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明代唐寅
红满苔阶绿满枝,杜宇声声,杜宇声悲!
交欢未久又分离,彩凤孤飞,彩凤孤栖。
别后相思是几时?后会难知?后会难期?
此情何以表相思?一首情词,一首情诗。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案:这首词是写的痴恋女子的幽婉心态,明代唐寅的,也就是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唐伯虎的。读这首词,辞藻圆润,听唱出来的话,应该也会非常好听。
我在查找资料的时候,在哪里都是这段描述,
“唐寅这阕《一剪梅》的佳处不只在于词句之清圆流转,其于自然明畅的吟哦中所表现的空间阻隔灼痛着痴恋女子的幽婉心态更是动人。空间,既无情地拉开着恋者的距离,而空间的阻隔又必然在一次次“雨打梨花”、春来春去中加重其往昔曾经有过的“赏心乐事”的失落感;至若青春年华也就无可挽回地在花前月下神伤徘徊之间被残酷地空耗去。时间在空间中流逝,空间的凝滞、间距的未能缩却,尤加速着时光的消失。上片的“花下销魂,月下销魂”,是无处不令 “我” 回思往时的温馨;下片的“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则写尽朝暮之间无时不在翘首企盼所恋者的归来,重续欢情。唐寅轻捷地抒述了一种被时空折磨的痛苦,上下片交叉互补、回环往复,将一个泪痕难拭的痴心女形象灵动地显现于笔端,诚无愧其“才子”之誉称。”
虽然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自己感觉说的有点太官方,读起来就像是高考题给的标准答案一样,没有一些私人的感情在内。全词确实是从一个痴恋女子的角度来写,不过从这首词中,我们去揣测这个“负心男”。
全词第一句,落花(梨花)满地,枝头绿意盎然,又有杜鹃声声啼鸣,点名了时间是暮春。暮春本是伤春的季节,落花流水,再加上基本上在古诗词中与“悲哀悲痛”相等价的杜鹃啼鸣(杜鹃啼血猿哀鸣),更添悲切。第二句由景引到想象中的景(凤凰是传说中的鸟),其实也是暗指自身。“交欢未久又分离,他离开了,我宅在深闺”。那么他是干什么去了?他是谁?他和她是什么关系?第三句问“几时相思,几时相期”,相思又何如,一首情词情诗罢了。既然“归期难料”,显然他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出门,而是有可能去考取功名等等,或者全国各地的周游,拜访求职。
下阙仍然是以景开始,“我”因为深闺所隔,时光飞逝,青春耽误在漫长的等待上。在这孤单的日子里,只能花下月下销魂,整天蹙眉,哭个不停。无论在什么时候做什么,在哪里,都思念他。但是,他现在又在哪里呢?他在做什么呢?他是否还记着她?这些我们都不知道。
从整篇词来推断,他和她的关系显然是(情人,夫妇,未婚夫妻)的关系之一,而考虑到旧社会女德女贞等,他是她的夫婿更为合理(而且显然大词人不会去描写一个偷情的场面)。她深深地牵挂着他,思念着他。他是否也在一样的思念她呢?我们知道这首词是唐寅写的,一个大男人写的这样的词,显然这也是一个情根深种的人,不然又怎么能体谅妇人的凄苦。所以,权且当做他也是在默默的思念着她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