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9月7日,汉密尔顿,英属百慕大
北大西洋清晨的太阳刚刚从百慕大群岛东边的海面上升起。除了几艘潜艇,平静的汉密尔顿湾里没有任何大型的海军舰艇。在汉密尔顿港西边的百慕大内海里,远远的散布着几艘驱逐舰。
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在沿着海边的匹兹湾路前行。传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周围这美丽又平和的风景,心里不由得感叹:这真是个人间天堂啊!
很快,这辆轿车缓缓开进了棕榈树环绕的公主酒店前的一个小停车场。传杰下了车,然后打开车后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皮革文件袋。传杰拿起这琼斯博士留下的唯一遗物,站在原地发了几秒钟的呆。这时车底盘稍微向上反弹了一点儿。传杰意识到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于是他‘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朝那座由独特的粉红砖墙建成的酒店大楼走去。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英国士兵在酒店周围的棕榈树丛中警戒。在酒店右侧的一块草坪上,一部M45四管高射机枪指着天空。
可怜的小伙子。
传杰看着三名操作这机枪的年轻士兵,不禁想到。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武器对我们的敌人基本没什么用。
传杰继续向那竖着好几根粉红色罗马柱的门厅走去。
“请出示证件!”传杰在门口被一名身着红色军服,黑军裤,头戴熊皮帽的警卫拦了下来。
“他们已经在大门口检查过了。”传杰说,同时心想:
他们应该是英国皇家卫队。不知道是哪只军团。
“我知道。但是我们必须再查一次,而且要对与会者进行全身检查。”那警卫无动于衷,“任何武器都不能被带入会场。”
传杰再次拿出他的身份证件和进入许可,交给警卫。然后他放下包,举起了双手。
经过一阵快速的周身搜索,传杰被告知:“中华民国的代表。你已通过检查,请跟随会议联络官进入会场。”
旁边一位身着军服的金发女郎对传杰说道,“请跟着我去你们国家的代表室。”
传杰跟着她走进大厅。大厅的最右边是三部电梯。电梯门口也站着头戴熊皮帽的英国士兵。传杰和联络官一同进入了中间的那部电梯。传杰进门时小停了一步。他抬眼一看,警卫熊皮帽的右檐上插着一根红色的羽毛。
当两人都进入电梯以后,那位女士转身按了一下按钮“B”。电梯门迅速关上,电梯开始快速下降。
这可比一般酒店的地下室要深得多。
过了好一会儿,电梯门再次打开。传杰面前出现了一条装修典雅的长走廊。他根本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地下多深的地方。
长长的走廊里,每隔十米就站着一位皇家卫队的士兵。
“走吧。”那位女联络官带着传杰在这地下迷宫里拐了好几个弯,最后停在了一扇由两名中国军官把守的门前。门上部的正中间贴着一个青天白日徽章。徽章下面是一张纸铭牌,上面用英文写着“Republic of China”。
“谢谢你,女士。”传杰向那联络官敬礼致谢。
与此同时,站在门右的那位中国军官打开门,说:“进来吧,胡少校,他们在等你。”
传杰缓步走过这座看起来特别高的木门,进入了中国代表室。在客厅里,蒋介石正坐在沙发上和魏道明大使一起读着什么东西。
魏大使一看到传杰,立马就站了起来。他上前一步问候道,“早晨好,传杰。我们刚巧谈到你。”
蒋介石抬起头,也站了起来。他抬手给传杰回了个礼。
“传杰,过来看看。这是来自上海的最新报告。”蒋介石说,“我们的侦察员们冒着生命危险落实了在上海以东的海岸上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你说得对,提奥在上海确实不止有两艘战列舰。”
蒋介石把他手里的那张地图给传杰看了看。在上海以东,长江三角洲尖角以北的地方画了一个红叉。
“难怪我们以前不知道它在那里。”
“传杰,白羊在哪里?他过安检没问题吧?”魏大使问道。
“没什么问题。我只是不喜欢安检,所以就直接隐身进来了。”白羊在传杰身边不远的地方冒了出来。
魏道明大使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他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又坐回到沙发里。在他的面前,蒋介石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肯定是提奥的母舰。我们必须尽早摧毁或者重伤它。”白羊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二人的反应,继续说道,“它一旦升空到了低轨道,我们就死定了。”
“我懂你的意思。”蒋介石恢复了脸色,接着说道,“我昨天仔细看了你们的视频。你说得对。我们就是提奥要摧毁的证据。我们的语言,我们的文明都能追溯到西阿星。所有的这一切都已成了你们曾来过地球的证据。”
“提奥是一心要毁灭地球上的一切。”白羊总结道。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点头表示同意。
“但是他的动机仍然困扰着我。这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一些该死的蛋吗?我甚至都记不清那些蛋是什么样的了。”白羊摇了摇头,“不管怎样,我们昨天晚上制作了一个新的视频。在关键时刻,它将非常有用…”
此时,门边上的一盏绿灯突然开始闪烁。
“是时候了。我们该去会议大厅了。”魏大使说:“白羊,对不起打断你的话。传杰和我会回来带你参加下午的会议。我们不希望在峰会刚开始的时候就引起太多的骚动。”
魏大使拉开门,带着中国代表团前往这世界大战各方都同意参加的紧急峰会。
“传杰。”蒋介石在路上低声问:“你真的信任那些龙甲吗?”
“委员长,你知道我是怎么说服自己的吗?”传杰答道,“我们作为一种物种,如果要存在下去的话,必须信任他们。”
在会议大厅门外的走廊两侧,英国皇家卫队列队迎接。当中国代表团从他们面前走过的时候,卫兵们依次举手敬礼,一直到代表团全部走进入了走廊尽头的那道双扇木门。
会议大厅里对称地摆着八张会议桌。每张桌子背后都有好几把椅子。桌面上都插着一面与会国的小国旗。
在会议大厅的最里面,罗斯福总统坐在美国会议桌正中间。他正在和他左手边隔了一张桌子的斯大林谈话。在他们俩之间是英国的会议桌。那身材高大,总叼着雪茄的丘吉尔首相却不见踪影。坐在英国会议桌中间的是一位身材瘦瘦,穿戴整齐,叼着大烟斗的秃头绅士。
“传杰,坐下来吧。”魏大使说道。中国的会议桌是最靠近门的那张。
“魏大使,那位英国代表是谁?”传杰问道。
“今天早上我还没能给你解释。丘吉尔首相于八月十七日逝世了。他们的副首相克莱门特·艾德礼是现在英国政府的首脑。”
“多谢。”
“但我不知道谁会来代表德国。”魏大使对着罗斯福右边的一张插着纳粹小旗的空桌说道。“德国的右边是日本代表团,另一张空桌子。再右边就是意大利。特别有讽刺意味的是,意大利刚刚脱离轴心国,加入了同盟国。意大利的代表是彼得罗·巴多格利奥将军。”
“短短几周,世界上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我们的左边是自由法国。他们的代表是传奇英雄,戴高乐将军。”魏大使继续介绍。
传杰向左瞄了一眼。桌面上插着一面红白蓝三色旗,上面还带有一个洛林十字架。戴高乐将军碰巧也看见了传杰,并且礼貌地点了点头。
我必须跟这位传奇英雄打个招呼,然后握个手。
传杰刚想站起来。四名日本人从他背后重重地走进会场。日本代表团来了。
“最前面那个就是东条英机。我恨他。”魏大使对传杰低声说:“我绝不会和他握手。”
“这点我和你一致。东条英机是个战犯,双手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传杰同意道,“他旁边的那几个日本人是谁?”
“那个一瘸一拐,穿着无尾燕尾服还戴眼镜的是他们的外相重光葵。后面那个应该是他们的翻译。我不知道那个穿海军制服的是什么人。我不觉得这人在峰会的名单中…”魏大使舔了舔手指,开始翻阅他手中的会议纪要。
这时候,传杰的背后又传来一阵骚动。
肯定是他。
传杰使劲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一看。
果然是他!
第三帝国元首阿道夫•希特勒,那位随时出离愤怒的人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小胡子出现在传杰的面前。跟在他的身后是一位身着白色制服,又高又大的将军,一位身穿褐色制服的瘦削男人,还有一个矮矮胖胖穿西服打领带的人。
“你是谁?你在这里干什么?”希特勒走过意大利会议桌的时候,停了下来,并且开始大叫。
“我是巴多格利奥总理,在这次峰会上代表意大利国王的。”彼得罗·巴多格利奥将军站了起来,试图捍卫自己。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不代表意大利人民。而我的朋友,意大利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首脑贝尼托才是意大利人民的真正代表。”
希特勒尖利的嗓音引起了会议大厅里所有人的注意。每个人都在看着希特勒,而巴多格利奥还在坚持着,“不,墨索里尼被伊曼纽尔三世国王撤职了。他现在是意大利的叛徒。”
“那你的国王现在在哪里?”
“伊曼纽尔三世陛下已经在八月十七日悲伤地离开了我们。”
“所以你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来,贝尼托,坐下来。”希特勒抓住了巴多格利奥的椅背。巴多格利奥见状赶紧坐了下来。谁知希特勒把椅子一拖,然后把墨索里尼往下按。墨索里尼一屁股就把巴多格利奥挤到了地上。巴多格利奥异常愤怒地爬了起来,然后抓住意大利会议桌后的另一把椅子,死死地坐了上去。他的双手抓住了桌子前面的边缘,拒绝再站起来。双方进入了一场僵局。
“先生们!”罗斯福深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都不再是西区故事中的十几岁男孩了。我们能不能把这些没意义的争吵放到在一边,着手解决我们到这里来想要解决的问题?”
“我的元首,让他俩一人坐一半桌子怎么样?反正他俩每人都控制着一半意大利。”那穿白色制服的德国将军向希特勒低声说道。
“那现在就这样,”希特勒勉强走开,在德国会议桌后坐了下来。他嘴里还哼了一声,“这事不会这样就算了。”
“总理先生!”罗斯福再次提醒希特勒会议的主题是什么,“既然各方代表都到齐了。我想也没什么相互介绍的必要。如果没人反对的话,我们开始讨论正题吧。”
罗斯福对会议大厅的各方代表环顾了一周。没人有任何意见。于是,他继续说道:“众所周知,几乎在座的每个国家都受到了来自一个前所未有的敌人的攻击。城市在一瞬间被抹去,数以百万计的人失去了生命。现在,各国的最高代表聚到这里来一起讨论我们人类作为一个整体应该怎么办。不过,在我们进一步讨论之前,有人有新的消息要通报吗?”
“我有。”东条站起来说:“在下关和南京被抹去三个礼拜之后,我们在整个中国范围内受到了这敌人的进攻。尽管帝国陆军英勇抵抗,但我们还是失去了两个大城市,北平和上海。我们是…”
“我抗议!”魏大使站起来,打断了东条的话,“北京和上海是中国的城市。”
“先生们!”罗斯福再次提高声音,要求大家言归正传。
蒋介石连忙指示魏大使赶紧平静下来,接着说道:“首相先生,我们在河南龙山的基地也遭受到了重大的损失。”
“龙山?”东条突然觉得这个名字不知何故有点熟悉。他想了一小会儿,说道,“我记起来了。两年前,我的一名将领声称我们的一个甲等师团在龙山遭受到了神鬼武士的袭击,全军覆没。当时我们认为那说法是天方夜谭。”
“其实你的这个将军是对的。他们当时确实是在和神鬼武士作战。”传杰站起来说道,“这些神鬼武士在四千年前从一个名叫西阿的星球来到地球。他们建立了中国第一个王朝,并用他们母星的名字给这个王朝命了名。”
“是他们毁灭掉了我们的城市吗?”那位身穿海军制服的日本人情不自禁地问道。然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打断了传杰的话,立马道歉,“对不起,我是海军中将宇垣缠,帝国海军。”
“不,他们不是。那些攻击我们的入侵者也来自西阿星,但不是同一支军队。其中的环节非常复杂,稍后我会解释。”传杰努力解释这个错综复杂的背景,“当年和日本军队作战的神鬼武士是我们的盟友。他们称自己为龙甲。我在夏王陵亲手将他们从休眠中唤醒,然后与他们达成了一个协议。”
“你们达成了个什么协议?”东条问道。
“中华民国协助他们找到回到西阿母星的路。而他们则将离开王陵帮我们打败日本…”
“笑话!你们中国人怎么能帮助他们去另一个星系里的星球?”希特勒实在无法克制住他嘲讽的语气,“你们用什么科技来帮他们?如果你们有这样的科技,那你们为什么还要他们来帮你们打日本?”
“不,我们没有什么科技可以帮他们。”传杰冷静地答道,“我并没有说我们会送他们回家。我说的是我们会帮他们找到回家的路。”
“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哈哈!”希特勒忍不住尖声笑了起来。
“这确实是有区别的。当年龙甲的太空飞船出了事故,迫降到了地球上。他们知道一定会有一只救援舰队来寻找他们。他们在过去四千年中一直休眠等待。在这协议中,中华民国将向他们提供材料来修复他们的通讯设备,让他们能尽早和救援舰队取得联系。”
“你们从哪里得来这样的技术?”希特勒问道。
“我们有美国的帮助…”
“我早就知道了,”东条大声插话,“美国一直就在背地里支持中国。日本的确是被迫出手袭击珍珠港的。”
罗斯福听到这个,脸上闪过一阵愤恨。但这表情一转眼就消失了,他说道,“首相先生,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CJ,请你继续。”
“几个月前,龙甲和他们的救援舰队取得了联系。这支所谓的‘友好’部队三个星期前在龙山着陆。他们的统帅是一名叫提奥的西阿将领。不过,包括龙甲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提奥为什么会突然反目,然后开始攻击地球上几乎所有的大国。”
“打住,打住!”尽管罗斯福示意他不要插话,东条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传杰的话,“我不得不指出一点。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是中国,中国给地球带来了这场浩劫。如果你们没有和这些神鬼武士达成什么协议,如果你们没有帮他们联系那所谓的救援舰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都是你们的错!中国应该对此负全部的责任!”
“我们中国不得不和龙甲达成协议是因为你们在侵略我们。如果日本没有入侵我们,所有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传杰愤怒地反驳道,“这都是你们日本的错。”
“先生们!”罗斯福不得不再次大声发话,“难道我们在过去几年里没给自己带来足够的灾难吗?不要再相互指责了,让我们先充分评估一下现在的情况。”
“谢谢你,总统先生。”传杰很快便冷静了下来,“龙甲是我们这边的。他们的统领古月校尉在龙山事变中与蒋夫人还有许多参与曼哈顿计划的美国人一起遇害。”
“曼哈顿计划?”除了艾德礼,大厅里的绝大多数人都对这个名词感到十分陌生。
丘吉尔首相显然已经给他讲过了。
罗斯福向坐在他身边的格罗夫斯将军点了点头。格罗夫斯站起来,说道:“曼哈顿计划是美国,中国和龙甲之间的三方合作项目。”他接着向与会者简要介绍了一下这计划的核心。盟军向龙甲提供人力和资源来帮助他们修理太空飞船,包括上面提到过的通讯设备。作为回报,龙甲将帮助盟国开发先进武器。
“许多知名科学家,包括诺贝尔奖得主,都跟我讲。与龙甲的相遇会改变我们的世界,向好的方向发展。”格罗夫斯说,“当时,我们曾希望这支救援舰队能帮我们早日结束这场大战,尽量少流血。在某种意义上,这舰队确实帮我们更早地结束了这场战争,但血却流得更多了。”
“不好意思啊。我再插个话。”希特勒又发声了,“你这故事讲的可真不错,听起来跟真的似的。但我就是不买帐。你说有一种比雅利安人更先进的人种,过去四千年里都一直在某个坟墓中睡觉。别开玩笑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你不这么认为吗,斯大林同志?”
斯大林讥讽地答道:“我也很难相信他的话。但问题是莫斯科现在已经变成了地面上的一个大窟窿。”
激烈的讨论与争执在大厅里爆发开来。四处传来的都是许多不信的质疑。在这僵局中,传杰低声向蒋介石问道:“委员长,要不要我去请白…”
“不用,我就在这里。”白羊突然出现在会议大厅的正中间。
娘希匹!你能不能不要老这样突然冒出来?蒋介石在心里诅咒道,而会议大厅里的其他人也都惊诧不已。许多与会的军人本能地伸手去够他们的贴身武器,方才意识到他们在进入酒店以前就已经交出了武器。
“你他妈是谁呀?”希特勒抬头问道,言语里带着一丝的颤抖。
“我是辛白羊,龙甲少尉,西阿国王的御前侍卫。”
“你就是那绿色的神鬼!”东条的声音掩藏不住他内心的恐惧。
“诸位。”白羊用英文说道:“你们应该都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一个事实。一股可怕的破坏力已经从太空里的某处来到了地球,对吧?“
“对。”希特勒不情愿地答道。
“但你们不相信我们,我们龙甲是在你们这边的。对吧?”白羊向周围看了看,然后紧盯着东条。
“嗯…啊…”东条张着嘴,却还是说不出话来。
“但这重要吗?诸位。”白羊接着说道:“重要的是提奥与他的舰队已经来到了地球。不知什么原因,他一心一意要把你们和我们都彻底消灭。提奥三周前已经展示了他的决心。所以长话短说,提奥是龙甲的敌人,也是你们的敌人。”
世界各大国的领袖们面面相觑。所有人都无言以对,只能坐在他们的位子上,听白羊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们之间任何政治上冲突现在都已不再重要。因为这样的情形即将发生…”白羊走到中国会议桌前,把魏大使带进来的天驿通提到了大厅中间。
我敢打赌所有人都在问同样的问题——‘那玩意儿是什么’。传杰暗想。
白羊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播放龙甲昨晚制作的全息视频。他说:“这将是提奥在两到三个月后能够做到的。”
一个三维的蓝色球体出现在天驿通的正上方。它缓慢旋转着,越变越大。很快,会议大厅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蓝色星球。这星球显然就是地球,上面的海洋和大陆都清楚可见。几条明亮的蓝线在地球上延展开来。它们正是各主要构造板块之间的断层线。紧接着,一个圆柱形物体从中国的东部慢慢升空,很快到了地球的低轨道。然后,这物体开始向地球开火。一道道闪电劈向西太平洋断层线。很快,火山从日本列岛开始,沿太平洋西沿线接连爆发,直到阿留申群岛。
东条英机面如死灰。
没过多久,太平洋板块就开始挤压欧亚板块和澳大利亚板块。再过了一会儿,全球的所有断层线都变红了。飓风一般的火灾在整个地球上蔓延开来。
整个议事大厅里弥漫着死一般的沉寂。即使是罗斯福也没预料到这样可怕的灭绝。
白羊环顾了一番,大声说道:“如果我是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位,我会这样对自己说,让我们先把分歧放到一边,出击!全力出击!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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