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高考时,梅子濡雨话情抒①

只谈大一不谈青春

    今年也不过是自己阔别高考的第一年,去年这个时候,夜晚会绕着高三教学楼后面的樱花道一圈一圈得走,仿佛走一圈,时光就会慢一环。

    大一已经接近尾声,故事的高潮才刚刚到来。

    在一个星期之前我还天真的以为我们是一个小团体,我,贱贱,Xs,阿黄和我们的部长帅高。上个周末,办完歌唱比赛的深夜,阿黄说了自己大二不会留部,一瞬间,失去朋友的悲伤和自作多情的愤怒席卷我的睡眠。

    一个多月之前,我们还四个人一起搬帐篷,推推车,一起畅想如何瓜分帅高的遗产--我们的部门。我们一起在雨天周末跑去新街口,穿过手挽手的情侣,进入市中心的写字楼,做部门的日常工作--花费一个多小时,倾听留学机构或是托福雅思培训机构里香水美女海龟帅哥长篇大论热情洋溢的宣讲忽悠。贱贱又一次带了隔壁学校的女友和我们同去,我们一群人在26楼的大厅里围着桌子打QQ斗地主,耳边是机构的留学宣讲。

  然后我们挟持了贱贱去麦当劳犒劳我们麻木的耳朵,我一度以为以后我们还有无数次这样的聚餐。

  我追问阿黄好多天,为何不留,害怕烦累不是理由。他最后回复得很绝情,他说,“我真的累了,从刚进大学时的满怀憧憬,到现在的身心疲惫。是我太理想化了,直到快度过大一时才终于发现所谓的大学生活就是bull shit! 现在的我只想读读书,陪陪女朋友,过隐居的生活……不想好好的一个周末突然被部门的这个那个给打扰到……”虽然他根本没有女友,自己却一瞬间无言以对,也是,我有什么立场。他说一开始是部长让他留,他才答应,本就没有留部的打算。言外之意是本就不打算加入我、贱贱、Xs这个小队,是我自作多情把他当了朋友,他本就无心。

 阿黄是个奇怪的人,表相斯文说话也文质彬彬,却喜欢重金属,很少听他认同哪个女生漂亮,几乎掌握了整个年级女生的相貌,说话很会套路,有严重的失眠病,以及是寂静爱好者。自己和他吃过几次饭,他吃饭的样子和他的表相很符合,一样的精细。我一度因为他请我吃东西而猜想过他是否会喜欢自己,后来又慢慢打断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与自己的交流时而近时而远,令自己琢磨不透也不敢去多想,怕自作多情失面子也失一个好哥们,也因为心里藏有一个Jorce。当然这都是几个月之前之前的事了。

   周五的中午,我们聚在麦当劳,我,1.95的帅高和他1.6的女友,贱贱还有Xs,没有阿黄。

  我们将5包薯条倒在盘子里,它们彼此交横,堆叠成小山,我淋上番茄酱。薯条交叉里,冒出很多故事。我和Xs被帅高秀了一脸。那天中午我吃了炸鸡汉堡、鸡腿以及鸡块,要知道,上一次吃炸鸡还是高一禽流感的时候,上一次吃不是炸的鸡还是我高中同桌的必胜客鸡翅。

 1、有关Xs

Xs和自己同班,却是复读一年的学长。他当时讲过自己的励志成长史,然自己唏嘘不已。他1.85左右,说不上帅,喜欢潮装,时而剪杀马特发型时而剪和尚头,给人天生乐天派的印象,当时学生会招新的时候很多部长争抢他因为他的能说会道,以及班里女生都很喜欢他。

他给我很安全的感觉,所有我才会敢跟着他,跟着上海来的同学以及我们的happy教授去1912high。那真的是自己第一次见识到凌晨的酒吧,眼睛深邃身材高挑的金发美女和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在悦动的旋律里穿梭,因为喧闹而脸贴脸交流。在下面描述开始之前,我得申明自己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乖乖女形象。

我们先去了1912阁楼里日本清吧,掩开布帘推开半米木门,它静静展现在你脚尖。就像是一个卖威士忌的咖啡厅。老板是地道的日本人,happy教授说日本人敢在南京做生意也需要勇气,我反应许久才想过来,这里毕竟有30万的魂灵拷打着他们。同行的上海小伙teras是酒吧常客,各种cooktail的名字信手拈来,为我们一一点了酒。然后我们陷入他和happy教授的长篇讨论里,他的视野开阔得令自己着迷。

自己是喝果酒都脸红的人,喝了几口他为我点的紫色鸡尾酒就上脸了。酒初上的时候,页面与杯口齐平,自己总疑心该有吸管提供,无奈久久没有吸管出现,自己只能用嘴唇去凑紫色浑浊液体,略酸,回味时酒劲很烈。teras是冰红茶色的酒,装在方体玻璃杯里,也许那是金酒;Xs是白色的cooktail,happy教授的酒杯里有一个带刻纹的冰球。然后酒毕,教授结账便离开,留我们享受1912的夜晚。

12点多的时候,我们挑了一家路边的闹吧,点了水烟、啤酒、可乐。苹果味的水烟真是奇怪的玩意儿,我几杯可乐下喉,酒精带来的迷醉已经全无。我们五个人,只有我一个女生,玩掷骰子、猜五十十五、互爆糗事…的游戏,然后喝酒,真心话,大冒险。那天夜晚自己猜骰子的水平爆棚,赢了一次又一次,听了teras情史一段又一段以及Xs的故事。

Xs竟然很早之前就开过房!开过房!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没有情史的大男孩。也是他毕竟有过那么多故事。

我们玩亲电话号码的游戏,铺一张餐巾纸在一个人脸上,另一个游戏输者照着电话号码的位置亲他。我亲了Xs,但不得不说,我们俩的关系,比和谁都纯洁。

那一个晚上我就像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只不过前者变得由卑微贫穷变得美丽而迷人,而我由乖巧变为坏女孩。自己倒是想做一个坏女孩。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没人爱。

Xs很早之前就爆料过自己的励志故事。他有严重的口吃,需要每个星期去上海做康复培训,我无法相信这个事实,毕竟他这样能说会道,但他极不标准的英文暴露了这个励志故事的泪点,他竟然曾经是口吃。他依旧会花很多时间一一给自己的英文稿标上自己的英标,一遍又一遍得练习,花上我们3倍的时间,也不在意有男生对他发音的吐槽,依旧笑着和他们打闹,很多时候自己都心疼他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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