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何事长向别时圆
偌大的庭院里,蛐蛐的叫声附和着秋高气爽的夜色,月光渲染在池塘里那片片荷叶上,一片美景啊!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子从会议厅那个方向走了出来,一脸的迷茫。“城月”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的说“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记住父亲对你说的,要笑脸迎人,就算是你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也不要惹是生非。记住,活下来才是硬道理,明白么?”她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就转身走向了会议厅。中途时,还回头望了望连城月,脸上尽是哀伤。“爸爸今天是怎么了?说话怪兮兮的,不会是放我去自立吧?!”她一脸惊恐,却又想了想“不会啊,爸爸最疼我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哦!!!我知道了,一定是他忘了吃药了,爸爸真是!”连城月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池塘边。湖水清澈的从远处就可以看到它被月光照射的涟漪,偶尔有风吹过,它便漾起一阵波纹。连城月仰起头望着夜空,水灵灵的眼睛不停地注视着月亮,赞叹道:“今晚的月亮好圆好美啊!”“嘿嘿!”她坏坏的笑了一笑“一定是我好不容易晚上出来散步,它才这么圆的。一定是!哈哈哈哈哈哈~~”“啪!!!”顿时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但却在数秒之后又停了下来。连城月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但她大步流星的走向池塘,竟把刚刚发生的异象忘得一干二净。“哼!不让我听你们说什么事,我来找小鱼,起码它什么事都会回应我(吐泡泡)。”用手轻轻碰了碰水温,她吓得后退几步:呀!真冷!平常不这么冷啊。她环顾了四周青葱翠绿的树木——现在是夏天啊,水温怎么可能这么冷?可是没事做啊。电脑爸爸不让碰,电视也被他们占用了,仆人们也各有各的事,况且自己已经大了,恶搞什么的早就过去了。于是乎,她只有来陪亲爱的小鱼们了。她蹑手蹑脚的再次靠近池塘,一低头,一个清晰的倒影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一个女子,和连城月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她的头上佩戴了许多银饰,华丽丽的。片刻,她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我啊!!!!!”她大叫着,欲往后跑。可刚一转身就被什么东西拽进水中。她拼命地抓住旁边的巨石并求救“爸爸!救我啊!”她嘶叫着。“救我!”父亲闻声赶来,见状急忙脱下西装准备跑来救女儿,却被旁人拽住,嘴里好像还说着:“连总!那是令千金的命啊,如果你阻止了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啊!”“是啊!是啊!”旁边的人附和道。突然,父亲停住了动作,站在原地望着连城月。“爸爸!救我啊!”她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却依然不忘了求救。朦胧中,她看见父亲一脸无奈的转身而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那个背影曾经是那么的宽大,那么富有安全感。但是现在,全消失了消失了不会再有了。见众人纷纷离去,连城月绝望了,她松开了手,闭上眼睛,任由天命。不在了,不在了,什么都不在了。爸爸,你的一个背影,就把我们十七年的父女情给磨灭了。我恨你!恨你!随着她的抱怨,她渐渐沉入了下去。
第二夜叹只叹海棠依旧(1)
不知不觉,连城月似乎已经沉了很久很久了。朦胧中,她似乎又听见了爸爸的声音:不论发生什么事,记住父亲对你说的,要笑脸迎人,就算是你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也不要惹是生非。记住,活下来才是硬道理,明白么?”多么熟悉的语句啊!它不断重复在连城月的耳边连城月伸手在水中胡乱游动着,却总寻不了那声音的来源。她的泪水和湖水(额、目前先这么说)融在了一起:“爸爸,我不要你教我这些!我要回家啊!我要回家!”喊了不知道有多久,连城月累了,倦了。于是垂下了眼帘。“城月城月”一阵轻柔的声音在连城月耳边响起。令她思绪紊乱“别吵了,让她再睡一会儿吧。”“是爸爸吗?”连城月心想着,她翻过身来。望着床榻前那伟岸的身材,尽管眼前的景象模模糊糊,他也能猜到是个男人。“城月,城月,怎么了……”“爸!爸!”那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一定是爸爸!她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扑倒在那人怀中“城月好想你,不要再不理我了!我好怕,别不再理我了!”那双厚重的手细心地拂过她长长的秀发:“别怕,别怕,爹在这里。”“爹。”咦,不对啊!爸爸从来都不曾这么称呼他啊。她一下子从怀中跃起,努力用手揉了揉泪眼朦胧的双眼,方才看清。这哪是自己的爹?分明就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而坐在自己床边抹眼泪的则是一个端庄大方的中年女子,看样子两人应该是夫妇。四周古朴自然,木香扑鼻而来。而这些摆设,分明就是她在古装剧里看到的,甚至还要华丽。连城月眼底闪过一丝不安,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们是”“我们是你的爹娘啊,城月。”女子答道。“那我是”“呵呵,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吧!你是连府的千金连城月啊!”“什么?!”连府?千金?连城月望着门口那位玉树临风的男子,还未看清,却已被这答案吓得昏厥过去。“大小姐!大小姐!大小姐!”“城月!城月!城月!”众人纷纷跑了过来,围在昏倒的连城月周围。【几个时辰后】连城月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因为有一股浓浓的茶香总是缭绕在她的周围。可见那人并不知道这有提神的作用,搞得她一头两个大。她一下子起身,却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下。“好疼~~~~”“咦,城月,你醒了啊!”男子急忙跑过来,轻轻扶起连城月。待她一阵眩晕过后,方才看清眼前这男子。他仿佛是神一般的男子,气质温润如玉,眼中仿似有千万的星光……突然,他莞尔一笑:“怎么样,没事吧?”“啊?”连城月等他说完才从刚刚的花痴中醒来。“呵呵”他微微一笑“真是!你在想什么啊?”他笑的无可奈何,笑的是那么迷人。“嘿嘿嘿嘿”连城月挠了挠后脑勺,也随着他傻笑。“喂!姓司的,你又在勾引女孩子啊。”门外走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男子,言语中尽是调侃之意。
第三夜叹只叹海棠依旧(2)
“喂,干嘛又拿我的名字开涮啊。我姓司徒,不姓司啊~~~~~”蹲在连城月前的司徒影无奈地抱怨道。“呃…没事没事,反正都一样嘛。”门口那人腼腆一笑,看到连城月,随即又变得桀骜不驯起来。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拍了拍连城月的肩膀:“喂!不会那么没用吧,堂堂的连府大小姐竟然困在迷雾森林里那么久啊!啧啧啧~~~~没用啊!”连城月蹙紧眉头,凝视着他。许久,蹦出一句话:“你有病啊。”然后站起身,甩开他,径直走向门外。司徒影仰天大笑说:“哎,牧信歌啊牧信歌,你为什么和城月就是合不来呢?”“邦!”一记爆栗打在他的头上“影!你要再笑我我跟你没完!我跟她干嘛要和得来”随后司徒影才醒悟过来,冲着仆人们大嚷:“喂!大小姐穿这么单薄就出去了,难道你们不会跟着去再多加几件衣裳嘛!”“是!是!司徒少爷。”一位仆人拿起一件披风就向连城月跑的方向追去。【小山坡上】微风徐徐的吹过连城月长长的秀发,随着桃花零落的花瓣飘动着。连城月眼中泪眼迷离的望向某处,嘴中迷迷糊糊的说着:“笨蛋老爸…笨蛋老爸……。笨蛋老爸”越说哭得越伤心,越伤心就干脆把头埋在膝盖间痛哭。“别哭了……”一双厚重的手把披风盖在她的背上,细心地安慰道。她抹了抹眼泪,仰头望向那身上散发着熟悉味道的人。“司徒…”“叫我影就行了。”“影…。”他坐了下来,掏出一方手帕,,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她扑哧一笑:“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随身带着手帕啊。”他疑惑地望着她,随后开口说道:“城月,这是你送我的啊。”“哈……。”笑声戛然而止“你…。你别开玩笑了。”连城月知道自己穿越了,但现在这架势……不是要告白吧……随后,连城月冷静了下来,问道:“影。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事我都记不起来了。你,能帮我讲讲吗?”司徒影笑了一笑,随后讲起“连城月”的往事连城月是连府的千金,虽不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但却因经营了有百年老字号的“万月酒楼”而小有名气,连老爷心地善良,为人正直而受到镇上人们的爱戴。至于他和牧信歌,则是连老爷多年的老相识的儿子。前几天三个人和其他的少爷们商量去迷雾森林玩,因为那里曾经失踪过很多人,所以大家才决定去冒险,谁知道连城月也要粘着去。结果最后和大家走散了,好不容易才找回来,却在床上昏迷了三个月。至于那方手帕……。司徒影的眼眸突然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但随即又消失的让连城月觉得那是自己的错觉。因为连城月很调皮,爱逞强,却总被牧信歌欺负。有一年生日连城月不知道为什么,稀里糊涂送给他一方手帕,但他也不拒绝,准备在身上随时给她当必备品。牧信歌,牧信歌,牧信歌,又是他。这家伙真是个瘟神,不管是以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总会被这个家伙整到。真是个瘟神!“影,我没事了,咱们走吧。”“恩,好。”两人同时起身,连城月却因为身子虚弱一下子摔倒,幸好被司徒影及时抱住,两人的眼眸中都闪过一丝尴尬,最后连城月打破了这尴尬的冰点:“额……谢谢……我还是……自己走好了……”“等会儿!”司徒影叫住她,走到她面前蹲下来,背对着她:“上来吧。”“什么???”连城月惊讶极了。“论辈分我该算是你的哥哥,当哥哥的就要照顾好妹妹啊。”他不急不缓的说。“呼…”她长吁一口气,原来如此。“好吧。”她刚要俯身趴在他的背上,却被吓了一大跳,这背好宽厚,好温暖。“怎么还不上来呢?”“哦,没事。”她俯身趴上去,随他背着自己穿过桃花林。亲们,我犯了很大很大的一个错误因为手和脑没有协调好。这章和下一章重了我真错了!!别PIA我~~~~第四章一定拼命努力!!!
第四夜斗智斗勇斗市场
窗外锣鼓喧天,人声鼎沸,真是好不热闹。连城月被这杂音吵醒,欠起身来问道窗边浇花的丫鬟:“这外面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吵?”丫鬟放下浇花的工作,答道:“回大小姐,今个儿是牧家老爷的寿诞,大家都和往年一样为他庆祝呢。”“牧家的声誉很好吗?这么受欢迎?”连城月挠了挠后脑勺问道。丫鬟愣了愣,但立即反应了过来:“是啊,现在集市上热闹得很呢!”听丫鬟这么一说,连城月不自觉的把头往窗外探了探,喃喃道:“是啊,的确是很热闹”突然,连城月水灵的眼珠转了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支开丫鬟:“额……快出去!快出去!我还要睡觉呢!”连城月突然地发脾气,把丫鬟下了一大跳:“是是是,奴婢这就出去。”看了看丫鬟已经走远,连城月便立即把门关上,闭上眼睛长吁一口气。以前爸爸就总是“软禁”她,让她学这学那的,这一次一定要痛痛快快的玩一场!可是丫鬟走了谁来帮她梳头呢?这年头的发型高的跟座山似的,又要插簪,还要扎辫,真是麻烦死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简单了事吧!连城月随随便便梳了下头发便偷偷的从一个墙角附近的洞钻了出去,结果弄得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跟个乞丐没什么区别,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叫连家夫妇派了高手在门口守着,以防止连城月再一次偷溜出去呢。不过还好,总算是偷溜出来了!“亲爱的集市!me来了!”连城月小小地呐喊了一下,抒发了自己压抑已久的心情。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把连城月挤得快要透不过气来,让她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出来,现在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啊!!就在她懊恼的时候,目光突然落在一个小摊上,尤其是那个摊上的小饰品,让它更离不开连城月的视线。“店家,这个你是从哪儿得到的?”连城月从人群间挤了过来,指着一件饰品向店家问道。“哦,这个啊,我是从一个洋人的手里得到的,贵得很呐!说是叫“发夹”什么的,我光是买来就花了八十两呢!”他打量了一下连城月“小姐,你买得起吗?”连城月的目光全在那个四叶草发夹上了,那对她来说简直是这个古代唯一现代化的东西,当然爱不释手了!可是出来的时候身无分文,又怎能买得起呢?无奈,她只有放弃了“店家……我”她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股臭味咽回了后面的话。低头瞧了瞧,她的脖子上竟挂了一串大蒜,而旁边的牧信歌则笑的喘不过气来:“喂!连家大小姐,我想这个最适合你不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那个发型配这个大蒜饰品简直是绝配啊!哈哈哈哈!”“该死的牧信歌!瘟神!!!”连城月扯下一个大蒜就往牧信歌的嘴塞去。让他吃了个瘪。“喂!不要以为我不敢打女的啊!”牧信歌拿起一串大蒜,边扯边向连城月扔去。那速度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顿时就把连城月吓呆了:牧信歌,就算我长的不怎么国色天香,也起码能看出来我是个女的啊!你这么拼命干吗?就在两人“抗战”之时,旁边卖大蒜的和卖饰品的到聊开了:“你说他俩是两口子吧”“我看像”“没准他们有宝宝的时候还会来我这儿给孩子买大蒜强身健体呢!”“不对,应该是给女儿买头饰戴”两人自然是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脸颊变得通红,对着店家大吼“我跟他才不可能!”“我跟她才不可能!”数秒后,两人都听出了彼此的贬低意,又开始吵了起来“我才不要跟你这种骄傲公子成一家!”“我才不要跟你这种野蛮千金成一家!”两人双手叉腰,怒目瞪圆,丝毫没有退让之意。“你看,两个人好有默契。”“对,姿势啊,语气啊,句式一样一样的”“啧啧啧~~~真是一对啊!”连城月的气势顿时蔫了下来,一下子从脸红到脚趾。无辜的望向两个店家:我看你俩才是两口子吧!“我不买了!不买了!”连城月害羞的叫道,推开围观的人群跑开了。留下牧信歌在那里哭笑不得:这丫头真可爱~~~刚刚还雷霆大怒,现在又变得那么娇羞可人,真的是无语了
第五夜不知心中有何人
“牧信歌你个瘟神,死瘟神,你就是个臭木鱼”连城月边低头走着边不住的抱怨那个该死的牧信。突然,像是撞到了什么,她便停下了脚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连城月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把自己弄的晕头转向,而被撞的人却只字不语,难道是撞坏了吗?连城月微微抬起头,看见的却是面带微笑的司徒影。“咦?刚刚我撞到的那个人呢?这丫跑哪儿去了?”连城月拉开司徒影,望向他的身后,可大家都各司其职,哪有什么被撞的无辜人士。突然,她反应了过来,冲着司徒影眯眼笑说:“我刚刚撞到的人不会是你吧,”“哈哈哈哈哈~~~”司徒影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摸着她的头说:“城月啊城月,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连城月干笑了两声后问道:“你在这里干吗呀?”“我,没什么,买点东西而已。”他下意识的把双手伸向了背后。连城月望了望旁边的饰品摊,若有所思。随后,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哎,你哦……来吧,你们大男人不会挑这些小玩意儿,我来帮你!”不等司徒影说什么,她就已经走到摊子前挑选起来。无奈,司徒影只有摆摆头,来到她的跟前问道:“那你喜欢哪一个?”“我不知道耶,这里的东西都好多好多,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突然,连城月“邪恶”地望向司徒影“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性格啊?我好帮你选。”“恩……她活泼,调皮捣蛋,还总爱和男孩子处在一起。”司徒影望着连城月,恍然间就说了出来,连自己都不知道。“哇,这哪是个女的?!完全就是一猴子嘛!不过跟我还挺像的。”连城月偷笑着说。“是啊,和你挺像的。”司徒影轻抚着她的头说道。“嘿嘿~~这年头猴子泛滥了。”连城月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突然,她跳了起来!大叫道:“完了完了,这下糟了!影,我有事先走了!”连城月丢下手中的钗就往牧家的方向跑去。望着连城月丢下的钗,他喃喃道:“难道她喜欢的是这个?”
第六夜自古清水出芙蓉
“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如果错过了牧家老爷的寿宴,不知道爹该怎么惩罚我了。”说到这里,连城月便加快了步伐向牧家赶去。牧家连城月悻悻地跑到一堵墙后,见没有连家的人,便大步流星地向牧家门口走去。“连老爷您好,请,我家老爷在里面恭候着您呢。”门口招待的人毕恭毕敬地说道。什么?连老爷已经到了?这可把连城月吓呆了,不仅连家夫妇到了,甚至经常伺候她的丫鬟也随他们到了。“完了完了,真是大祸临头了。万一他们撞见了,怕是要和老爸一样把我软禁在家啊!真是~~~”连城月喃喃道。突然,她的视线扫到了一个角落。那里有一个门!古代的住宅不都是有什么侧门和后门的嘛,这应该就是吧。她躲到人群的后面,蹑手蹑脚地向门走去。“还好,没人发现。”连城月长吁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不过总算逃过“一劫”了。“吱~~”连城月轻轻地把门开开,走进牧家。“哇噻!好美啊”连城月望着眼前的一片美景赞叹道。这里种了极多的鲜花,个个姹紫嫣红。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让人有一种莫名的放松感。“想不到古代人也有花园啊。”连城月蹲下来开始欣赏着花。“快!看看小姐在不在这里。”一阵嘈杂的人声传入连城月的耳中。完了,一定是他们发现了。连城月急的手忙脚乱,竟踩扁了不少花。声音越来越近,连城月逼于无奈,直接闯进了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是谁?”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连城月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答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她刚想说下去,眼前的景象却惊呆了她!!“天啊!你是连……”那人还没说完,便被连城月捂住了嘴。“如果你不想我死在你的房间里,你就按着我说的做。”连城月佯装霸气的说道。牧信歌瞪了瞪她,没有再说什么。果然,要不了一会儿,就有人叩门问道:“牧少爷,请问我家大小姐在不在您这儿?”“放肆!”牧信歌吼道“你家大小姐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会在本少爷的房间里,传出去成何体统!”说真的,他望着连城月吼出来这些是真不容易啊。片刻后,连城月确定他们走远了,便松开了手。“喂!你个女流氓!知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啊?!”“知道啊,你在洗澡嘛。”她一脸的平静,牧信歌却已方寸大乱:“那,那,那你还在这儿干吗啊?!”“没办法,如果我被我爹抓到的话,他会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来的。”连城月一脸惊恐。“切,你瞧瞧别人家的大小姐,都足不出户,你怎么就不能跟她们多学学?”“我才不要,那样会把人闷死的。以前我老爸就爱把我关在家里给我请家教……”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没有再说。一是想到了爸爸,二是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她的眼光黯了下来,找到一个墙角,背对着他,低声说道:“你洗吧,别让我看见就行。”牧信歌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这丫头是怎么了,一下子活力十足,跟人侃侃而谈;一下子又蔫了下来,像个孤独的小孩儿,尤其是最后的一句。这是他能决定的吗?
第七夜天下猫咪不识卿
半晌后,牧信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了洗澡的工作,整个过程快,静,齐,没让连城月有偷看的机会。可是,牧信歌快要出门了,连城月仍纹丝不动。这多少让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喂,连城月,我出门了哦。”他试探着问道。连城月仍旧靠墙蹲着,不搭理他。完了,这丫头不会刚刚忧郁过度,魂归西天了吧。牧信歌越想越不敢想,越想越恐怖。他走上前去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脊梁骨:“喂,连城月,你……”还未说完,连城月便倒在了他的怀里,乍一看,把牧信歌吓了一大跳。这丫头蹲在角落里不小心睡着了,一呼一吸之间,那些灰尘全跑脸上了。再加上她可能有时蹲不住,头一下子磕墙上,搞的额头那块儿比哪儿都黑。简直一小包青天。他憋住想爆笑的冲动,轻轻的抱起她。说真的,连城月体重很轻,再加上牧信歌从小便习武,抱起她来完全不费劲。抱到床上之后,牧信歌准备出去干自己的事。可看到那张黑乎乎的脸时,他实在是不能不管,毕竟如果你面前躺着一个浓缩版,搞笑版的女版包青天,你绝对是受不了。(但是过程中牧信歌动了点手脚。)傍晚今夜的月色出奇的亮。月光如水倾泻满地,透过窗棂洒在熟睡的连城月身上,此刻的她平和得就像一个小天使,在梦中的花海漫游着,脸上绽开绝美的笑容。这样的她,让牧信歌看得出神,以至于让他差点忘了要送她回家的事。“城月,城月,醒醒,该回家了。”他的语气比平时温柔了许多,称呼也不再那么生疏。而这些,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影。你让我睡会儿吧,我好困呐”她喃喃道。司徒影?!连城月何时与他这般亲密?以前,就算是撒娇也是叫司徒哥哥,现在却……牧信歌的心转瞬即逝般地痛了一下下。“喂,连城月,起床了,我送你回家!”他踢着床脚催她起床,像是心中有种愠怒急于发泄。连城月惊坐起来,迷糊了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瞪着牧信歌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催我起床啊!”他也毫不示弱,回瞪她:“那你知不知道我最恨别人赖着我的床不起!”她望了望四周,又看看床。不服气的嘟着嘴下床了。小巷里夜凉如水,连城月不由自主地把领口拉的紧了一点,而就在这短短几秒钟的时间,牧信歌已消失在黑压压的巷子里。“牧信歌,牧信歌”连城月一遍又一遍地小声叫着,生怕惊扰了晚上的各路鬼神。“喵~~”回应她的却是一阵又一阵像婴儿啼哭似的猫叫,那声音悲怆凄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恐怖。上天作证,她连城月这辈子最怕的就是猫。“快滚开!”她拾起几颗石子,向猫叫的方向扔了过去。很快,猫停止了叫唤。她拍拍胸脯,顺了顺气。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一群又一群蓝眼睛的,浑身湿透且散发臭味的猫向她逼近。它们一边靠近她一边凄厉地叫着,如同一群弃婴的亡灵在向她索命。“别,别过来,我的肉不好吃。还有,那个……我……对,我几百年都不洗澡了,身上很臭的。”连城月向猫群“解释”道。可猫群却一步一步紧逼过来。连城月这回可吓坏了:“你们别过来,别过来……牧信歌,牧信歌,你在哪儿啊?”她泪眼汪汪的喃喃道,尽管附近空无一人。“喵~~”一只领头的猫“先发制人”扑了上来,目标便是连城月那清秀可人的脸蛋。“救命啊!”她脱口而出。“喵~~”野猫惨叫,应声落地。引发了更多的猫向前扑。“喵~喵~”却一个接一个落在地上。连城月正准备睁开双眼。却感到自己被人拉着,脚不着地的浮在空中,随即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好了,睁眼吧。”是牧信歌的声音。她微微睁眼,看着眼前长身而立的牧信歌,只字不语。就这样望着他良久。
第八夜刀光剑影入目来
“连城月你个笨蛋,让你跟着我你怎么会走丢啊,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笨到迷路?!”牧信歌气得一口气说完了所有。全然不顾面前那个呆滞的连城月,依旧不停的说着。说久了,说累了,他便停下来顺了口气。这时,他才注意面前呆了很久的连城月。“喂!你怎么不说话?被我骂傻啦?”他望着连城月嘲弄又似担心的问。连城月像是失了魂一样望着他,只字不语。“你怎么了?”这回牧信歌有点慌了,急忙拍着连城月的肩膀担心的问道。连城月本忍着泪水等他说完痛打他一顿,没想到这家伙也会想到关心人,以为自己出问题了。可却因为他这一句话泪水夺眶而出,止也止不住。一下子蹲在地上哭出声音来,把牧信歌弄的手足无措。“你你你别哭啊,你大晚上哭会吓着别人的。”他本身就不会安慰人,这下更是束手无策。突然,连城月一下起身抱住牧信歌。就像小时候被别人欺负钻进爸爸怀里一样。“你个浑蛋,大浑蛋,我最怕的就是猫了。这么黑的天你怎么丢下我自己就跑了。再说你的步子那么快,我跟都跟不上,你还在这里凶我呜呜呜”连城月趴在他的肩头哭诉着。这一举动把牧信歌吓得四肢僵硬,一动不动。任她待在自己的怀里哭泣着。其实,他的心地最软了。软到不去黑别人的钱,软到从不吃荤,软到怕看见女孩子哭,软到连城月待在自己怀里痛哭,心中会一阵阵难过。不知是连城月的错觉还是怎样……她只觉得牧信歌身后一道剑光闪过,紧接着牧信歌便口吐鲜血,顿时,连城月只觉身后湿湿的。她轻轻推开牧信歌,却见牧信歌朦胧着双眼,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木鱼,木鱼,牧信歌!你怎么了?”连城月摇晃着他的肩膀问道。而他的嘴一直在抖动,像是想要说些什么,连城月便靠近了听。“你……你……蠢货……不知道……越……越摇吐越多吗?”“什么?!”连城月惊道。“你……”连城月欲言又止,因为身后猛地冒出许多蒙面黑衣人,个个手持刀剑。“你们是谁?!”牧信歌有气无力地问道。“这你不必知道,只知道我们是来取你命的就行。”一个黑衣人低沉着说。“拿命来!!!”“不行……”连城月抱住牧信歌一个转身,剑一下子刺进她的后背……
第九夜此时此刻此月圆
牧信歌隐隐听到一阵刀剑声刺入血肉的声音,却不敢妄下定论:“连城月,你……”“放心,我对付他们绰绰有余。”她字字铿锵,让他的担忧随之烟消云散。可他却不知,连城月身后已经被刺客刺了一剑,且深入筋骨。她想取些武器,可是兜里只有一堆大大小小类似药丸的东西。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连城月把兜里的东西向黑衣人甩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成一片,并发出转瞬即逝的亮光,使得几个黑衣人急忙遮住眼。原来是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摔炮啊!连城月负伤带着牧信歌急忙跑开,边走便向后掷摔炮,黑衣人个个遮住双眼,胡乱挥舞刀剑。他们才跑到一个废弃的小黑屋里,“啊……”背后的剧烈疼痛使得连城月不自觉地叫出声来,可是牧信歌却早已因为深受重伤而昏厥过去。连城月挪了挪他的身子,“天啊!”她掩嘴惊呼。牧信歌的身后有一道长长的剑痕,并且不断向外涌鲜血。连城月急得大汗淋漓,却仍旧是束手无策。就在她急得拍双腿的时候,突然有几粒药丸从腰间的荷包里掉在地上。她捡起来闻了闻,高兴的眼泪直流——是“映月丸”,连家救命的良药,出门的时候连老爷总会告诉她让她随身携带。“太好了!太好了!”她激动的眼泪直流。用牙齿把药丸轻轻地咬成一半,她把其中一半的药丸在搁置掌心揉成药泥。可是……为他解衣却是一件难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已不妥,若再为他解衣……这恐怕……“母后……母后……”牧信歌疼痛地呻吟着,像千百只小手挠弄着她的心。“哎呀,不管了!救人要紧!”连城月用单手一个接一个解开牧信歌衣前的扣子。当最后一个衣扣要被连城月解开时,牧信歌一个拥抱扑了上来。“喂!牧信歌!牧信歌!你松开,松开!你干吗占我便宜啊!”她羞得手足无措。“母后……母后……”他把怀中的连城月搂得更紧,在她耳畔呢喃着这个从未间断过的昵称。神啊……主啊……上帝啊……她真是欲哭无泪了!面部表情完全僵硬住了——从古至今,这么占女孩子便宜的,你牧信歌还是头一例。但无奈归于无奈,她仍旧不能耽误了牧信歌的伤情。可是牧信歌把她搂得紧紧地,这该怎么治疗?灵机一动她顺着被剑刺破的衣服撕扯开来,等到伤口完全袒露在她面前。她便把药泥轻轻涂抹在他的伤口上,一举一动,都很仔细。涂抹完后,手中还剩下一点。连城月竭力地把手伸到背后,碰到自己的伤口。“嘶~~”疼痛使她一下子呼出声来。看来那些人下手的确不轻,像是要取牧信歌的性命。那又是什么人,会恨牧信歌到这种地步呢?扭头,她望了望已睡去的牧信歌。心里思索着,不知不觉,也渐渐睡去。窗外夜凉如水,悬在星空的月越来越圆,皎洁的月光照在她的睡颜上。额前的碎发被夜晚的微风吹动着,她像是一块玉。晶透无比,睡梦中露出的浅浅笑意让她显得更楚楚动人。
第十夜映日荷花别样红
伴着一声声鸡鸣,太阳不情愿地在山的那边舒展腰身,开始着一天的工作。缓缓地升上天空。而小屋内那昨夜经过刀光剑影的两人还在沉睡当中。直到,刺眼的阳光照射在向阳而坐的牧信歌时,他才懒懒的睁开微垂的眼帘,晃了晃脑袋,他准备换个角度再继续睡下去。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把怀中的人儿扯到眼前,他眨了眨眼睛,又晃了晃头,再三确认自己的脑袋没问题后,他怔住了——自个儿搂着连家大小姐——连城月睡了一个晚上???!!!完了蛋了!!!!牧信歌一下子松开双手,两眼放空,脑中全是一片空白。“啊~~好疼~~”磕到地上的连城月叫出声来,眼睛却因疼痛怎么也睁不开来。牧信歌此时才回过神来,怯怯地抱起连城月,准备把她抱回府中,昨天的事等她醒了再说。可连城月一声惊呼却吓住了他。起初,他以为是手的力道太重了,可刚想要放轻力度。掌心的温度却让他心中燃起一丝不安。慢慢地,他把手伸到面前,摊开——果然!手中尽是鲜血!牧信歌大惊,一时之间想起了昨晚所有的事。不得不又恼又气,抱着连城月径直冲出小屋,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中疾步走着。屋内金碧辉煌的陈设让连城月眼花缭乱这是哪儿?她摸索着爬下了床,四处张望。摸着金光灿灿的器皿,脚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阳光从四面八方溢来照在她身上。说真的,在现代她也没有过这么好的生活,而这些器皿,更是只能在博物馆才可以见到,远观而不可亵玩。现如今,她却赤手可得。摸着它们的棱棱角角,连城月不知该暗自偷笑,还是不住地神伤。远处传来一阵阵脚步声,连城月闻声急忙躲回被窝里装作安睡状。时不时地微微睁开眼望望来者何人。“吱~~”门开了,来者是一个素衣男子,径直向她走来,吓得她急忙闭上双眼。阳光洒落在她的睡颜上,长长的眼睫毛把阳光过滤到她的吹弹可破的脸颊上,她的肌肤白白的,嫩嫩的,像是个剥了壳的鸡蛋,晶莹剔透。男子望着她出了神……咦?怎么没动静了?连城月刚想睁开眼,却觉脸上痒痒的。像是,像是有人在摸她的脸。从眼角到鼻翼,再到脸颊,紧接着是脖颈。然后,停留着。这家伙是想要干吗?这月黑风高的……噢不,阳光普照大地的日子,难不成他要对自己做什么?涉世未深的连城月不断往坏处想。越想越恐怖。一下子睁开双眼,欠身而起。太阳的光辉洒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明亮而又温暖。为这尴尬的气氛更添上几分暧昧。连城月长而弯曲的睫毛下,是一双透露着惊讶的双眼。她望着眼前的男子,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脸上如火灼一般烧热。半晌,她避开他的视线,说道“影,你怎么会在这儿?”“呵呵,当然是来看你的。不过,你送给我的见面礼倒是很特别。”司徒影强忍着笑意说出最后一句话。“什么见面礼?我怎么不知道?”连城月疑惑顿生。“没……没什么……我随口乱说的而已。”司徒影另找理由避开了这个话题,头扭向窗外,眼中却尽是笑意。连城月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望着司徒影,心中思索着那份“见面礼”。司徒影回过头,正好撞见了她的目光。而她,也从失神中反应了过来,尴尬的手足无措。“你想什么?脸那么红?”他用那双手中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力度极轻,像是在擦拭珍宝一样。“没……没什么。”她避开他的视线,尽量掩饰着眼中的羞涩,而羞红的脸却已表露了一切。门外的仆人们听里面没了动静,心生疑惑。边探头进去望了望。刚把头探进去,却又被司徒影的眼神给一个个地瞪了回去。那些仆人吃了闭门羹,便不再多事。准备着继续站在门外。可刚一回头,却又撞见个更凶恶的眼神。“你们看到了什么?如此慌张?”他的语气淡漠无比,像是刺骨的冰刃般寒彻无比。“没……没什么……奴才……奴才……什么都没看见。”仆人乱了方寸,结结巴巴的解释道。“废物!”抛下一句话,他便挥了挥衣袖推开了门。眼前却是一片“不堪入目”之景。他怔怔地立在那里,像是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