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开始,做个俗人,懂得微笑,干净自由。晨曦从云的缝隙中透进来,关在床帘里的我并不知道,黑暗的缝隙中光线这么美。每天叫醒我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是饥饿。看到这儿,可能你就会想了真是俗,除了吃就没有什么了。“俗气”的我却也想要辩驳:民以食为天,俗而不俗。
走过十几年的路,看过十几年的风景,说过十几年的话,装了十几年的优雅,偶尔“俗气”,也不伤大雅。活在心灵鸡汤的世界里,就不会知道鸡被拔毛时的痛苦;活在尔虞我诈的世界里,才会知道,不是天生的贵族,何必假装优雅,偶尔“俗气”,自由快乐。
每天过着精致的生活,生活却没有想的那么精致。做个俗人,知世俗而不俗就好。纵使俗气置顶,也不要忘记微笑。微笑有一种神奇的感染力,它会使别人在不知不觉中也在向你微笑,但微笑也是一种无奈,在任何难过的时候,也只剩下微笑了。
夜晚闲逛时,偶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我的朋友,且称为相宜。她是一个“乐天派”,每一天都像是沐浴着阳光。每一次见面,她都带着笑容,那种干净阳光的笑容,像是刚开封的陈年老酒,那样醇香、令人沉醉。我时而与她开玩笑,若是,我丢了你,便在人群中寻找那个微笑,笑得最“傻”的就是你了。她也笑笑,却是一脸傻笑。接到她的电话,我还有些意外,成长终是一场没有回头的分别。我在北方的艳阳里看着大雪纷飞,她在南方的细雨中听着蝉夏鸟鸣。许久不见了,听着电话中传来的若隐若现的的抽泣声,我也不禁皱起眉头,沙哑的声音透出她心底的悲伤,“这个世界不属于阳光的微笑,它总是要在阴郁的雨幕中暗藏着冰冷的刀,刮得脸生疼,再美的笑也会变得丑陋。笑了十几年,我累了。微笑不是我的虚假,你知道吗?我想温暖待人,我也想优雅地生活,可是我到底是一个黑夜的影子,阳光下的我透明无影,做不得那高雅的离凰。”可是,微笑不分高雅与否,一身“俗气”何不能笑?
那时,她是我记忆中是那个喜欢吃烤红薯的可爱小姑娘,会因买到的红瓤的甜甜的红薯而欢喜,闻着红薯的香甜,她说,“在我伤心的时候啊,就喜欢吃一个烤红薯,闻着甜甜的气味,心底暖暖的,仿佛心里结着的冰霜也融化了。”我会笑着说:“你真俗,一个烤红薯就把你收买了。”她说:“姥姥说过,俗气点好,简单,自由,也快乐。嘿嘿嘿”说着说着,眼前那个干净的微笑扮着鬼脸,朝我吐着舌头,翻翻白眼。我却很欢喜,遇见她。但俗气点也不好,身在俗世的人,谁没有个三千烦丝,时间每时每刻都在为时间化妆,装扮成小丑,笑的是陌生人,而谁又在意过小丑妆容下那颗受伤的心。
我静静地听完,她还抽泣着,等她慢慢平静下来,“本是一个孤独的小社会,在这里,刚迈入成年人行列的少年,迫不及待地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现在的我不再是曾经那个善良的我了。渐渐的,你会发现,你不会成为你想成为的那种人的时候,你正走在南辕的路上,永远也到不了北辙。”知世间之人,为利而逐,便不再彷徨,知世俗而不俗,心明如镜有时也未必是件好事,“俗气”一点,看破不说破就好了。
我自是听不得抽泣声的,总觉得像是柳絮飘进了鼻腔,说是酥麻却又带些酸痛,说罢,讲个笑话便也了结了这折磨的抽泣声。电话那头,沙哑的嗓子里竟也吐出几声银铃声,仿佛又看见一个透明的泡泡,哭笑间,在那挂着干净笑容的脸上,在鼻尖破裂,像个捣蛋鬼,却逗笑了这蝉夜。
偶尔“俗气”,不负相遇过好每一天。果戈理说:“青春终究是幸福,因为它有未来。”我想,女娲在捏泥人的时候,每捏一个都是有时间的,这就是说人生短暂,青春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部分,而在这一部分却是最美的时光。
转眼间,相宜问我:“又一天过去了,今天过得怎么样,梦想是不是更远了?”乔斯坦在《苏菲的世界》里说“懒惰是浪漫主义者的美德”。可到我这里怎么就变了个模样,不是说“俗气”一点就好了吗?“俗气”不是懒。懒,是无聊,是倦怠,是深入人骨髓的安逸。冬天,在暖气的温柔乡里,如梦如醉;夏天,在空调的抚摸下,如生若死。你觉得刷刷微博,看看视频,打打游戏,其实没花多少时间,是的,只不过是日月与卿,暮暮朝朝,Wifi相伴,醉生梦死。偶尔不那么“俗气”,跳脱出沉沦的埋伏圈,花点时间来与未来更好的你相遇,可好?
生来没有女王般高贵,没有明星般耀眼。还好,你该庆幸,还有如此之自明。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轰轰烈烈的一生,人生的最高追求就是为吾心欢喜之人,过吾心乐愿之生,逐吾心期望之梦,就好!
愿你,历经风雨,仍干净自由,不负相遇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