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老彭发张图片问“这是哪谁还记得?”记忆就这样拨开涌来……
2005年的大暑天冒着炎热到台湖报到,心里暗暗窃喜,比侯黄庄近多了,至少不用坐一个小时的车、穿行三个村,至少不用早起一个多小时赶班车,至少不会在大雪纷飞之际堵在京津路上心急如焚。
站在台湖学校门口一下子被这里的清凉吸引,学校的甬路不长,但树木阴翳,两边的国槐遮天蔽日,几乎没有阳光透进来,阳光斑驳洒在泛着青色的石子路上,路面丝毫没有骄阳的余热,原来这里竟是如此清凉。一瞬间爱上了这里的满树槐香。
一上岗就是初三,九月的北京依然很热,教室里没有任何降温设施,但前后的窗户一开,穿堂风降温的功效就凸现了,教室的前后都是树,找一阴凉不难!尤其是伏暑难耐夏季,过午之后,校园便到了入睡的时刻,秋阳的朦胧光线间透着微醺,透着温柔,在众鸟默默之中,“咕——咕——”,从哪里传来的几声鹧鸪呢?忽断、忽续、忽近、忽远,那缥缈的鸣声,竟有些不可捉摸了。教室里静静的,后窗户的甬路悠长的声音能让你陶醉其中,静静的午后,甬路上槐树飘香、鹧鸪鸣叫,还有不时从教室传来或清脆、或激昂的声音,这里就有了台湖的第一景,幽静。
还有一奇景,行政办公区后面那一大片柿子树,不能用多应该是丰硕,六七棵遮天蔽日的大柿子树,尤其是到了秋天那丰硕啊,到了该熟的季节,满树满树的金黄一粒粒坠着,没有人想摘着去吃,就为一睹芳容她的金色。到了秋天就愿意去后院溜达溜达,看看那满树的丰收,站在树下有种“稻花香里说丰年”的意境。
奇景三女厕所门口那棵桑树,听说就是一小枝繁衍的,我去时他正当壮年,可能得益于有利的地形,一到四五月他的果实就扑啦啦的长,一颗颗饱满的黑果实就冒出来,但凡去那儿就揪两三颗饱满的,搁在那人们也不去理他,而他自顾自的疯长每个夏天!尤其是每过一个暑假,一上班后院通往女厕的小路就被枝繁叶茂被遮挡。
槐花盛开,槐香飘飘之时我有了身孕,一到下午没课馋了,门口买两根雪糕,和师父站在槐树的幽香中,品着冰糕聊着,槐树里鹧鸪惬意的鸣叫,生活竟如此流过。办公室对面就是初三的后窗户,天一热背阴的窗户都开着,一到文科早自习,整个甬路都是朗朗的读书声,传到屋里,飞入天际,孩子们也愿意倾听人间精灵“咕——咕——”
办公室朝西有一排水龙头,到了夏天,拿着黄瓜、西红柿,当季的水果蔬菜,水哗哗的冲洗着,洗完站在槐树下就那么大口的嚼着,手心里如涓涓溪流,酣畅淋漓。
如今,搬到了楼上,没有了刺骨的寒冷,没有了风沙的席卷,但却少了当年的乐趣……
就这叶子纷飞的甬路照,牵起了我记忆里的台湖三景。那里已是废墟,树已没了、柿子也无从长起,桑儿也已没了,但记忆里他们还在,在阳光斑驳之间“咕——咕——”,
最是记忆那一景,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