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要保护我,可后来的大风大浪都是你给的。
一一题记
我已忘了这是第几次梦见你,反正你走后,我梦见了你好多次。你说你既然都走了,又为何老出现在我的梦里呢。我想一定是你想我了。呵呵,我就喜欢这样自欺欺人。
半夜惊醒的时候,发现枕头已湿了一半,我应该哭得很惨的。可我却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梦见了什么,只依稀记得有个人回来找我,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确定那个人是你,一定是你。我着急忙慌地拿起枕边的手机,输了那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数字然后打出去了,很遗憾没通,原来你在这件事上没有骗我,这张卡你真的不用了。
这是你离开后的第28天,日子说快又慢,似乎已过去半个世纪却还未满一个月,明明离开了那么久,一切却仿佛还在昨天。说真的,你走后,我开始后悔了。我应该同意和你结婚的,不应该让你走,就算要走,我也应该和你一起的。可事实是我没有,不答应结婚,也没打算要跟你走。你倒也没强求,你理解我的苦衷,尊重我的选择。你说你会等我,一直等下去的。我当时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发誓此生非你不嫁。现在想想还真的是太天真了。
还记得,就在你准备走的前一天,你还专门来了趟我家,陪我去剪了头发,带我去吃好吃的,还不忘给我买了一兜我最爱的零食。然后我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瞎转悠,很晚才回到家,又窝在沙发里一起重温了电影《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我触景生情,哭得很厉害,你轻轻帮我擦去眼泪,紧紧抱着我,什么也没说。
那晚,我们彻夜长谈。你说,你出去之后一定会努力工作,你要给我更好的生活;你说你越来越喜欢我了;你说,你就想这样和我同床共枕一辈子;你说,以后老了一定要走在我后头,你不忍心留下我一个人……比起你,我说的不多,我只告诉你,只要你等,我就会陪你等!
第二天,吃过早餐,我送你去了车站。快到点了,你却迟迟不肯上车。你抱了抱我,让我先走,我说我想看着你走,你知道拗不过我,便上了车。看着泪流满面的我,你摇下车窗,摸了摸我的头,一字一句地说,乖乖地等着你,我拼命地点头。然后在车子起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泪滑过你好看的脸颊。
就这样,我把你送走了,永远地送走了,可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切。我以为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而且我相信你当时也是这样想的。至于后来发生的种种,我说不清楚,也不敢说清楚。
你临行前,我和你说过,我不怕异地,多远我都不怕。我最怕的就是你说话突然变了口气,那种感觉就像全世界都不要我了。我清晰地记得,自你走的那天起,你就没再给我打过一通电话,我实在不敢相信,以前每天正常给我打两三通电话的你,会在后来的某一天开始没有了这个习惯。
我给你打过去的时候,要么不通,要么不接,难得接通的那次,我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好声好气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你也没好好说,敷衍了事地回答我。我气不打一处来,当时索性就说要不就分手吧,一直这样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你默不作声,我更急了,冲着电话那头的你吼道,走了这么多天,没有个电话,没条消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求你不要这样折磨我,好吗?等我骂完,你终于开口说话了,你告诉我,你比我想你更想我,你不联系我是有原因的,而你死活不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我没办法,只好说给你打点钱,你说你有钱,不用给你打,让我照顾好自己,等你忙完这一段,安排妥一切,我们再好好聊。
我想我是懂事的,否则也不会乖乖就范。可我还是忍不住给你打电话,发信息,尽管你视而不见,我却总能说服自己去相信你,体谅你。偶尔你也会在微信上找我聊聊,每次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说错什么。你忽冷忽热,我患得患失,我明明熬不下去了,却还是咬牙坚持,只因对方是你。
要不是那天接到那个陌生女人的来电,我不知道我还要傻多久。那个女人自称是你的前女友,她告诉我你们现在在一起,其实她不说我也能猜出来,因为她是用你的电话打过来的。我虽然愚钝,但我也不傻,我知道她给我打电话的意图,但这并非是让我最痛心的,我不能接受的是,我就只想听听你的解释,结果你不肯接我的电话,任那个女人怎么劝说,你都不肯。我是了解你的,你不敢,你害怕,因为你觉得愧对于我。
也就是那天晚上,你把我微信拉黑了,我知道是那个女人的主意,所以我居然对你恨不起来。可是凌晨两点钟,当收到你给我发的短信时,我确定这次我是真的崩溃了。你说你对不起我,你辜负了所有人对你的期望,这种背叛莫过于死,这也将是人生路上牵绊你一生的亏欠。你让我以后别再给你打电话发信息,你想自己静静。
那一分那一秒,心痛到无法呼吸。你终于还是承认了,承认你背叛了我们的爱情,背叛了我们的约定。可我也只能接受现实,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也无能为力。在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里,我伤得体无完肤,摔得粉身碎骨,而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朋友们都纷纷纷纷安慰我说,实在不值得为这样的人流泪。我说,我知道的,不值得,我也不想哭,我想去恨,可是我恨不起来,他曾是我的铠甲,如今却变成了软肋,叫我怎么去恨。我只能哭,兴许哭着哭着就能把他忘了呢!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后悔当初接了那通电话。如果那时没接,现在我也不会这么痛,比起事实我更愿意一直被蒙在鼓里,揣着你给的承诺慢慢地熬,其实也没那么难,至少比忘记你要简单多了。我有时会想,是不是伤害我的不是你的绝情,而是我心存幻想的坚持。
其实,我知道,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或是未来,对你,我恨不起来,我也不想去恨你,我只想忘记你,但我根本就做不到。明明失望积攒了那么多,明明知道你不会回头,但还是放不下你。你就像一颗毒瘤深植于我心底,慢慢扩散,侵蚀着我那摇摇欲坠的灵魂。
真的,喜欢你,或者说爱上你,已经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我哪还有余力去恨你,去忘记你。如今,听到别人讨论爱情,我就想起你,也只能想起你,无论我们最后生疏到什么样子,只希望你不要在没有我的地方把我忘的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