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我还是交巡警、辅警的时候,我有一个人同事,他叫……,名字,我忘记了,姑且叫他安怒山吧。
他的脾气不好,经常容易生气,看到人们不遵守交通规则他便会生气,破口大骂那些不遵守规则的人,放学和下班高峰期造成的道路拥堵,他也会破口大骂,将闹纠纷的两个人给骂开,开车的开着被蹭掉的漆面的车离开,骑车的带着身上的蹭伤离开。
他也有不生气的时候,只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他脸上的怒气顷刻之间便消退。
“我女儿,”他会跟身边任何一个人介绍照片上的人。
即便身边没有人他也会自言自语的说:“跟着她妈过了,我都有好多年没见过丫头了。”每逢这个时候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照片自语道,“真想看看她变成什么样。”
每逢这个时候,他都看起来像个老头子。
他本来就是一个老头子,如果按他的年龄来说的话,刚过五十大岁的任何人都会被人们称作老头。不过没有人敢称他为老头。
2
那只在街道来回穿梭的狗终于被来往的车辆撞到了。
当那只在马路来回穿梭的狗终于被来往的车辆撞到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悬着的心跟着放了下来,终于撞到了。拥堵的道路,根本让人无心顾及那种添堵的狗。
狗带着伤痛,躲到路旁不住的惨叫。
活该,谁让这只狗来回窜跑,我不应该这样想,我是个罪人。
曹嵩坐在教堂忏悔着。
“那只狗疯了,在路上来回跑!”曹嵩有些恼火的说。
同事说:“它只是在路边玩。”
“上帝,我的邪念越来越重,我是个罪人,我的眼中所有的人是好人,当发现一个人比我还坏时,我竟然产生了比我还坏就要抹去这个人存在的念头。”
“上帝,我越来越冷漠了,我一直再想大灾变的事情,即便我眼前这个人是能够毁灭整个文明世界的原主我可能都会无动于衷,任由其毁灭。”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生命体,可又像一个在飞速运转的机器。
近日,曹嵩越来越频繁去往教堂,待在教堂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上帝无法缓解他内心的痛苦,因为他并不是上帝的信徒,他只是当上帝是一个好的朋友,一个愿意聆听他内心苦闷的好朋友。
和平小村镇的马路上,一个发脾气的老头用竹棍将乱穿马路的野狗敢向路边。
这个老头是和平小村镇的镇街士,脾气差却也给这条街带来了安定。
这一天,老头突然离开了和平小村镇,有很多人们去给老头送行,送行人中并不包括曹嵩。
在他眼里,这样的事和他并没有多少关系,只要和他没有关系的事,很难让他去关心。就算在他眼前出现一场车祸,他也只会看看自己的鞋,看看有没有沾到血。
曹嵩的冷漠并不是与生俱来的,只是一些经历,那些经历平常人都经历过,只是在他身上经历后,让他产生了变化。
他变得遇到任何都会无动于衷。即使你跑过去打他一顿,他也会面无表情去教堂自责。自己没有做出相应的害怕和恐惧,致使你更加生气。他是一个罪人,因为他激化了你的愤怒。他让你产生了施暴念头。
可是他并不是真心的忏悔,只是他产生了杀念,他觉得他这样一个人不应该产生杀念,有着杀念的他便不再完美。为了完美,这才是他忏悔的原因。
当一个人产生了成为完美的念头时,便也不再完美。为此他又开始忏悔。
他知道他需要改变,他想到了离开。回到他丢失情绪的城市。
曹嵩离开了和平小村镇,没有任何人给他送行。
他冷漠的对待一切。可他又想忏悔,他本不应该在乎别人有没有给他送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