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话适用于烽火狼烟的商场,适用于龙争虎斗的职场,更适用于暗礁遍布的婚姻。一切的关键点都在老傅身上!
老傅貌似温情,实则蒙昧.自私,他的爱底线低.泛滥,些许刺激就欲令智昏,不明就里的潘星总是将变数归结于对手。殊不知,任何人摊上这个昏聩的队友,无论对手如何,都难逃萧墙之灾。
"你怎么老不接电话?潘星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卓子在电话里尖叫。
"阿?"
轻舟的心一紧,挂掉电话,抓起包,冲进车库去开车。
潘星这边偃旗息鼓,左云那边竟挑了事。
左云给潘星发了照片,照片上带着日期,当天的,老傅睡在新家的床上。
左云说:“姐姐,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还占着位置死活不让,太没自尊心了吧?”
潘星盯着那照片看了足足有一分钟。树欲静而风不止,自己还没有大动作,那边小三就想着逼宫上位。
老虎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潘星还没想着怎么回复,电话倒是打了过来。
左云说:“我还以为你这样的女的,不会跟人共享一夫,看来,也不过如此啊!”
潘星笑了,说:“左云,我老公嫖你没给钱吗?那你给我个帐号,下次他有需求时,我还找你!”
“你!”手机里的女人明显没想到潘星会说这话。
“我们爱孩子,现在做不了,找个干净点的,总好过找小姐,这点事你都没弄明白,还真当是爱情了,妹妹,你太年轻了!”潘星冷笑了两声,挂掉电话。
挂掉电话,潘星才发现自己在发抖。说狠话容易,接受这样的事,可能吗?老傅你这个王八蛋,你给老娘等着。
潘星让卓子打开手机视频,看那对贱人在没在。
卓子一分钟后回复说:“在呢,你想怎样?”
"我要撕了他们…"
潘星开车急驰,来到新居。
老傅一看,急忙从床上跳起来,跑过来要扶潘星,
"老婆,她就走,你别动气,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潘星顺手就给傅明一耳光,走到左云身旁,扔下二张百元大钞,然后捏着左云的下巴看了两眼,啧啧地说:“你这姿色,二百都有点多。得了,多的权当我给乞丐了!对了,你的电话我记下来了,下次我老公再有需要,我还找你吧。不过,你得有点职业道德,出来卖,就规矩点,知道吗?”
左云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潘星。
傅明向她挥挥手,让她走。左云突然嘤嘤地哭了,哭的样子相当绿茶。
傅明欲赶还留,左云擦擦眼泪愤然而去。
潘星跟老傅说:“明天早上,民政局门口我等你,哦,对了,你净身出户!”
“咱们一定要这样吗?”老傅恹恹的。
潘星说:“可以不这样!”
傅明的脸上现出一片油光:“就是,就是,再给我一次机会!”
潘星瞟了一眼傅明,斩钉截铁地说:“明天不离,咱们就闹,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你们公司,你的客户,你们行业,我就一个一个闹过去,我一光脚的怕你穿鞋的吗?”
傅明咬着后槽牙说:“你咋这么狠呢!离离,好吧!”
潘星冷笑了两声:“我狠这事我没瞒你,你狠这事,我可刚刚知道!"
潘星从房子里出来,打电话给卓子说叫上清舟请她们吃顿大餐,话是笑着说的,眼泪却淌了满脸。阳光满坑满谷地把人包裹住,人像是裹了蛋青的虾,就差进油锅了。
人一晃神,一辆车从后面冲过来,潘星想往边上躲,可感觉是左云,本能地扭过头去想看清,从影像上看像是潘星有意碰瓷。潘星摔倒,肚子拧劲地痛起来。
车子停下了,上面下来的是左云,刚从车库开车出来。
左云走过来,那张素静的脸一脸狰狞着说:“你千算万算还是失算了,你不知道,你们这个家里最值钱的就是老傅吗?老傅能挣钱,净身出户,那些东西很快他就会赚回来……”
显然,老傅向左云及时报告了他们马上离婚的“喜迅”。
潘星强撑着,她说:“你觉得小三能上位,那小四就不能吗?小五小六呢?其实……我很感谢你,左云,如果不是你,我至少还得陪着他傻过好些年,等我的大好年华都浪费了……”
左云脸上的笑容像凝固在脸上一样,潘星疼得说不下去了。
这时潘星看到老傅的车,伸手指向老傅喊:“快……快叫救护车!”老傅急刹,打开车门,奔向潘星,拿起手机急忙打电话,此时潘星眼底尽是左云那张绿茶脸。
等到轻舟赶到医院时,潘星在一遍又一遍地拉住医护人员确认孩子是不是没了。卓子都按不住她。看到轻舟进来,潘星一把拉住轻舟,
"你快帮我问问,我的孩子是不是真的没有了…呜呜呜呜"
卓子安慰她说:“你这孩子懂事,不愿意给你添麻烦。你跟他爸婚都要离了,你还有更广阔的人生,还会…”
"屁话,你和他们一样混蛋!"潘星向卓子哭喊。
这可是她碎碎念念的儿子。
卓子是不能身同感受的。卓子没有过孩子。
轻舟把潘星揽在了怀里,什么也没说,只是让她一个劲地哭。
卓子当年在适婚年龄被家人催促,随便找了个各方面都般配的凤凰男结了婚,不到两月就离了,这个凤凰男表面上是个彬彬有礼的文弱书生,暗地里却是个禽兽,新婚当晚喝了不少酒,就把卓子打了,而且是往死里打,第二天却又撞墙求原谅。在两个月后又再次抡起了拳头,卓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他。卓子说,此生只谈恋爱不结婚。
所以卓子不懂,不懂一个小生命在人的身体里生根发芽,变成机器里可见的小小的一团的那种喜悦,那种惊奇。现在,他却从潘星的生命里消失不见了,谁能不心痛呢?
老傅哭丧着脸一直站在病房外。
轻舟问潘星,该如何处置老傅。
"让他走吧,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他!"
现在老傅这种看似老实头的人都出了轨,潘星和轻舟都羡慕起卓子了,经济独立、长相过关,有人追,没人烦,这样的人生,多好,哪像围城里的女人,尽是狗血大剧。
潘星听从了轻舟的规劝。
赶紧办离婚,不让傅明消耗自己太多的精力,不吵,也不闹,趁他尚存内疚之时赶紧离开。自己也会得到尽可能多的补偿,还不至于让自己的孩子太为难。这样的人没了是幸事,但钱不能没有了。发生这样的事,彼此都有了隔阂防范,以后不止为了情还会为了钱,陷入无休止的扯皮中去,闹久了,他疲了,愧疚感消失,钱也会跟你斤斤计较,到时只会人财两空。
几天后,民政局,傅明签字时,手是哆嗦的,女儿,自己家二处房子几乎是他这些年的大半积蓄,还有两辆车,存款,股票,潘星一点没手软,全写在自己名下。现在的老傅对潘星来说,就是一块骨头,上面的肉已经被自己吃得差不多了,珍贵的青春年华,以及这么多年奋斗的成果。现在左云要抢去啃,让她啃去吧,无谓是闻闻香而已…
轻舟开着车子载着卓子等在民政局外,潘星出来了,看到两好友,笑着钻进了车里,车里响起梅艳芳的《女人花》,轻舟打开天窗,三个女人放声歌唱――
我有花一朵
种在我心中
女人如花花似梦
真情真爱无人懂
遍地的野草
已占满了山坡
别问我 花儿是为谁红
爱过知情重
醉过知酒浓
花开花谢终是空
女人如花花似梦…
拣句子
人生真像一条幽深黑暗的隧道,摸索着走,看不见头。但最终的结果,常常又像突然出现的亮光,猝不及防地迎面而来。
——陶立夏《喜乐章》
闲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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