小孩乱涂乱画的墙壁,心情就随之一沉,几天之后习惯了才感觉好一点。另外,卫生间小,洗澡很不方便,而且卫生间的窗户是木头做的,不严实,漏风,冬天回来,洗澡多久,要哆嗦多久,我相信你们洗澡也有同样的感觉。

第四,你们希望有一天我回到省会工作,马上就可以有房子居住,但目前看,我短期之内,是不会调回省会工作的,以后回不回来工作,也不好说,假如我们买了,多年后,我如果真回省会工作的话,房子都旧了,假如今后我回来工作时,再购买,我还能住上新房子,况且我还一定调回来工作。

第五,我们老家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说要加大力度开发建设,在民间已经说了10多年了,当然过去大家都只是说说而已,而现在呢,也许真的有希望,省委副职领导常来调研,说明省委、省政府的重视,以后要是真的大力度建设,我们提早在老家买房多好。

我5点原因说完,妈妈有些动摇,反对的程度,估计能从7、8成,骤然降至2、3成左右,也就是基本不反对了,爸爸则彻底支持我的观点。于是父母和我,开始了在县城看房,妈妈由于非常贤惠勤快,常常要在家里做家务、做饭等,许多时候,是爸爸和我外出到处看房。

真是巧合,之前从未发生过爸爸去堂姐夫家聊天,聊到一半把我叫过去的经历,而这次正是因为堂姐夫提到一个我曾经跟爸爸说过的人,爸爸才想到让我过去听听,结果我听到另一个重要信息,彻底改变我买房的方向。

房地产市场经过2006-2007年的大幅上涨,2008年国家出台一系列的调控政策,另外由于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的全球经济危机等原因,房价开始了一波大幅度的下跌,知道我准备买房时,有朋友打我电话说,房价虽然已经大幅下跌,这仅仅只是起步阶段,下一步,房价将会继续大幅下跌,自己的亲戚等人在房地产行业工作,这是行业内人士说的,让我一定不要在这个时候买房。听朋友这么说,虽然我不认可,但我没有反驳,因为朋友当然相信业内人士,怎么可能相信我一个外行呢,我如果反驳,朋友只会认为我不但不听劝,还固执,又不懂装懂。而且那段时间,各大主要媒体和专家,也纷纷看空房产,为什么大量的人看跌房价呢?我总结一下,他们的原因主要有以下4点:

一、自2006年左右以来,房价开始进入快速上涨通道,2008-2009年期间,房子建筑成本为2000-3000元左右,一些四五线城市,房价为3000-5000元左右,二三线城市,房价为7000-1万多元左右,而一线城市,比如北京,五环外房价为1万元左右,而市中心附近房价为2-3万元左右,房价经过两、三年暴涨以来,最终将回归到合理价位,说白了,就是他们认为房子不值那个价位,因此绝大多数地方房价将大幅回落到4000-5000元左右。

二、房价过高,许多人买不起房,需求量将萎缩。

三、近几年大量楼盘被开发出来推入市场,供应量越来越大。

四、国家政策调整,炒房客将陆续退出,甚至大量抛售房子,供应量将进一步增多,价格就会回落。

而我跟大家的看法恰恰相反,像房价这样的大问题,不能忽略大环境,而只考虑房子本身的小环境,因为大环境左右小环境,大环境才是决定性因素,所以不能就问题看问题,而要跳出问题本身,从更大的框架、更高的位置、更广的视野予以思考,我看好那个时候的房市,原因主要有以下8个:

一、我认为房价的上涨,很重要的因素,是取决于货币和经济的走向,这是极其重要的因素,不能就事论事只看房价和土地本身价位的高低。

二、那些年,国家对房地产行业带动全国经济的依赖度高,特别是地方政府对土地财政高度依赖,出售土地是地方财政的主要收入来源,一旦土地卖不动,地方财政将遭遇困境,因此全国各个地方政府的综合力量,将助推土地价格上涨。

三、20世纪80年代的万元户,非常少见,甚至可以上新闻,谁家是万元户,感觉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而到了90代,万元户已经不怎么样了,拥有10万元才算富人,到了2009年左右,100万元只够在城市买套房子,那也就意味,终有一天,拥有1000万元,都不一定算富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今后在一些大城市,房价有可能突破1000万元。当初我跟一些人在闲聊,说未来拥有1000万元资产,都不一定算富人时,立即招来反对意见。

四、多年来,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富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将房子视为保值商品,或是将房子视为一种投资对象。

五、房子是刚需,很多人是因为不得不买房而买房,有些甚至是几代人一起努力购买一套房子。

六、当国家出台调控政策时,很多刚需先克服住房困难,等待房价继续下跌,以便在更低价位购房,减轻家庭经济负担,而投资客更是需要买在低位,于是刚需和投资客都在观望,市场降入冷清,加大房价下跌幅度,而那些年我们国家经济对房地产依赖度高,当房价跌到一定的程度时,国家势必救市。

七、当很多人在观望时,本来要买房的刚需和投资客就暂缓行动,也就是说,这股买房力量被暂时压制,这些被压制的力量,进入势能被储蓄和积压的状态,如果国家从更高的经济角度出发,考虑救市,政策一旦出台,这股被压制的势能,将立即转化为强大动能,房价将可能开启收复式和报复式的上涨。

八、在当时情况下,救市估计不会等太久,因为房价如果是长周期缓慢下跌,利用市场的力量,就可以慢慢消化,但如果是快速下跌,国家很有可能介入,否则楼市一旦崩盘,再救市就来不及,市场最容易崩盘的状态,就是突飞猛进之后的快速收缩。当然,房价刚开始大幅下跌2-3个月就救市,这不太可能,因为国家需要看到调控结果,而超过一、两年再救市,也许就来不及,所以我认为在房价开始大幅下跌后的6-9个月左右,救市的可能性最大。

当然这八个原因,只适合那个时期的情况,后来国家定调,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因为“房住不炒”,以及近年经济不景气等多个原因,所以现在的房市已经跟那时有了很大的不同。

那时房价已经下跌好几个月了,因此我认为差不多已是最低价位,而我上述的8个观点,与业内人士、专家以及主流观点完全不同,在那个时候,大概只有我自己相信自己,其他的人,几乎没有相信我的,所以当我告诉一些人房价可能是在低位时,他们根本不信。可能正是这个原因,那时房地产市场冷冷清清,那时在老家看房时,在许多售楼部,只有爸爸和我两个顾客。

我们买房,有着一些基本要求,比如不喜欢1楼和2楼的房子,因为不够高,私密性没那么好,而超过7、8层的,父母不喜欢,因为他们不想住太高的地方,而且还要选择靠东边的房子,因为东边的房子,上午太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而西边的房子,夏天下午太阳西照的时候,室内较热。经多处看房,爸爸和我看中了一个小区,这个小区离县城最漂亮、知名度最高的海滩仅600米的直线距离。

那些年,我们看了很多房子,从未见过一个建筑工地如此规范整洁,钢筋粗大并泛着青色,应该算是钢筋中的精品,进入到毛坯房中察看,明显跟其他的楼盘不一样,地面和墙面的水泥,抹得相当均匀细腻,透着一股灵秀和清爽,而许多裸露的钢筋,又显示着强劲的筋骨,与我们之前看的许多毛坯房,简直是天壤之别。该小区有10多栋楼,其他的楼栋,以及户型,没有让我们有心动感觉,而只有两栋楼王的房子户型,我们非常喜欢。

两栋楼王都是18层,可能用的是同一张设计图,格局一样,并且都居于小区相对中心的位置,1栋在北,1栋在南,售楼部工作人员说,两栋楼一共只剩下4套房子,北楼剩下5层靠东的一套房子,南楼剩下2层和3层靠东,以及4层靠西的房子,由于我们不想要靠西以及1层或2层的房子,因此只剩下2个选择,我跟父亲实地查看,北楼5层往外看时,被南楼挡住,视野还不如南楼3层的房子,后来通过亲友了解到,房地产商手中还留着一套15层靠东的房子,可楼层太高,我们也不喜欢,而且楼层越高,价格也越高,因此15层比3层贵了不少,于是我们决定购买南楼3层的房子。后来父母说,他们认为3层是最好的楼层,因为在3层以下,不会考虑乘坐电梯,如果是4层或以上,一般来说,只会选择坐电梯,而3层呢,就看自己意愿,想走楼梯就走楼梯,想乘电梯就乘电梯,特别是装修期间,经常停电,其他邻居在装修时,运送装修材料相当不便。

知道我们要在这个小区买房时,有些亲戚持反对态度,一个亲戚说,他跟这个房地产公司的高层认识,这个小区在规划时,经有关部门同意,调整了容积率,因此房子密集,住的人多,楼下空间相对小,不建议购买。还有另一个亲戚说,他们几个人,原来想与这个房地产公司签订帮助售卖房子的合同,后来没有合作,对这个房地产公司印象不好。

这两个意见,我倒觉得无所谓,容积率当然是考虑因素之一,可是比容积率重要的因素,还有很多,而且现场我们看了,楼高大多都在18层左右,也许容积率是大了一点,可是小区看了很舒服,并没有压抑的感觉。小区的正大门,开在北边,大门的东侧和西侧,都是一长溜东西走向的板楼,挡住北边刮来的风,老家冬天风很大,这一长排的建筑,刚好挡住北风,冬天时小区大门外,寒风呼呼,进入小区,风力瞬间变小,而夏天呢,主要以刮南风为主,我们看中的那套房子,南面有2栋楼,楼中间距离较大,南风刚好可以直接吹进我们家里。小区的外墙,是褐色的瓷砖,厚重有质感,看着很显档次。至于另外一个亲戚说,说对这个房地产公司印象不好,每个公司都不可能做到让所有的人都对其有好感,这个更没什么。

可是爸爸说,还有几个亲友也劝说不要买这个小区的房子,因为离海边仅600米,太近了,海风湿度大,盐分含量高,家里的东西容易生锈,家用电器很容易坏。而我认为,我们老家是个海岛,岛内最中心的地方,离海边直线距离,最多也就仅有5、6公里,而在县城,离海边最远的地方,最多也只有2、3公里,我们过去住的16年的房子,离海边直线距离不到2公里。那时我的脑海里,先是浮现出中国地图,在中国地图上,我们县只有成年人小指的指甲盖那么大,接着我的视觉,拔高到从太空往下看,我想象以我们县为中心,西边是华东和华南的大部分地区,东边是茫茫大海,我们整个县只有一元硬币一半左右的大小,海风携带着湿气和盐分,对整个海岛形成全覆盖,从高空的视觉看,600米和2、3公里,基本没什么区别。当然,这个想象过程写出来感觉时间略长,而事实上,时间很短,因为只是3个图片:县城地图,高空往下看,海风全覆盖,这3张图片在大脑里只是一闪而过,半秒都不到。

于是我跟父母说,我们县这么小,过去我们住的房子,离海边直线距离不到2公里,现在是600米,应该不会有什么区别。爸爸说,可是好几个亲友持反对意见。当然,我也只是想象,并没有实际经验。于是,父亲和我决定到该小区东边,离海边仅有100多米的村里,去问问老乡,听听他们的说法。

说去就去,一天下午,爸爸和我往村里走去,快到村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老乡,大概50岁左右的样子,外表坚实硬朗,我们向他说明来意。老乡思路清晰,表达能力很强,他说,不存在东西容易生锈的问题,当然非要这么说,理论上讲,或许有些道理,比起中国内陆地方,有可能东西更容易生锈一点点,但这是我们整个县城及至广大沿海地区共有的问题,事实上,在日常生活中,这个问题可以忽略不计,因为自己有许多亲友住在县城其他地方,并没有发现自己家里的东西,比他们家的东西更容易生锈,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爸爸问,大家还说,离海边近,家用电器容易坏,有这个问题吗?老乡说,没有,他家里的电器,很多年了,都好好的,你们也不用当心这个问题。

聊天间,老乡指着前方几个楼盘工地说,这几个楼盘的地皮,原来都是我们村的,是从我们村征地的,我们村民都知道,你们选择的小区使用的建筑材料,都是一流的,钢筋质量很好,而且使用量很大,这个小区房子的质量,一定非常好。接着他指了另一个正在施工的楼盘说,那个楼盘使用的材料,质量就很一般。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老乡接着说,我看你们都是实在人,觉得你们都不错,也对我客气礼貌,所以我再跟你们讲个事情。爸爸和我立即竖起耳朵倾听,老乡说,你们选择的这个小区,几百年来,一直都是我们村的农田,所以这块地很好。而马路北边那些楼盘,之前是我们村的墓地,开发房地产征地时,墓地才陆续迁离。说完,老乡指着村外几百米的村委会,说那边有个村民活动场所,准备去那边转转。爸爸和我向他表示感谢,老乡就往村外走了。

爸爸说,我们都来了,再进村里看看,听听其他人的意见。我们进村,可是没看到什么人,很多老乡家里的大门都关着,我们转了一圈,在快要走出村口时,看到一个大概60多岁的阿姨刚好在门口,我们便隔着篱笆向她问询,阿姨说,我也不太知道这些。由于没有找到其他合适的老乡,爸爸和我决定离开,其实我们知道,要不要继续询问,意义不大,刚才的老乡,表达的非常清晰明确,已经充分打消了我们的疑虑。

这也很巧,如果我们早到几十分钟,老乡还没出门,我们可能遇不到他,晚到5分钟,就与老乡擦肩而过,而事情就是这么凑巧,当我们走向村口的时候,这个老乡刚好走出村口,向我们迎面而来,就像是上天安排的一位使者,在村口外迎接我们,只为打消我们的疑虑而来。而且这也是很好的时机,假如他是有事外出,可能没有太多时间跟我们闲聊,假如他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没心情跟我们聊太多,而刚好他今天只是想去村活动中心转转,所以他也不着急,跟我们一起慢悠悠地闲聊,而对我们来说,既然是咨询,当然希望可以慢慢细聊,把问题问清楚,把问题聊深透。大家遇到这种情况,是希望遇到一个眉头紧锁、着急赶路的老乡,还是希望遇到一个悠闲自在,前往活动中心放松的老乡呢?事后想想,老乡的轻松感,也许算是一个好兆头,老乡在那个当下,是我们非常重要的贵人,他的悠闲自在,也许与我们买房的状态,以及以后的情况是相应的。

爸爸经朋友介绍,找到该小区的政府管理部门的一个工作人员,爸爸和我一起去了解情况,这个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说,这个小区的老板是第一次到我们老家开发房地产,一心想要打响品牌,因此使用的都是最好的建筑材料,也是目前整个县城在建的房地产中,唯一使用淡水沙的房地产。我们老家有很长的海岸线,有着大量的海沙,海沙如果用于土建部分,会对钢筋等材料腐蚀,影响日后的安全性。但那个时候,这些规定还不是很严格,所以老家很多楼盘为了节省成本,基本都使用本地的海沙,因为如果需要淡水沙,要去外地购买,加上运输费等,将加大成本。

这个小区正是有着这么多优势,所以我们老家很多房子,价格大多在2600-2800元/平方米左右,而我们看中的小区,均价为4000多元,价格比其他楼盘高出50%左右,而且楼层越高,价位越高,我们看中的房子楼层低,价格为3900多元/平方米。

那两天得到的信息,坚定了我们要在这个小区购买那套房子,房子价格是56万多元,首付是16万多元。由于我坚持了3年左右的大力度保护生命和布施,花了很多钱,这时我的手头仅有5000元左右,父母说他们手头有3万元,我说我的住房公积金已累积了3万多元,在买房的情况下可以提取,妈妈又找她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大舅舅借了10万,凑够了16万多的首付,爸爸和我一起去咨询按揭情况时,被告知可贷款38万元,可是当时我们省规定,公积金最多只能贷款35万元,还有3万元,需要另外办理一个商业贷,也就是说要办理2笔房贷,即一笔为35万元的公积金贷,另一笔为3万元的商业贷。爸爸跟我说,索性再去借3万元,省得再办理一笔商业贷,我说既然都贷款了,填写一套材料和两套材料,工作量没有什么差别,再去借3万元也不方便。不过这3万元,也许是我们决定做商业贷款的底线,因为如果是1-2万元,可能真的觉得没必要再专门做一笔商业贷,大概率是向亲友暂借先周转一下。而这个房贷被分别2笔,真是太重要了,重要到直接取决于今后能否在北京拥有1套房子。这听着有些夸张,可事实上就是这样,下文讲北京买房时,我将详细描述。

这也很巧,如果我们家那时刚好多出3万元,或是如果老家公积金贷款上限高于38万元,或是如果我在老家的其他楼盘购买房子,因为那些楼盘价格低很多,最多贷款20多万元,那么只需公积金贷款就够,就不用2笔贷款。假如我只办理一笔房贷,今后想在北京拥有房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购买老家的房子,其实暗中已经捆绑了一套北京房子,并且今后几乎相当于是不花钱得到1套北京的房子。

后来,我们很快将房子买下,6个月之后,超级重磅新闻发布,政府决定加大建设我们县城的力度,次日房价翻了3倍多,那时还没交房,而我的名下资产瞬间达到200万元左右,升值了将近150万元,后来到了2010年的秋季左右,小区基本建好,我们才拿到房子的钥匙,开始了装修。如今,10多年过去了,老家的建设力度非常大,发展速度十分惊人,已成为许多人向往的旅游打卡胜地。

而且这套房子,是我个人见过的最认可的户型,总面积144.88平方米,可能是公摊面积小,房子显得比较宽敞,四居(3个卧室一字排开,全部靠南,1个书房靠北),两卫,一个大客厅,一个独立餐厅,餐厅3个门,一个西边的门,通向客厅,一个南边的门,通向厨房,一个是北边门,通向书房,爸爸喜欢呆在书房,妈妈饭做好了,爸爸步出书房,就是餐厅。

爸爸喜欢看书,而且经常要写材料,退休前,经常要写单位的材料,退休后,又开始创业,也是经常要写材料,也常有亲朋好友让父亲帮助写一些材料,后来编撰家族的族谱,耗时多年,又写了大量的材料,爸爸写材料频率相当高,写材料数量相当多,超过一般人的想象。爸爸不太会用电脑,写材料都是用笔和纸,有时写的材料纸张很多,爸爸就从书房的书桌移到餐厅的大圆桌上书写,书桌和大圆桌,虽然一个在书房,一个在餐厅,但仅距离两、三米远,而且餐厅的酒柜紧靠大圆桌,可以用于摆放一些参考书籍及材料等,相当方便。

以前我们住在两居室的房子里,爸妈一间,我和两个姐姐一间,爸爸没有书房,因此拥有一间书房,也一直是爸爸的梦想之一,而且我跟姐姐住在一起,也不方便,后来即使2个姐姐结婚了,可家里的房子,还是显小,妈妈经常说,家里再多一间就好了,哪怕小一些都可以。而且客厅也不大,我们总是担心亲友来家里做客,因为多来几个人,就显得局促,人数再多一点,就坐不下。

如今父母两个人住着这套宽敞的房子,爸爸有了自己梦想中的书房,爸妈也不再担心客人来家里坐不下,而且离海边近,这个海滩知名度很高,很漂亮,爸爸妈妈饭后经常到海滩的广场散步,看看美丽的海滩和一望无垠的大海。我们在乡村,还有一栋200多平方米的独立小楼,就是上文说到的我当初非得要父母卖掉的房子,所幸后来听闻智慧,保住了房子,小楼的围墙围着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水泥地的活动空间,还有一大块土地,父母也不时回乡村住上几天,在自家的院子里种点农作物,退休后的生活惬意悠然。所有这些,并不是随随便便得到的,多年以来,我以父母的名义,也做了大量的保护生命和布施。

无形的力量,就是这么不可思议,在老家大发展之前,在一长串连锁力量的推动下,我拥有了人生的第一套房子。有哪些连锁力量呢?比如上文所说,一是我突然不想在省会买房;二是房东恰巧迟到,给了我们机会放弃在省会买房,假如省会买了房,是不可能在老家再次买房的;三是爸爸在堂姐夫家里,突然让我也过去,结果彻底改变了我的观点;四是时机非常好,在老家房价暴涨前6个月介入,再晚6个月,房价暴涨之后,就不可能购买了,那就只会继续选择在省会买房,而省会买房形成的家庭经济压力,今后也就不可能在北京买房;五是看中了一套非常喜欢的房子,尽管有亲友反对的阻力,但马上就有股力量,推动那个老乡来到我们的面前,帮我们打消疑虑;六是我们看中的两栋楼王,共有68套房,我们看房时,已经售出63套,仅剩5套房子,其中一套太高,一套在2层,一套在西边,一套视野不好,唯独只有一套我们是满意的,还不止于此,如今我在这套房子我们已经居住了13年,现在更有发言权,这是在68套房子里,甚至是小区好几百套房子里,我们最喜欢并且是最适合我们的一套房子,也就是说,假设现在整个小区的所有的几百套房子都是空的,让我们从中任选一套,以我们在这个小区生活了13年的实际经验,我们依然会选择这套房子。所以说,当年如果这套房子已被他人购买,凭平心而论,其他4套房子,我们都不是太满意,但是当运气好的时候,这套房子巍然不动,自然屏蔽其他买家,静静等待我们的到来;七是购买这套房子,我们基本没有经济压力,毕竟父母都有退休工资,借舅舅的10万元,不久就还掉了,然后每个2700多元的按揭费用,基本没有压力。

更神奇的是,在老家购房,还因此深深埋下一个伏笔,隐藏了一股不可思议的能量,以致于两年后,我在北京几乎是白白得到一套心仪的房子,如果没有在老家购房所形成的一些因素,接下来在北京拥有房子,就几乎没有可能,且听我继续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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