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记得,与宋晓分手的那天极冷,泪水刚流出来便要结冰,刺得眼睛好疼。后来她知道,丁怀忧也是在同一天出狱的。她问丁怀忧,那天是什么感觉?丁怀忧说,应该很冷吧,那天最不该做的,就是流泪。
这不是一场浪漫的邂逅,但一定是命运的安排。因为丁怀忧有钱,而开心是一个自暴自弃的,年轻又美丽的姑娘。那夜雨生自然,却莽浪无情,庭院里的花朵被冲撞得心蕊绮靡,衣瓣零乱。
雨住后,月光洒落,正照在开心的脸上。放纵并没有让她好过一些,风吹轻纱,悲从中来,开心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滑落。
哭了许久,开心开始摸索自己的衣服,想要尽快离开这里,却发现丁怀忧早已不在床上,正穿好衣衫,将温水放在她的面前,仿佛看穿了她的伤心事。他说,如果难过可以说出来,我听。
也许是丁怀忧的声音让人安定,也许是憋得太久,太过痛苦,开心倾诉了她与宋晓的故事,那些痛爱与错付,思念与不甘,遗憾与悔望,就像江水东去一般翻涌执着。
开心感觉得到,丁怀忧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他听得认真,包容一切,让她感到了温暖。说完一切的开心,像已卸掉了全身的力气,轻声说,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我感觉好多了。
那次之后,开心在丁怀忧身上感到一种莫名的信任,而丁怀忧也再未主动与她发生关系,他好像对开心的故事怀有很大的兴趣,远甚于她年轻美丽的身体。
丁怀忧没有朋友,也没有家庭,开心在他家住了下来,像受伤的白鸽找到暂时栖息的窠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