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受一位故人启发,开了一个公号,从夏天到冬天,故人已然成了故人,但这个公众号倒是一直写了下去,断断续续更新了十来篇推送,这样的效率实在不算高。不过总算是开始了,写作成了一件正经的事儿,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在我的学生时代,我有着海水一样多的时间,却完全没有想过写作,而当我成为一个忙疯了的社会人时,却突然拿起了笔。
我很想在这一年即将成为“那一年”之前,谈一谈对于写作的一些理解。
写作
我所理解的写作,是一件编织幻想的事情。写作者借由直感力捕捉到稍纵即逝的思维分子,再由笔转化成文字,一点一点地把思维的状貌编织出来,从思维转化为文字,需跨越一道鸿沟,一次就准确地捕捉到是困难的。因此需要不停地修补删改。由此看来,写作实在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儿,写作者大约都是一些笨人,脑袋转得太快的人不会对这样缓慢的事情产生兴趣。
至于直感力,便是用来捕捉思维分子的力。称之为“闪灵”或许更直观一些,顾名思义,如同一道光洞穿隐匿的思维分子。直感力大抵是类似于《火影》中的“查克拉”一样的造物,多与少,因人而异。一个直感力不多的人,可以通过训练而成为优秀的写作者。但顶尖的写作者,一定是类似于鸣人那种天赋爆表的选手。
由于思维分子如同夏天的流萤般难以捕捉,所以写作者往往会借助一些工具,比如音乐。音乐会放大直感力的能量,而使得大脑中捕捉思维分子的特殊部位变得更加灵敏。
音乐影响着作品的气质,毋宁说,文字是从音乐中流淌出来的。这样说或许过于玄奥,但总之,没有音乐的故事如同束缚于旅行箱内的流云。
作者
世界上有两类写作者。一类把你牢牢摁在地面,让你在饱受下水道的恶臭之苦时,告诉你,这就是现实。另一类写作者则对眼前的世界嗤之以鼻,根本不屑着墨一个字,他们带着读者逃离眼前的世界,带领他们推开幽冥世界的大门。
至于我自己,不论是写作的方向还是喜欢的作者类型,我都毫不犹豫地倒向后者。我希望当我的读者读到我写的东西,会认为我是一个疏离于现实,轻巧地游走于幽冥世界的行吟诗人,而不是一个囚于一室之内,朝九晚六、每天挤三小时地铁的无趣上班族。
尽管现实中的我,是一个对旅行几无好感的死宅男。
文青
老实说,今年的我算是妥妥地沦为文青了。但是对于为文青洗白这件事儿,我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假如有人说,“你们文青真是矫情呐”我非但不会反驳,为了使结论更加富有力度感,我多半还会补上一句:
“是啊,我们文青不仅矫情,还有病呢。”
关于“文青有病”这个结论,我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经历过一番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首先我们来看看人类对“病”的理解:
假如一个人长了两个脑袋、三只眼睛、四条腿,那么他一定是病了,即使没有病,人类也会创造出一个新的病种将其纳入“病”的范畴之中。但不管怎么说,两个脑袋、三只眼睛、四条腿的人少之又少,一万个也很难挑出一个。
由此可见,只要一个人跟大多数人不一样,那么他绝对是病了。
根据这个结论,现在有一个人,不事生产,游离于现实,把编织幻想当成生平第一重要的事儿,那么,这个人不是病了,是什么?
所以呀,文青是洗不干净了。
2017
2016年我写了什么好的作品吗?很可惜,并没有,客观来讲,我甚至连正规化写作的门槛都没摸着。
大抵因为如此,我的粉丝数总是上不去。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会继续写下去,毕竟作为一个爱好,写作是让我失望最少的事情了。
在2016年行将结束之际,突然发生了一件意外之喜。我通过了某个小杂志社的审核,成为一名内部作者。
那么既然有人认可,那我就继续凭喜好写一些莫名其妙的文字好了。
简书上来的一位作者说,不敢苟同现今重观点而轻文笔的写作风气。
但事实上,不管在哪个年代,能够迅速火起来的,永远都是激进简单的观点而已。要证明这点,只需看看每个时代的革命口号就知道了。
那么2017年,为了达成粉丝破百的小目标,我要开始追热点,写爆款文章吗?
我不。
为什么?
因为我是矫情又有病的文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