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思想变成文字实际上是一件耗费心力的事情,而我在以往的观点里,认为值得耗费心力的事情,只有理性的思考,和那些需要严肃以待的,所谓正经事。只是在五千字洋洋洒洒的剑拔弩张之后,我终于愿意让自己松弛下来,去回味一下心里藏着那个柔软角落。
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交集?
是自习室后桌上摔下的杯子,还是食堂里偶然的邂逅?是你递到我手上的第一杯星巴克,还是耳机里惊喜听到的那一首歌?
是我陪你走过的黯然,还是你陪我经历的低潮?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里埋着那样的一段故事,那你也从来没有料到,我的考试会那么出人意料的夭折。
是什么时候起,有什么不一样了?
是在第二次查成绩的时候,在你带我去吃火锅的路上。我用手机忐忑地登录,页面跳转的时间仿佛进入了永无止境的漫长,Yes!我抬起头,开心地告诉你,不用AA,我可以请你了。你罕见地无视我的慷慨,平静地说,“我请你吧。”“为什么呀?”。“”给你祝贺啊”。我狐疑地望着你,几秒之后便向口腹之欲投了降。在后来的回忆里,你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可以笑得那么炫目”,你说,“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傍晚,你的笑容”“你知道吗?你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飘向了远处,我也被你带的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悲伤。
我喜欢一句话,你的笑容是我毕生的追求,我必须努力为之奋斗。我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由你来对我说。
从什么时候起,两条直线在交集之后又回归到了平行?
是我一条短信,把你从家里叫回来,还是你一个电话,毁掉了我的周末?我们轻而易举地攻陷了对方的防卫,却又在举目四望里,看到了彼此的软肋。心已动而身奈何,唯有渐行渐远。
只是你不知道,我在离开的第二天,终究是给自己写了这样一句留言:
想念,是寂寂黑夜,天毁地灭的眷恋。
闭上眼,穿越到有你的昨天。
你说,“你就像一个迷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下去”;你说,“你看起来是浪漫主义情怀,其实骨子里比谁都清醒冷静”。
是的,我比谁都冷静清醒。我无比清醒地知道,我们俩情感的撞击,抵不过柴米油盐的琐碎,也过了心底对方那个念念不忘的坎。我替换不了你心里那个爱而不得的执念,只能把自己,变成另一个爱而不得的缺憾。那些爱过的人,总有退场,不是所有的故事,都需要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你说,“我从来不知道想念能让人痛到窒息”。你说,“我想你了,是那种打电话也解决不了的想,是那种一定要见一面紧紧抱住的想”。我收到的你的微信,断断续续写着你此刻的心情,你说,“实际上不是第一次,一个雨天,下午,我坐在房间里看着外面的雨, 什么都没做,看着看着就好想你,然后我就自己放了棠梨煎雪,循环循环,等我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哭了多久了。”
我完完整整地保留了当时的截屏,就像我完完整整地知道,只有在某些特定的时候,人才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软弱和憔悴。
我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个儿女情长的人,也曾数次无比认真地数挥舞着拳头信誓旦旦,只是我还是忍不住,心下一酸,陷入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悲伤。
只是什么是爱情?
《简爱》里认为,爱是一场博弈,必须始终保持与对方的对方的不分伯仲,势均力敌,才能长此以往地想依相息。因为太强的对手让人疲惫,太弱的对手令人厌倦.
《霍乱时期的爱情》中更加毫不留情的指出,安全感,和谐,和幸福,这些东西一旦相加,或许看似爱情,也几乎等同于爱情,但他们终究是不是爱情。
你想要什么,我又想要的什么,我们对于爱情的定义,千种万般,却最终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心人。
你的一心,在十年间挑选的生日礼物上,在那个随时能牵动你神经的暗恋女生。
我无力责怪,亦不想苛责。我只是太清醒地了解,了解你的弱点,了解我的执念。
一生,两人,三餐,四季。
时至今日,我已不知道,当初的选择,对不与不对,我只知道,如果回到当初,我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在新工作入职的时候,我曾经在日记中写下这样一段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很害怕被称作认真或者努力,那意味着,我缺少对当前领域的信心和掌控力,试图用战术的付出来弥补战略的失误,这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因为掌控不足没有信心,又因为缺失了信心而掌控不足,从而更加不可掌控。可是从另一面来讲,博闻才能强识,这竟也是开启新领域的唯一钥匙。
在感情这个领域,我们都是初学者。只是,人生路漫漫,谁不是一边看着,学着,走着,一边向前。
以一段软心情结束今天。
我梦想有一天
能写尽我们的故事
从初识写到相聚
从相聚写到别离
写你枯藤青树的美
写我三生有幸的运
写下一句
我爱你
——谨以此,遥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