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尒
他恶狠狠的吻上去,唇齿摩擦,唇舌你追我赶,似都是发了狠的想要把对方吞进肚子里去。
“嘶――”他舌尖一痛,猛地被她推开。
“卧槽,刚刚搂着我不放的是你吧,你特么发什么疯?你属狗的吧?”他舌尖还是有些痛,说话有些不利索,也还是能听到说了什么。
“呵,”隐隐的暮色之中可以看见她抬手猛地擦了擦唇角,“谢镇阳,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什么狗,要说,蛇可能比较适合我。”她冷笑着,站起身子,“丝――”学着蛇的声音。
她走到床边上,“啪”的一声打开灯,一瞬间灯光强烈的亮度刺的他闭住了眼。
“瞅瞅你那怂样,咋地?舌头没事吧?”她还有心情跟他开玩笑。
他瞅着她脸上挂满泪痕,却还一脸调笑的模样,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最毒妇人心果然不错。”他哼哼两声。
“得了,以后可别再哭了,那种男人,不值当。”他看着她毛糙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还是说了。
谁料,正在洗脸的她,“啪啪”两下抹了把脸,转过头来把擦脸的帕子朝他打去。
“滚!”忽然而来的暴怒模样是真的把谢镇阳吓到了,他呆愣愣地维持着刚刚被她推开的姿势,却瞅见她朝他走来,赶紧起身,摆了摆手“得,我出去,您静静,我不说了,不说了。”
他说完转身赶紧的溜走,生怕再惹着着大姑奶奶。
然后呢?
谢镇阳坐在车里面,他究竟是怎么着了这母老虎的道,被她呼来喝去的呢?
他又点着一支烟,打开车窗,抬头瞅了眼外面的夜色,他是真的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天从她房间里头摸出去他其实没走远,他在拐角处站了很久,看见她一个人走到边上二楼的阳台上,窝缩在摇椅上,蜷曲着膝盖,头埋的深深地。他不懂那种状似悲凉的感觉,因着他这人虽然谈过几次恋爱都是被别人追着,分手也没多大感觉。可他直觉,这姑娘和别人不一样。
二姐那天跟他说的话他还记着,二姐说他不过是图着新鲜,没被别的小姑娘甩过脸子,今儿可算是遇见个小辣椒,还是有气质的那种,可不得就被吸引了嘛。
他也想不通透,反正,现在喜欢着,还喜欢着就追呗,可她那人,又抓不住,追不上,他便陪着,反正要是有一天厌倦了,忍不了了,甩手走了就是。可他还是烦躁,他也不是没试过别的姑娘,可脑子里全是她。
“特么的,简直就是个妖精。”他深深地叹口气,又吸了两口烟,吐出的烟气在车厢里散开,又飘到外边去了。
他拧了烟,下车往垃圾桶里一丢,回身把车开进车库,锁了车坐了电梯回自个儿窝。
陈涓走进宿舍的时候沐岑还没回来,陈韵躺在床上玩手机,不知道是在和谁发消息,笑得正开心,见她回来,一下子憋住笑,梗着和她打招呼,“涓儿,回来了?”
她点点头,林雯窝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剧看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她看了看她,又转眼看了眼陈韵,见她跟个没事儿一样在玩手机,也没说啥,拿了东西往洗澡间去。
把身上弄湿,一边抹着沐浴露,一边想着今儿的事。
发小发消息说姓杨那小子在北方活的滋润,可她不想让他那么滋润。她知道,他有女朋友,长的挺清秀的一姑娘。她不服气,她知道以前是自己不好,不知道珍惜,其实现在也是,她不知道自己还喜不喜欢他,可他成别人的了,她就是不爽。
冲了几下冲干净了她裹着裙走出去,站在外头的阳台上吹头发,因着住的是鸳鸯楼,对三楼的男生瞅着这样子就打起口哨。
她也不理,兀自吹着头发想着心事。
夏风吹过,惊动楼边一柳树,顺着风向,将一腔心事吹进未央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