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狠狠地抽了冬一鞭,毫不留情。人们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不顾及冬来反抗挣扎,开始登场亮相。除夕一夜之格,花俏的薄夹衣,在冬残余的那股拧劲不服输下,伫立着,走动着。街道两旁的大红灯笼在风中实在相拥不住啊,扑楞扑楞的声音暗示着有些支持不住,偶尔一个已经掉队,坠地上偷懒去了。鼓乐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观众的吆喝声掌声便会给他们加把汗,浑身摇摆舞动已经不知道忘情与眼前,早不知道冬夏春秋。看戏的老人们只怨没有长高点,总是前面挡着自己,可因为天气缘故,还是想把人堆里钻一钻。
料峭的春风似乎根本不解人意,它要去纠缠柔柳,去挑拨春花,去掇弄土地,催促她们盛装上场。偶尔喜笑颜开,偶尔扑面无情,戏弄着爱美的大姐小妹,衣柜里拖出来放进去,实在不想再穿厚厚的棉衣,新年的褂子裙子又似乎晚上看热闹穿上不顶事。
以为春厚颜无耻也好,应该执行责任也罢。怪不得古人留下了“春心荡漾”,“发春”之类的词语,显得有些心急么。“春来早生发”,“春耕忙”之类评价恰当好处么,“春花秋月”之类不是告诫珍惜春天大好时光么。其实,评价无所谓,在乎自己感受罢了。春无情也好,有情也好,在时光的轮回中,感受感受四季和大自然的馈赠,也算人家无情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