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那两层灰色的上面敷了一层薄冰的大理石板,烤毛蛋的香味钻进我的鼻子,头不由得向右偏,那个烤炉让我想起小时候百货市场楼下的味道,可小时候爸爸不让吃,说毛蛋不干净,那时有很多人吆喝自己烤的毛蛋,现在却听不到有人在叫嚷。
火车站里面的水永远比外面的贵两块,眼前不远处的一对夫妻在闲聊,旁边一位身穿皮衣的妇人一手拎起一个厚重的包裹另一只手牵着小男孩,他抱着一瓶饮料发着呆任由妇人的力量带他走去。
提醒人们检票上车的广播声音盖过耳机里的音乐,拿起背包,和同样拎着、背着、扛着的人群一起挤出检票口。我想记住此时的感觉,我想记住现在眼前的一切,记住声音大到盖过耳机的嘈杂,记住车站门外烤毛蛋的味道。
车窗子外面成排的干枯树枝,几点草垛,剩下的都是白色,被一个个水泥柱子顶起来的电线似乎想和我脚下轰隆隆的车轮和铁轨挑战,也跟着往前走,一会高一会低,只是它好像速度不够,跟不上我。
它没法和我一样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