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30日,一年独居生活正式结束。一人两居变成了两人一间,好像回到高中的集体生活,出乎意料,但也没什么不适应。“没什么不适应”,倒是挺意外的。
过去的一年,我的生活和往年不太一样,也许和你的也不太相同。除了形式上的独居以外,我还经历了内心由孤独到丰盈的过程。神奇的是,过去的一年里,我几乎没有体验过无聊或空虚。
我的生活大概分成两块:工作日和周末。
工作日:每天早上醒来,都很期待上班。
我的工作是定纷止争,矛盾的集中地。可我却觉得工作就像看电视剧,每天都充满了剧情,永远不知道下一集会出现什么狗血内容。所以总是充满了好奇。
早上6:00左右起床,取决于晨光何时照进我的房间。喝杯水,上厕所,运动7分钟,写日记,洗化,出门。洗漱的时候经常冒出灵感,惊喜地好像过去不曾活过一样。晨间日记对我帮助很大,回首发现思维方式的转变都始于晨间日记,诸多能力和习惯的培养也始于晨间日记中的灵感。一日三餐,单位食堂,饭后半小时不坐。中午休息或桥牌。
工作起来,我会全力以赴。工作不留坑、不埋雷,是基本要求。我希望能推进一些有实际意义的工作,比如当事人异地缴费、优化评估鉴定流程,宗旨都是提高效率,节约资源。当然我也明白,看起来再小的事情,推起来都没有那么容易。
2016年经常加班,错过了很多晚霞。有时会特意跑到露台,拍下壮美的晚霞,青山远处夜幕渐染,如同湖水深邃,令人心旷神怡,而我泛舟其上,煮酒听雨,妙不可言。
晚上会去健身房,由运动小白渐渐开始追求运动效率。跑步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力量训练的时候,确实遇到挑战。为了增强核心力量,现在每天keep晨间操7分钟或瘦腿运动10分钟后加15个以上跪姿俯卧撑,期待自己的标准俯卧撑。
周末:一天出去,一天休息。
出去时,或活动,或游玩,或小聚。认识了更多人,感知到不同的生命状态。新交到几个深度交流的朋友。越来越渴望深度交流,越来越懒得日常废话。这样其实不太好,没有必要会变成一个别人眼中的怪人。庆幸的是,和两个密友间的关系质量依然很高,虽然处于不同的环境,但大家都在成长。亲密关系也需要界限。
休息时,收拾房间,料理花,听音乐,看书写作,有时候也工作。有时候,有事情需要集中时间去做,那么周末两天都不出门,一个人,一句话都没说过。傍晚会去废弃的高架桥散步,披头散发地去散步,运动鞋。桥下有一条铁路,很少会有火车通过,旁边有一大片花田,花田里面有小径,我可以走进去,闻闻花香,摸摸草绿,大自然真美好。可是我也不用说话。后来,我发现自己和人说话时,舌头转不利索,估计是语言能力退化了。为了保持舌头正常的运动能力,我也会故意大声读读英语,或者给亲友们打打电话。那段经历很奇特,持续时间并不长,因为周末总有事情需要出去。
周末,吃得非常简单。工作日在食堂,味重油多。周末如有机会做饭,只吃杂粮和果蔬,量少简约。自创了几个无油无盐的菜品,也许我会写篇推文介绍。
一年独居生活,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
1. 几乎没有无聊
因为没有完整地去翻日记,所以不确定从来没有。但是当朋友谈及无聊或空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很惊讶,我已经多久没有这种感受了。
内心的空虚,别人是填补不了的。而拿别人来填补,早晚是要吃亏的。想想前男友,他也是蛮可怜的,我总是大小烦恼事无巨细地倒给他,却从未认真做到他所说的“反求诸己”。暖男的离开,真的是不能更正确的选择,对我们彼此都是。有些痛苦,只能自己去接纳,酿成时光的美酒。如果你的内心有一片荒漠,那就去种草吧,锲而不舍地种草,终会种出一片鸟语花香。
你可以去读书,可以去运动,可以去旅行,还可以为别人做点什么。我记得自己的转变,是为室友烧了一次洗澡水。那是2015年3月8日,那时我还有室友。当你把目光投向可以为别人做点什么时,世界真的开阔了。
2. 发现了乐此不疲的兴趣
种花。
只种好养的花。从一个小枝条开始,水培,长根,种到土里,然后繁茂一阳台。绿萝、吊兰、吊竹梅、豆瓣绿、紫叶酢浆草、吸毒草、玻璃翠、富贵竹、火龙果、芒果、苹果、地瓜……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阳台看花。每天下班换鞋后第一件事,阳台看花。2016年6月30日,第一颗芒果种子发芽了,我激动得想告诉全世界。这颗芒果种子泡水时碎了,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埋到了土里,25天后竟然破土而出了!
我在创造生命,见证生命的力量。这些花草,荡漾着我的目光,流淌着我的能量。
3. 养成了几个生活习惯
每周打扫一次房间,洗换床单被罩。每季整理衣柜,断舍离。晨间操,晨间日记,泡脚早睡。这些都是以往的生活习惯,只是延续了下来,或者稍作改变延续了下来。
赞美他人,鼓励自己。反求诸己,成为自己的好朋友。读书写作,只为乐趣。尝试挑战,不问结果。拥抱生命本身,悦纳自己的不完美。这些都是新培养的,有些已经成为习惯。习惯的养成不是一触而就的,有时候会断断续续。想想自己2006年11月5日写下的愿望,十年后不是实现了很多嘛,虽然从未意识到自己写过那些愿望。生命真是神奇啊,它还会前后呼应呢。
过去的一年,做过一些很奇怪有意思的梦。其中有一个,在斯巴达监狱,注射行刑。脖子被套住的那一刻,我问自己害怕死亡吗?慌张与恐惧慢慢消散。当我准备赴死时,却又意外获得了生的机会。
2016年7月1日,集体生活开启,我没什么不适应。当初后勤告诉我要两人一间时,我好像并没有关心过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