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一个朋友发现我半夜还没有睡觉,问我:
“在干嘛?”我说:“在改稿子。”
“就是你说的那个《政法瞭望》的稿子吗?”我说:“是的。”
“报纸早就没人看了好吧,傻狗,别做了,浪费时间。”我回答说:“老子不!”
我承认,在网络阅读的时代,传统报业不断暗淡,其中不乏许多“大牌”媒体,纷纷转向新媒体平台的构建,去赢得一个又一个10万+。
我自己也在做公众号,做自己的公众号,做媒体的公众号,做同学项目的公众号,但这和做纸媒似乎并不冲突。从2008年到现在,《政法瞭望》从一届届学长学姐的手里传承下来,今年刚好第十年。于我而言,这已经不再是一份报纸,而是一种情怀。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谈情怀是一件很缥缈的事情,直到我遇见了《政法瞭望》。
我的身边有很多同学并不看好这份报纸,也不看好我花费大把时间在它的身上,但是只有我知道,夜夜审稿到凌晨后,有一天拿到了印刷出来的,还带有油墨味道的报纸,是多么有成就感,多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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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前,看到班级里成绩第一的潘老板发了一条朋友圈:“人生最遗憾的事,就是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那究竟什么是不该放弃的,什么是不该坚持的呢?好像没有人能够对自己的人生做出一个非常清晰的界定:A不应该轻易地放弃,B应该固执地坚持。
在我的上一篇文章里,我回忆了暑假里采访王素花老人的经历。
1957年12月份,王素花老人不顾家人劝阻进了开封市技绣合作社,据她回忆,当时只有几个老大姐,算上她也才7个人,她们一起从小兜兜,绣一个两毛五分钱开始,第一个月,王素花老人挣了四块钱,高兴得一蹦三跳回家了。
不但能天天绣,还能挣钱,王素花老人回家就找她妈:“这是我挣的钱!”“搁那吧,21块钱不挣非挣这4块钱。”“但是我心里高兴啊,让我搁那我就搁那了。”
就这样,王素花老人一绣就是一辈子,人们称其“汴绣皇后”。
柴静出的书里,让白岩松多年前对她说过的一句话复活:“人们号称最幸福的岁月其实往往是最痛苦的,只不过回忆起来非常美好。”
大概两三年前的一个国庆节,我高中放假回家习惯性地问老妈:“我哥今年国庆回来吗?”我妈一句轻描淡写:“在路上呢,估计后天就到家了。”
我一脸懵,从北京到开封,蜗牛车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两天后,我目瞪口呆地看到大街上一个骑着山地车的人冲着家门口蹬了过来。
没错,从北京到开封800公里,我哥骑行了三天半,一直骑到家门口。我当时甚至萌生了要给他做一个横幅挂在家门口的想法,可惜没有实现。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哥成了继我爸之后,我心里的第二个hero。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魔法!即使不能飞翔,不会隐身术,也要坚持自己所喜欢的东西,那就是魔法。”
11月11日,2018年“国际安徒生奖文学奖”得主角野荣子在上海长宁区图书馆发表题为“每一个人的魔法”的演讲时说道。
我可以做别人并不看好的事情,但我不能丢失我的“魔法”。
再来谈谈我的闺蜜,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美丽大方性感迷人,又有智慧又有气质(在这里要好好夸夸她)。
在我们参加完高考的那个暑假,她了解到一个创业项目,加入了一个电商平台,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努力去经营她的小店。她去和陌生人一遍又一遍地解释,介绍,推广,终于,她把团队从最开始的她自己,扩充到了如今的40个人。真正做到了经济独立,爱其所爱。
不管别人是否看好,有意义的不是回报啊,是一点一点慢慢探索的过程,是在很久的坚持里真正变成一个小而美的人。
这多少会让人觉得,不是世界不可理解,而是在每个人的狭小星球里,都有一套自成体系的逻辑,无论残酷还是坦荡,无论善与恶,都是世界的一面而已,都是一种可能。
但这些可能不断叠加,最终会塑造出一条无法被溪流侵蚀的河坝,那条河坝会引你走向某种未来。就像《西部世界》里说的,那时,世界的终点就只有一种可能,无论平行世界里发生了什么。
世界的灰度远比北京的雾霾更浓,但人一旦亮起来,那是一种穿越灰度的闪耀。
今天也是一只“冬日可爱”
原创作者: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