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过年,亲戚们来往甚密,我自小就不怎么跟他们接触,甚至有很多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所以一直很不喜欢这样虚伪的场面,可能这只是对我而言很虚伪。
大年初一,就有好几个姑姑家的表哥来我们家吃饭 ,我本想逃得远远的,结果妈妈非要我去餐厅陪他们吃饭,还说都大学生了,要学着接触社会。我其实很不情愿,但碍着妈妈的面子,我还是去了,结果他们喝酒还逼着我喝,我本来以为妈妈会像以前一样以我是学生而拒绝,但是完全不是,妈妈在他们要提前适应社会的说辞下松了口,我还是喝了一点点白酒。
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忽然袭上我的心头。
我一直以为自己还离这些事情很远,我甚至想我一辈子都不用去接触这些事情,不用陪笑脸,不用虚伪,不用世故圆滑。
但我才发现,我真的,忽然就长大了呢。以前不用面对的事情,现在都摆在我的面前。
事后我跟妈妈谈了这件事情,妈妈说亲戚间就是要互相扶持,你来我往。我却很难接受,我真的来话都没跟他们多说过两句,但是却要装作和他们很亲密?
妈妈生气,“你就适合去太白顶上。”(太白顶是我们那最高的一座山,山上有寺庙,只有几个僧人在那里,显得有些冷清。)
“可能我就适合去太白顶吧,想吃肉了再下来,吃饱了就上山。”我竟然有一丝丝向往。
妈妈被我堵的哑口无言,爸爸这才出来说话,“她天生这个性子,也很难改变。”
我一直觉得自己奇怪。
性子清冷的有些过了头,这世间似乎没有我在乎的事情,但是我又很感性,觉得什么事情我都在乎。我可以随时放弃,但是又随时不甘。
我自以为的清高和不愿委屈的活,其实在别人眼里尤其亲人眼里是极度的自私和幼稚。
但我真的不愿融入世俗的洪流,即使我自己就是一个大俗人。
之前看过《孤独是一种修行》,羡慕高山之上白云间的尼姑,但又觉得自己完全忍受不了这种寂寞。
说到底,理想化的自己和现实的自己太远,一种无畏的大胆想象将自己过度美化,不过我现在只有一种希望,那就是,自己以后能够不为了名利卑躬屈膝。
这大概是我对自己最大的尊重,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我希望自己不变。
昨天看了两万字知乎,忽然发现我一直以来都向往成为一种人,一种坚韧刚硬,宁折不弯,活出自我的真实的人。
虽然我不是这种人,但我会慢慢努力,以此文章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