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有人说,能倒头就睡的人,永远不知道失眠者有多痛苦。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冬虫不可语夏长”。
然而,换个角度想想,那些倒头就睡的人,如果哪天一旦失眠,那些在他们生命中仅有的失眠夜——每一夜,都是“刻骨铭心”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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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想过,我这个向来甚少失眠的人,在那梦幻一般的新西兰之旅,因为你——也有了若干晚的彻夜无眠。从和你在公寓楼下的夜聊攀谈开始,到彼此的初始心防渐渐放下,再到后来的走心畅谈,乃至各回房间后的微信不断,才第一次发现,原来自以为不善言辞的我也可以和一个女生有这么多说不完的话。
那一年,还没有《心动的信号》;但是,在惠灵顿那失眠的每一晚,我的所思所想,都是对你心动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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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其中几晚的聊天主题,几乎重重地叩到了我内心深处最敏感的地方:或是谈到了人世感悟,或是谈到了情感三观——而你在这其中的一言一语,都让我有了找到灵魂伴侣的感觉。在把手机“咔”地一声锁屏之后,我的思绪似被一只无形之手牢牢牵引,仍然不由自主地继续进行下去。而夜的漆黑与深邃,在这方面上又是极好的助攻:它似乎能吞食掉白日的喧嚣和浮华,向我提供一个最佳而又纯粹的思考环境。在寂寥清幽、独卧于床之时,才发现,自己的思维之丰富、想法之跳跃,竟如此可怕:从白天的行程安排到你向我讲过的复杂往事,从你向我讲过的复杂往事再到我对你的评价改观……也许,我也是有神经质和强迫症的人吧,总是在情绪被激起的时候,要把当前环节理顺厘清,才愿意进行下一环节的思考。
4
在那若干个无眠之夜里,我竟体会到了什么叫相对论:思绪太缓太慢,而时间太急太快。曾多少次,当思绪终于终了之时,抬头倚窗所望,要么是那宛如少女双颊般的绯红朝霞,要么是那带着潮湿雾气的东方鱼肚白。
在那段旅程期间里,我的精神仿佛着了魔、中了毒一般:尽管知道第二天我们还会见面,但是在每一夜,我都止不住回味和你有关的一切。
尤其是只有我才知道,在每一夜的互道晚安后,才是我“失眠危险”的开始。而在相处的每一天,你带给我的新侧面与新发现,更是助我失眠的兴奋剂。
5
在厦大,这个以浪漫闻名的中国最美校园,我没有找到在一起的人;然而在新西兰,却邂逅了一段仿佛初恋般的经历。对于羞涩如我、平凡如我但对爱情又希冀如我的人来说,曾经觉得这段经历是上天的恩赐。如果不是你把我和你之间最美的期待变成了一段几乎永难修复的伤痕,也许,我和你今日便会收获一份手牵手的结局;而这惠灵顿的“半月夜谈”,也会成为你我之间幸福的回忆。
谁料世事无常。而多少有些过于单纯和投入的我,也未能从你那后来如雾似露般的迷离眼神中看出异样端倪、从你那如若谶语般的感时伤怀中听出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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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如昨,而今朝风依旧。不知道何时,会再在感情的世界里,为另一个人写上一篇失眠故事。
(本文为凤凰网大风号征文比赛征文,欢迎阅读原文惠灵顿失眠夜:昨夜星辰今朝风|厦大失眠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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