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人民公社化运动期间,那时村里是个大公社。大锅饭的年代,吃不饱,穿不暖,日子过得造孽。
这家人里,男人是大队里的财务长,做事严格,说话很凶,村里的人对他毕恭毕敬。
没想到,几年后,男人得气管炎死了,只剩下女人和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
日子过得更寒酸了,砍柴,捡狗屎,抠螃蟹,捡鹅毛…这些拿到镇上都能卖钱。虽然不多,但足够割二两瘟猪肉回来吃。两个孩子想吃肉,不免做了些丧德之事。话传到女人耳里,“你那两孩子偷了我家的鱼啊!”女人听着心里气 。落魄的家庭在村里是会被看不起的,尤其是像他们这样从高处跌下来的。
帮忙的人甚少,倒也不说帮忙,不投石都算好。看热闹讥笑的人多了起来,“你家那娃儿,跑到我狗下挤奶。”“那家人,连…”“怎么下作的很…”“你怕是做衣服的线脚都没有,要不拿些我不要的针线回去。”…闲言碎语从没停过。嚼舌跟是农村的通病,东家的女人怎么得病了,西家的子女在外面又怎么惨了。
“你家的小孩,前两天还来捡我烂了的红苕。”虽然是施舍,多多少少带着明显的嘲讽。
“x大嫂,要不是我帮你,你怕是只能去要饭了。”
“这块地就分给我了,你们就要那块。”人微言轻,只能被动的接受。
是啊,失势后,没人撑腰,只能听着,心里面记着。
还是有那么些好人帮了些忙。
改革开放后,子女们都出去打工了,村子里到也清净了不少,至少被欺负的日子已经过去。
日子慢慢过得好了。
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已经长大成家,曾经那些“得势”的人老了,邻里间,抬头不见低头见,年轻人还是得恭敬地喊声“老辈子”。
万没想到,村里一些人的性子还是没变。总要多捞些好处,多占一些地,这边不能挖,那边不能砍。小气且自私,架子从没放下。挖别家的沟总觉得碍着自家的土,别家发财总是各种不满,好像失势的人家就该一直混的比自家差才行。
年轻人说着,他们是心里不服。一些旁观人说着,他们总是嫉妒眼红嘛。
年轻人生气了,想起往事,现在连一句“老辈子”都不愿意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