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阁楼
静子租住在坑城郊的一栋阁楼里,那是一栋看上去很有些年代的房子,一派迷人的古朴气息,远离了城市的繁华与喧嚣,却是一处难得的恬静之所,刚来这里看房时,静子就对这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隔绝之感,它像是大漠无烟之地的一座枯城,又像是荒山野地里的一堆孤坟,时而泛着阵阵凄凉与寂寞。静子最终还是选择住了下来,低廉的房租还有房东老太那近似见了亲人般的热情,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似乎寻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宿。
平日里的阁楼显得是那么地安静,偶尔也只听得几声慵懒似地猫叫,静子渐渐也习惯于处于这样的平静之中,每天下班过后就是回到这栖身之所,享有这独处的那份轻松,忘掉了一天的疲惫。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显得是那么地慢,慢地有时会让人感到窒息,似乎都快要回到了某个原始,人与人之间不曾言语,碰到了也只会静静地走过,仿佛忘了彼此之间的存在。时间冲斥着这里的一切,快要消失一般,归来之客,也许再也找回不到从前。房东老太对静子的到来总是显得格外的热情,不管进出碰到都会亲切招呼着,时而嘘寒问暖的,问住的习不习惯,还有什么需要。面对房东老太的热切,静子连连道谢着,近而拉上了几句家常,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人住,诺大的房子没有了儿女的陪伴,多了几分冷清却又平添几份热情,以前这里也住过几个房客,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没过多久都又走了,只剩了孤零零的房子和她一个,直到静子的到来,就像是碰到了某件特别值得开心的事,让她整天都挂着满脸的笑,静子明白这些孤独老人的心思,陪老人聊了很多,彼此之间不知不觉亲近了起来,有时乍看就像一对欢乐的母女。
时间一晃而过,静子来这里已住了好一段日子了,每天匆忙之间也渐渐忘了顾虑到阁楼里的许多,房东老太很少再见,偶尔见到也只感到那淡淡地一笑,少了些许当初的那种热情,不时会发现她那看人的眼光变得有些异样,不住地上下打量着静子,似乎在寻觅着什么,时而带着惊喜的神色,时而又变得疑虑,到底在找什么谁也不知道,像是离得很近又隔了很远,无法触摸。静子感觉有些奇怪和不解,甚至有些担心房东老太,像她这样的老人没人陪在身边,难免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有时间一定要去多陪陪她,静子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间又想起阁楼附近里的那些邻居来,看着自己出入于那间阁楼,满脸的不解甚至疑惑,有时更是透着一幅复杂的表情,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瞪大了眼远远地注视着她却又不敢靠近,表情和房东老太有些许相似,只是多了一丝恐惧之色。静子疑心这里的人对外人是不是都是这个样,顿了顿便没再多想,依旧像平常一样出入于那栋阁楼。
那夜,静子早早入睡,不知不觉她已睡得很熟很沉,也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阁楼里开始传来滴滴嗒嗒的声响,朦朦胧胧地,她似乎听见有人在阁楼道里轻轻地走着,那人走得很慢很慢,声音很沉很沉,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渐渐地那声音变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沉,越来越响!渐渐地那声音近了,最后靠在静子的房门前停住了,紧接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斜斜的黑影,那黑影不紧不慢,径直走进静子的卧室,来到静子的床前,对着熟睡的静子举起了一把带血的刀!"啊〜",一阵尖锐的叫喊,静子猛地从床上坐立了起来,披头散发,惊魂未定间,好不容易她才有了清醒的意识,原来是一场恶梦,她慢慢地平息着自己的内心,好让自己能感觉轻松点,正当她快要放松下来的某一刻,她分明地又听见了那滴嗒滴嗒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像是一个人在走着,那人依旧走得很慢很慢,声音很沉很沉,渐渐地那脚步声近了,越来越近,最后预见般地来到静子住的房门前停住了,静子内心哆嗦着,抱紧被子紧紧地盯着那道门,她不敢想象门开后会是怎样地一番情景,她静静地等着,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周围跟着也开始变得很静很静,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她开始变得有些不知所错,此刻面临的会是什么,让她内心冲斥着一种难已觅见的惶恐,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压抑,压抑中不免让她开始有些焦躁,也不知是在一种什么样的意念的趋使下,她缓缓起身开始慢慢靠近那道门,终于来到了门前,隔着那道门,她开始屏住呼吸轻轻地聆听,聆听门那边的动静,可是过了好久,却什么也没听到,"可能是听错了吧"静子疑想着,又觉得哪里不对,明明听见了嘛,于是又赖着性子坚持了一会儿,依旧是一无所获,静子实在有些困了,想到去睡,忽而又觉得自己很不安心,她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放弃,她要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凭着一股子冲劲儿,她转身向前猛地一下拉开了门,"啊〜",又是一阵尖锐地叫喊,那声音听着摇摇欲坠如临深渊一般,"姑娘,这是怎么了,快醒醒!",静子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倒在了房东老太的怀里,"我这是怎么了?"静子迷茫地问,"哎哟,姑娘方才吓着你了,没事吧?"房东老太担心着问,看着眼前情景静子这才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难道刚才那个人是房东老太?"怎么是你额,刚才吓死我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静子有些不耐烦地抱怨到,心想老人家也真是的,房东老太对刚才的一切似乎也很是意外,忙自责着:"对不起...刚才我听见屋里有动静,怕你有什么意外就上来看看,没想到吓到你了,真是对不住了",听着房东老太不住地道着歉,静子直感到有些郁闷,呆了半响,房东老太还不住地想安慰静子说些什么,"老太太我没事了,谢谢你,这么晚了,打扰到你了,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那好那好,姑娘你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尽管叫我,我就在楼下,没事的我下去了",看着房东老太蹒跚着一步步下了楼,灯光也一点点地消失于楼道里的一片漆黑,静子幽幽地关上了房门,"老太太真是的!"静子骂骂咧咧地返回卧室,舒了舒刚才蹦起的神经,深深地打了一个哈欠,无力地瘫软到了床上,慢慢地她又重新睡入了梦乡!
"嗞......"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传来细细的作响,是风声?不像,是雨声?也不像,虽然很细,却也一下子划破了夜空的宁静,渐渐地那声音近了,越来越近,眼前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荒山野地里只见一个黑影飞速地在里面穿梭,起浮的山路上那黑影时影时现,最后直接朝着阁楼后面的那片荒凉奔去,路上留下了一串串带血的足迹,静子感到有些奇怪,便忍不住从后面悄悄地跟了上去,跟了好一段路程,在一个偏僻的小山坳里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向四周望了望,静子以为被发现了马上蹲了起来,再看时只见他在一处乱石堆里不住地捣动着什么,不时传来一阵阵声响,接着月光她看清了那人的脸,他的样子极其冰冷,就像是一头阴险的野狼在窥视着什么,看着直叫人有些胆怗,接着静子不知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想促上前去探个究竟,突然眼前一幅可怕的情景狠狠地拧住了她的目光,那人前面不远俨然一具白布包裹着的尸体,白布上面沁满了血迹,暴露尸体的面部更是透着一幅可怕的狰狞,静子感到身体一阵极度地虚脱,她使劲地捂住了嘴,极力压制着内心的颤抖,真怕自己忍不住叫出声来,她害怕极了,摇晃着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想逃避着眼前的情景,那人现在一定是在掩埋尸体,趁他不注意的这会儿必须赶紧逃命,逃离这是非久留之地,想到这儿她开始轻轻挪着步子往回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紧张,就在准备转身的一刹那,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地摔到了地上,"糟了,被发现了!"静子一惊爬起来就跑,那人似乎也有所发觉,透过耳边呼呼的风声,后面传来了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被跟上了,想到自己可能被抓住,可能变得像那具死尸一样,静子像没了命似的发了疯一样地奔跑起来。
也不知道已经跑了多久跑了多远,渐渐地静子有些跑不动了,后面好像也没再传来追赶的声音,她开始放慢脚步,终于有气无力地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周围的芦苇草一簇簇地冲得老高,像是要把人淹没一样,静子忽然才感觉到一阵阵地痛一阵阵地冷,用手一碰,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留下了一道又一道芦苇草的划痕,再一打量,发现自己只身只穿了一件淡薄的睡衣,鞋子也不知道那里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何以来到了这片荒凉,自己是怎么走出了那栋阁楼的,现在只感到一阵阵后怕,她好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她该怎么回去,她蜷缩在地上,周围的芦苇草一簇簇地冲得老高,像阴魂似地注视着她,时而传来阵阵幽幽鬼泣似地鸟叫,眼前的一切是那么地可怕,怕到她不敢再有一丝久留,她开始起身慢慢地往回走,希望可以找到来时的路,可以回到那栋阁楼,刚没走几步,她突然感觉脚下好像踩着一个冰冷的活物,仔细一看,才发觉是一条奇丑无比极力挣扎逃命的蛇,"啊,蛇!"静子电击般地跳了起来躲开着它,蛇也拼命般地溜动着身躯朝草丛里钻,目送着蛇的离去,静子只感到身子一阵阵发麻,愣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转到眼前的一切,前面的路该如何走下去,一层层的瘴气开始弥漫开来,压过这里的一切,人也开始在这片迷雾中迷茫,静子变得有些忧心起来,心里开始怀揣着一阵阵不安,她焦躁着的情绪开始愤懑起来,眼前的任何东西都将成为她发泄的一种可能,正进退两难间,她开始有点不安跺起了脚,禁不住猛地往前踢了出去,"哎哟,痛死我了!"静子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脚,第一反应她似乎踢到了什么东西,而那东西也被踢得裸露在了外面,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看只见一幅阴森森的人头骨正冷冷地盯着自己,"鬼啊!",静子像没了命似地又疯狂地奔跑了起来。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多远,渐渐地静子实在跑不动了开始放慢了脚步,想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突然一个虚晃脚踩了虚空,整个人一边倒地滚到一个坑里晕了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到了什么时候,静子才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开始想从里面爬出来,但身体已没了足够的力气,她躺在里面开始留意起周围的一切,月光已经靠近近了西半天,借着恬静的月色她留意到了这个坑洼的地方,突然一块半倒在她头顶的石碑紧紧锁住了她的神经,"陆小青之墓","救命啊!",她摔进了一个坟坑!
"姑娘你怎么了?快开门啊!"外面传来房东老太急切的呼喊声,夹杂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静子一次次又一次次地想挣扎着想爬起来,她又失败了,慢慢地她又重新陷入了昏睡。
迷迷糊糊之中她发现自己竟然站在阁楼顶端的屋檐上,往下望去不禁让人感到一阵阵地眩晕,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何会站得这么高,透过下面稀疏的人影好像是在看着自己,有的在驻足眺望,有的在焦急地呼喊着她的名字,有的在指指点点嘲笑着什么,更有甚着在对她发出着恶毒般地诅咒声,下面人群开始越聚越多,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在准备自杀,虽然曾经脑海中无数次闪现过这样的冲动,但都不及这一次来的那么真切,她开始有些担心,担心那些曾经将自己遗忘着的人,为什么他们能够如此这样,自从她来到这个世上就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也没人告诉过她这是为什么,而现在她又将抛开这一切离他们远去,她想只有死才能平息了他们的爱与恨,嘲弄与漠然!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开始涌现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淡定与从容,她不用再去想象活在这世上的种种牵挂和不安了,她现在唯一想要实现的愿望就是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去告别自己曾经的一切,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意义,她不再为谁而感到惶惶了,曾经爱过或已不爱都已不再重要,从今以后她再也不用去想了去等了,她要彻底告别那个这个世界"再见了,张憧!"想到这,她不顾下面的人呼喊,透过前面嘈杂的耳语声,用力地向前一越,像一条美丽的白丝带一样飘了下去。
"救命啊!"静子猛然间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病床上,旁边的医生正正在给她做着检查,房东老太也在关切地看着自己,她极力挣扎着想起身忽而又觉得有些头晕,"我这是怎么了?""哎哟,姑娘你生病了呢,赶快躺下"房东见她起身赶紧叫她不要动,"什么,我病了?"静子感觉有些恍惚,她记不清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是啊,高烧四十度了,幸好送的及时,不然恐怕小命都没有了呢!"房东老太如是诉说着,说是来是找不到人又没有电话,拖人打了120好不容易才把你送到了医院,没耽误太久,静子听着不觉了解了事情了缘由心里很是感激,"真是谢谢你了老太太,如不你我恐怕...""咿?多大的事,咋们住一栋楼里本来就该互相帮助嘛,好了,你没事我也该回去了,你安心养病吧!"说完房东老太对周围的人打了下招呼就回去了,看着房东老太蹒跚离去的背影,静子心里感受着被人关怀到的温暖,也许向往着被人关心很久了吧,躺了好一会儿,静子一个人开始在病房里静静地发呆,她想不起来昨晚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不觉间又想起了那个梦让人依然有点心有余悸,强迫着不再去想后她开始显得有些寂寞无聊,她又想起他了,此刻她多希望他能出现在她的身边,让她知道他还关心着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明明已说好了分手却又在此刻想起了他,她开始有些后悔了,但现在又能怎么样,一个人独留在这陌生的城市,本以为会习惯了今后的一切,现在却又还是那么地留恋着曾经在一起的时候,他会想她吗?她不知道。
没过多久静子因为工作调动的关系便搬离了阁楼,这个地方会留给她一段怎样的回忆呢,临走时房东还热心地要她多住段时间再走,静子心里也有几分不舍说有时间会过来看房东老太,就这样她与阁楼道了别,明天又有谁知道自己将会再次回到这里。
时间一晃而过,静子来到这个城市快一年了,好不容易待到休假路过阁楼旁的村落,静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反正没事可做就准备着去探望下阁楼的那位房东老太,想着上次生病多亏了她的照顾,带着那份感激她踏上了去往阁楼的那条路,几经辗转终于又来到了这个地方,阁楼还是那栋阁楼,依然如从前那般古老而古朴,来到阁楼门前敲了好一会门却不见有人开门,周围也不见得一个人影,"难道不在家吗?"静子在门口立定了好一会,"开门啊,老太太在家吗?"还是没有人回应,她隔着门缝朝里面望了望,"你这是在干嘛呢?找谁呀"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只见一位个子显矮身形清瘦的老妇人正疑惑地看着自己,"阿姨你好!我找住这阁楼里的老太太,请问她去哪里了?""什么!你找她,都死了快一年了"那人显得有些诧异,"什么?..."静子像没听明白似的只是有些不敢相信,"唉,死了,你还知道吗,姑娘你是她什么人啊"那人不解地问到,待看清了来人的脸时,那人的表情忽然显得有些惊异,"像,真是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样!"静子看她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心里莫名地感觉有些压抑,见静子盯着她不放,那妇人赶紧打住告诉了她实情,"唉!你也许不知道,房东老太太一家本姓陆,一个人住这栋阁楼也有几十年了,以前一家三口人也过得满顺利,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家人一个一个地离她而去,丈夫离奇失踪了,女儿也跳楼自杀了,后来就独留了她一个生活到现在,一个人过得孤苦伶仃,临死时听人说她还在一直念她女儿的名字,就这么小青小青地叫着,唉,真是可怜..."静子听着忽而觉得身子一阵阵摇晃的厉害,她不觉地感到那里有些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她不敢再听下去,等不及那个老妇人把话说完就急忙着告辞走人,也许是有些心急,也许是走的太快,刚没走多远在一个墙角拐弯的位置和一个人撞了正着,那人似乎也赶得很急,两个人还没来得急反应就都已经摔倒在了地上,静子随带的行李也撒了一地,"没长眼睛啊!"那人骂骂咧咧痛骂着来人,待看清了面前那人的模样时,整个人脸上似乎充满了惊惧的表情,手指对着静子不停地打量比划着,"你...鬼!鬼!有鬼啊!",先是见他在地上不住地对着静子磕头,接着嘴里开始变得有些语无轮次,"你你...别找我...救命啊!"紧接着那人便像疯了一样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静子也被刚才的一幕吓傻了,她不明白那人见了自己怎么会怕成这样,待回复了知觉才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姑娘,你没事吧?"回身望去见来人扶住了自己,正是刚才那位老妇人,她也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幕,"没事没事,谢谢你!""没事就好,刚才那个人是我们村里面的一个二流子,整天疯疯癫癫的,又没什么正经事可做,听说是以前受了什么事刺激才会这样的,都不怎么正常了,村里人也都见怪不怪了,你别放在心上!你真没事?要不我帮你看看吧""没事...,谢谢你了,我先走了",静子行色匆匆地离开了那里,心里怀揣着某种不安,回到家里她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几天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静子无意中从报上看到一则新闻:40年前城郊乱石岗无名男尸案告破,死者陆某,凶手即同村人阿祥,与死者之女小青属恋人关系,两人感情很好,然而陆某却嫌弃阿祥穷苦出身,反将女儿许配给临村赵某,于是两人开始闹不和,有天阿祥去找陆某求他答应和他女儿的婚事,被陆某言辞拒绝并威胁他离开自己的女儿,阿祥一气之下失手把陆某推倒在了石头上头部着地,后又因害怕被人发现深夜埋尸于乱石堆中,此案一直是属失踪案列,无从查起,其女因阿祥精神失常,其父失踪,精神状况每况愈下,终于等不及真凶出现跳楼自杀,独留了陆家老妇人一个人摸着眼泪过日子,后来又患了失忆症,就这么一个孤苦伶仃地过到了现在,前几日,不知阿祥是受了某种刺激,精神状况恶化,胡言乱语中道出了案件实情,此案正在进一步审理中。新闻报纸上面还刊登了受害人一家及阿祥的照片,静子看着事情的始末即像是在梦里又像是如梦初醒,突然一下子上面那个女人的照片一下子就紧紧地拧住了她的神经,她好像看见那个女人在对着她笑,和她一个模样的笑!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