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头舴艋吴儿竞。笋柱秋千游女并。芳洲拾翠暮忘归,秀野踏青来不定。
行云去后遥山暝。已放笙歌池院静。中庭月色正清明,无数杨花过无影。
(张先《木兰花·乙卯吴兴寒食》)
此词是作者暮年之作,上片从一旁观老翁的眼中写出寒食节热闹欢乐的景象,热闹中含有宁静和历经岁月沧桑、繁华落尽后的淡定和宠辱不惊;下片幽静的月色下特意写了杨花暗飘,往事如烟,岁月匆匆。
末两句,深夜宁静的月色下,独自一人伫立院中,看着无数杨花飘落,作者想到了什么?这无数的杨花不正是一生中无数经历和美好回忆的承载吗?!然而,时光飞逝,往事历历在目,而斯人已迟暮,隐约中又透着对美好人生的不舍。庄子说:“人生天地之间,如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屈子也说:“日月忽其不掩兮,春与秋其代序”,可是,那又怎样呢?毕竟芳华落尽,我还能享受这一片宁静,还能回顾这美妙如杨花般的人生过往……
是两句意象清晰,如画如影像般可视可感,且言尽而意无穷,使词之境界更高、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