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与六便士》里,英国作家毛姆的笔锋,就像他的另一本著作《刀锋》一样犀利。
不知为啥,《月亮与六便士》纷纷在各大书店首展位置亮相,也许是该书问世于1919年,距今整好100年的时间。淹没在图书海洋的我们不由得翻看起来。我一开始就被其一连串深邃的句子所吸引,言辞是那样地深入本质和人性内心,这已经不简简单单的是一本小说了。
继续翻,主角思特里克兰德在家里举办的一次晚宴上登场了,赴宴的有军人、政客、国会议员夫人,都是上流社会身份,思特里克兰德作为股票经纪人,在当时一定很吃香。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只拥有我们普通人羡慕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还有上层社会的身份地位。对他来说,把六便士装进口袋的机会随手拈来。
可情节的发展出人意料,思特里克兰德突然抛妻弃子,只身前往巴黎。惯性思维让然怀疑他一定是跟小三私奔了,思特里克兰德夫人就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让作者前往调查在外面有没有喜欢的女人。
有,确实有,但那并非思特里克兰德的初衷,而只是他追逐梦想过程中的附带品,就像游戏玩家打怪兽捡到的道具。
思特里克兰德在追逐画画的过程中过得衣衫褴褛,近乎苦行僧的生活。但他并不对此感到羞涩和困惑,即便是向作者借钱时都显得理直气壮,仿佛他腰缠万贯,只是不能立马变现的不动产。是的,在思特里克兰德的心中,他追逐自己的灵魂本身何止价值千金,那是金钱没法买到的,那是对灵魂的供养。
画画成了他灵魂的全部,他神出鬼没,你很难打听到他的消息,除非你亲自跑到他的小黑屋。
女人对于这种神秘男人是最没有抵抗力的,于是布兰奇和丈夫离婚,跟随这个胡子“渣男”私奔,直到最后死去也没有透露出半点后悔,可见艺术家对女人的诱惑指数和其高。
而对于思特里克兰德,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死去,无关紧要,这并不是说她不为此悲伤,而是丝毫不影响他关在小黑屋里捣鼓颜料。
不知道是女人离不开艺术家,还是艺术家离不开女人,布兰奇之后,又过了许久,思特里克兰德在船长的强烈介绍下又结识了一位年轻谈不上美貌但贤淑的女孩爱塔,两人就地结婚,并前往南太平洋的塔西提岛繁衍后代。受过近代工业文明打造的思特里克兰德在小岛土著居民眼中很快就入乡随俗。
我们想想,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与近代文明隔绝、过着原始土著生活,有一个未被世俗文明感染的女人,思特里克兰德全身心投入他的创作中,严格地说他的生活就是创作,于是在他离开人世间后,留下了最后一件杰作,他嘱托妻子爱塔将它烧毁,似乎只是随便摆弄的玩具。
而对于外人来说,他的名字早已响彻巴黎大街小巷,他身前的画作走上了身价暴涨之路。不经意留下他画作的房东、前妻、朋友马上实现了财富自由。
看完小说,给我最大的启发就是尊敬那些特立独行、与世俗格格不入的人,要是有这样的朋友一定要打好关系,说不定哪天你就财富自由了。
让我们审视工业文明对人性的束缚甚至扭曲,重新思考人性的天性,鼓励我们去放飞自我,才有可能让灵魂在内心深处跳舞,这就是代表理想的月亮。而代表现实的六便士,你又舍得踩在脚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