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
《room》的结尾的长镜头里,Joy 轻声说“bye, room”, 带着她的孩子远离了这个囚禁多年的room。她应该是会慢慢好起来的吧,尽管还是对过去心存抗拒。可她的母亲,孩子无一不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女子本弱,为母则强。
也许我们难以逃脱过去的桎梏,也难以释怀别人对自己的伤害。你尽管表现得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心底中刻意压抑的恨意,却会在某一个时刻下喷薄而出,把你反噬。你恨谁呢?恨囚禁你这么多年的卑鄙老男人,恨自己以前的懦弱任人欺侮,还是恨自己现在尽管身体已经逃脱,心仍身陷囹圄。
所以没有办法,唯有死亡,才能逃离。唯有离开,才能解脱。可是Jack 还在,Although she was not a enough good ma, she is ma. 她是jack 的妈妈,是宁愿自己被老尼克掐死也不愿意让joy 暴露在老尼克肮脏视线下的妈妈。她那么尽心地守护他,陪伴他,却也在一瞬间决定了要离开他。当Jack 生气地甩了话筒说, I pick for both. 我就想她是会好起来的。孩子便是她最后的救赎。
明天
从昨天到今天,脑子里断断续续飘过很多看不见抓不着的东西。可又是渐渐清晰起来的。我当然知道别人刻意忽略你说的话时的不屑,也看清了这种比风中的芦苇细线还脆弱的关系。慢慢的对自己说了一声“何必呢?”。人的一生短到最后回首起来,可能1分钟时间就够了。我不必为这样的事情而烦恼。
我们最终一生会遇到多少人呢?数不清的吧。我此时心里空旷的如同一座冷清的教堂,阳光透过顶楼的七色窗,撒在一排排斑驳的长椅上。礼拜的人在闭眼祷告,还是在细数往事,那都没什么相干。我既无意窥探别人隐秘的心事,也无力从这苍茫的尘世里解救谁。我只是暂时存在于这个地方,经过了日晒雨淋,看起来也没什么两样。墙根处窜出来青苔在好奇的打量这个新鲜的世界,我也乐得和他一起闲话家常。
“窗外的葱葱郁郁的桦树可不认识你,可别乱认亲戚。”我言之凿凿的告诫他。“不然你是会被嘲笑的。”却不曾想到他不以为然的撇嘴。“那你看桦树的树干上是什么。” 我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竟也是一丛丛的青苔。于是闭口不言,装成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不一定亲密无间,表象下的真实外人难以揣测。我却没有继续对青苔说什么,毕竟我的揣测他能信几成,不如亲身经历来得直接。
我曾经十分向往月牙泉,鸣沙山,漫天黄沙的敦煌中沉睡几千年的石佛像,那是人这一生最后的救赎。你跨过历史长河让我看一看你,我自然欣喜若狂。你倘若能多教会我一些事情,我便是你最忠诚的裙下之臣。可是我还未曾去见过你,生命里来来去去的人已经教会我不少事情,我却不感激他们,学会的事情不过是伤口引发的条件反射。但我也不憎恨他们,不是他们也会是其他的他们,何必费心记得这些人。自自在在的就够了。
倘有闲心,看风轻轻卷过土地,树梢,看海水漫漫,海鸥盘旋,傍晚阳光一寸寸的躲闪,黎明时又突然掀开幕布,大片的火红点燃我们的世界。纵然敏感,却也淡然。虽然懒惰,但也要经得起推敲。我是属于自己的,也该有改造自己的勇气与能力。
2017/2/26 写于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